他口中所說的蘇瀚城自然就是蘇雨的父親了。
「蘇雨」脫口而出:「是前些天我叔叔蘇瀚海說的,他說你告訴他蘇瀚城不是意外死亡,而是他殺。」
方警官合上記錄本,高聲道:「胡說!我與他就見過一面,也就是蘇瀚城剛出事的那天,從那之後再也沒有見過。此案件涉密,我們更不可能對外透露半個字。」
「這……」
「蘇雨」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方警官,我爸……蘇雨他說的沒錯,那天我們三個都在場,蘇瀚海就是這麼說的。」
說著終奕看了看「終華年」。
「終華年」自言自語道:「難怪他看起來怪怪的,原來那天就已經出事了。」
「你們反應的情況我記下了。」
方警官接著問終奕:「他為什麼搶你們的書?」
《尋魄》古籍並不是什麼秘密,終奕便將這本古籍的事詳細的描述了一下。
「西域離火鎮,我記下了,看樣這本古籍上的信息對它們很重要,如有有必要,我們會派人去離火鎮調查。」
「它們指的是誰們?」終奕回想起那人細長的尾巴,總覺得有大事要發生。
「這個你暫時不需要知道太多,記住如果再發生類似事件,一定要第一時間我和我們聯繫。還有,這件事儘量不要和外人透露。」
「為什麼不能和外人透露?」終奕追問著。
「蘇雨」受傷的事情,早晚會被人知道的。
「如果你們想連累別人,儘管大肆宣傳。」說著他將手機里的名片推送給終奕:「這是我的名片,有事聯繫我。」
「方乃文警官,我存下了。」見方警官語氣不對,終奕沒有繼續追問。
方警官說完巡視了四周:「如果沒有其它的損失,我們就先回去了,謝謝你們提供的信息。」
他走到門口,忽又回頭指向「蘇雨」,道:「那小姑娘右臂的抓傷,儘快去醫院處理一下,以防感染。」
說完他便帶著兩名同事離去。
高武司的人走後,「蘇雨」嘆氣道:「這可怎麼辦,有信息那頁被搶走了,下面還有地形圖沒記住,可以從頭再來一次嗎?」
他所說的「再來一次」指的是讓終奕再度滴血。
「終華年」搖頭道:「在沒有完成第一個尋魄任務前,再次召喚血之靈引也沒有效果。等找到第一個魂魄後,才會有第二個提示信息。」
二人正皺眉不展時,只聽終奕「嘿嘿」一笑,然後拿出手機,道:「看,這是什麼?」
二人聞聲看去,只見他在手機上調出一張照片,赫然就是剛才首頁的全部內容。
「終奕同學,可以呀,什麼時候拍的?」
「終華年」喜出望外道。
「蘇雨」卻板著臉,冷冷的說道:「哼,我看你小子是為了發朋友圈顯擺一下吧。」
終奕笑著撓撓頭,真是知子莫若父。
「還有,那花瓶是不是你扔的?」
「蘇雨」滿臉怒意的看著終奕,手上已多了一把掃帚。
「那個,黑燈瞎火的,純屬意外…意外…」終奕說完撒腿就跑。
「終華年」看著這父子倆有趣的很,不禁捂嘴大笑。
次日,林都中心醫院R級病房內,受傷的「蘇雨」正在閉目養神。
「我都說了不用住院,我還要回去抓緊修復魂魄收集器。」「蘇雨」嚷著要回實驗室。
「大夫說了這種傷口極容易感染,要留院觀察24小時,你就聽大夫的吧。」
終奕邊說邊將削好的蘋果遞到「蘇雨」面前:「話說回來,你昨天那麼拼幹嘛,如果傷的是動脈,就危險了!」
雖然昨天當著「終華年」的面,終奕並沒有數落「蘇雨」的魯莽。
但事後他對當時的情景很是後怕,萬一那怪人抓傷的不是手臂,而是脖頸,「蘇雨」可能就徹底交代了。
「還不是為了你!」「蘇雨」氣的坐起身,「找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找到這麼一個法子,怎麼能這麼輕易被別人搶去,這也許是你找回魂魄的唯一機會。」
「都這麼大歲數了,為了一本書跟人拼命值嗎?我沒有三魂七魄,不還活的好好的嗎?」
此話一出,病房裡的其他人看著這一男一女,撇了撇嘴:明明才20幾歲,怎麼就歲數大了?
「如果你找不回魂魄,你媽就白……」「蘇雨」越說越激動。
「我媽?這跟我媽有什麼關係?」
終奕不解道,「大災難」後他昏迷了好長時間,當他醒來時父親終華年就告訴他母親因輻射過度去世了,這和他能不能找回魂魄有啥關係?
「蘇雨」察覺到自己一時嘴快,說錯了話,於是圓道:「我的意思是怎麼能讓你媽安息?」
「安靜,安靜!」一位四十多歲的護士推門而入,喝止了兩人的爭吵,「這是病房,不是你們家,你倆在這吵什麼吵?」
說著她瞪了終奕一眼:「聽說你女朋友是為你受的傷,你還在這數落人家,合適嗎?」
「女朋友?」終奕看見「蘇雨」一眼,忽然想起來只有自己知道眼前這個極品美女是他爹。
他撓了撓頭,有些尷尬的笑道:「不好意思啊護士阿姨,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阿姨?!」那護士氣鼓鼓的說道,「我很老嗎?」
終奕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急忙改口道:「啊,不對,護士姐姐……」
那護士「哼」的一聲,轉身離去。
護士走後,「蘇雨」拉了拉終奕,貼在他耳邊低聲說道:「近幾日相處下來,我感覺蘇雨這丫頭無論是長相還是人品,都十分不錯,你對她有沒有什麼想法?」
說著她眯起眼,怪笑了幾聲。
近些日子以來,蘇雨暫住終家,通過爺倆的朝夕相處,已對她有了初步的了解。
終奕看著她一臉壞笑,說道:「什麼想法?你這哪裡像老教授,簡直像猥瑣男。」
「猥瑣男?你小子,有你這麼和老子說話的嗎?」
「蘇雨」邊說邊伸手就要給他一個嘴巴,她自然不會真打,而是嚇唬他一下。
平日裡父子倆也習慣了這種動作,終奕也不閃躲,還有意迎了上去。
就在她的手貼在終奕臉上時,病房裡的門突然被推開。
「終華年」、關鈺以及若干男同學看到這一幕全都傻了眼。
他們可不認為「蘇雨」是要扇終奕一嘴巴。
他們看到的是「蘇雨」在他臉上輕柔的撫摸著,場面極其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