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沒想到的是,外面相傳的閻羅,面具之下,竟是這般模樣。」王德松端起茶杯「他們都說閻羅是因為長相奇醜無比,所以才會戴個面具。」
笛凌初笑著:「丑算不上,只是為了方便辦事而已,避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王德松嘖嘖兩聲:「你這些年,江湖上仇人可不少,那追殺令的金額,可以說是天價了。」
「自然知曉,所以留在我這不交些底細?」笛凌初笑的耐人尋味。
王德松自然明白他那笑中含義:「原名王德松,這個你應該知道,綽號閃電手……。」
笛凌初用詫異的目光瞟了眼:「江湖上有名的,江洋大盜也是你吧?」
閃電手沒有確認也沒否認:「我這底細交代的差不多了吧!」
「天色有些晚了。」笛凌初抬頭看了眼暗下去的天色「進來吧,寒舍簡陋,勿嫌棄。」
屋內的布局很簡單,一張桌子,兩張椅子,和一張床。
笛凌初看著那張床犯了難:「只有一張床,今天我先睡屋頂,你睡床,我明天看看能不能搞張床回來。」
王德聽後連忙回絕:「這怎麼行,你是主人,我是客人怎麼能讓你睡屋頂,要睡也是我睡。」
「你胳膊上有傷,屋頂太高又太硬,如果摔下來可不太好。」笛凌初指了指他的胳膊「你這傷可不輕,要養上許多時日,再摔一下那個得了。」
王德松說:「我們身為江湖中人,受傷也是難免,我也不是那種矯情的人。」
笛凌初想了個折中的方法:「你看這床也不小,兩個人應該能睡一下,一人一邊就看你介不介意。」
「行。」王德松回。
笛凌初躺在床上不久就睡著了,但他睡覺不老實,滾到了王德松那邊,王德松在他剛過來的時候就醒了。
原本下意識想出手,但笛凌初不是敵人,在他想重新閉上眼時,笛凌初一隻手抱住了他,一隻腿搭在他的身上。
王德松怔愣片刻,身體僵硬,他並不習慣這樣的身體接觸,他從小無父無母,朋友也沒幾個,但那幾個朋友也沒有這種習慣。
他感受著對方傳來的溫度,鼻間圍繞著一股獨特的氣息。
睡著的笛凌初還時不時向王德松那邊拱兩下,王德松更睡不著了,直到後半夜快天亮的時候,笛凌初才鬆開他。
王德松看著快亮的天色也沒了睡下去的欲望,在桌前坐了半夜,他回顧著昨天下午發生的一切,好似有太多巧合。
而笛凌初對他未必太過於了解了。
清晨,薄光穿透雲層,灑下第一道光。
笛凌初看見了坐在椅子上的王德松和他眼下淡淡的黑眼圈,揉了揉輕鬆的睡眼:「昨天沒睡好嗎?不適應?」
王德松搖了搖頭:「沒。」
「嗯,那就好,我去做飯。」笛凌初站起身,朝廚房的方向走去。
他煮了點粥,將粥端到了屋內,放在了桌上。
笛凌初坐在王德松對面拿著勺子笑嘻嘻的開口:「我來餵你。」
王德松推開了他:「我有胳膊有手用不到。」
「哦~那你自己來」笛凌初看著他笨拙的用左手吃飯,還沒送到嘴邊就灑了,逗的他哈哈直樂。
笛凌初拿回了勺子對王德松眨了眨眼:「還是我來吧。」
在這期間兩人聊了很多,王德松感覺這人和昨天聊天的不像一個人,太…幼稚。
天氣一日比一日寒冷,也等來了初雪,雪花覆蓋了竹林,瀑布被凍上了。
在王德松傷好後雜活自然而然成了他的活。
笛凌初搓了個雪球攥在手中,慢慢的挪到了剛練武結束的王德松身邊,將雪球砸在了他身上。
「好了,凌初別鬧了。」王德松無奈的笑了笑。
笛凌初哦了一聲,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過兩天入春,要不要去山腳下的寺廟玩,聽說那外面最近來了很多賣小玩意兒的。」
「行。」王德松 回
笛凌初跑在前面回頭粲然一笑。
王德松無奈道:「小心點別摔了,山路很滑。」
笛凌初哼了聲:「怎麼可能,我才不會滑倒。」
但剛說完就摔在了地上。
王德松拉起他:「看我剛才說什麼來著。」
兩人站在寺廟內,幽暗的古剎中一片寂靜,唯有禪堂草木,青燈佛影,和佛像前幾位打坐,念經的和尚。
而寺廟之外卻是人聲鼎沸和寺廟內的清幽形成對比。
笛凌初在佛前燒了三炷香,拜了三拜,心道:「願我家人平安,多喜樂,長安寧,我在這裡很好。」
在兩人要走時,一位老僧攔住了笛凌初:「施主,可移步。」
笛凌初與王德松頓步:「有何事?」
「施主,一休一來去,一夢一世界,一夢一輪迴,皆有因果,宿命註定,星光指引處便是命運的浮現之時。」說完那老僧就走了。
笛凌初聽後想起了以前一個道士也說過類似的話,但他卻一直不明白這是何意。
……
笛凌初要離開一年,走時王德松給了他一個玉佩。
「你這玉佩挺好看的,在哪裡偷的?」笛凌初說。
王德松臉色一黑:「不是偷的,我從小就有,更關鍵的是我這不是偷是盜。」
笛凌初配合的點頭:「對對對。」
笛凌初將這玉佩掛在了笛子上,替代了笛子上的流蘇。
跳轉時間線----
落小左和落酒天根據落秋雨所說來到了南洋村北楊路從東數的第1家,也就是如今閃電手所住的地方。
在那兩人剛進院子的時候,屋內的笛凌初就感受到了,此時他穿著白衣戴著面具,那面具並不是他平時所戴的那個。
笛凌初向閃電手投去一個眼神。
閃電手起身做出一個準備動手的姿勢。
剛進來的落酒天開口了:「兄弟,我叫落酒天,是落老二的弟弟,他讓我們來的,請您幫個忙。」
落小左也在旁邊開口:「我二叔說了,這個忙你一定要幫,我爸落春秋寫了一本書這本書里寫滿了我爸的畢生所學現在讓東王寨拿走了,東王寨拿走以後就威脅到了我們落家,我二叔說您有辦法把東西拿回來。」
「他說你一定有辦法。」落酒天用一種篤定的語氣說。
閃電手點了點頭:「聽明白了,能幫。」
落小左笑著:「哥,那您的辦法是。」
閃電手站起身:「小雞不尿尿,各有各的道,你們有你們的道,我有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