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小夫妻倆培養感情,老爺回城去照看生意,而老夫人打著祈福的名號,每天只在小佛堂里打坐念經,也免了二人每天的問安。
偌大的院子,只剩下了幾個丫頭婆子以及小廝伺候,傻子夫君除了晚上讀書休息之外,白天大部分時間都自然而然地與花念廝混在一起。
南嬤嬤步步緊跟,生怕自家小姐一不小心吃了虧去,同時也心裡也是惴惴不安,到底小姐的這個計策能行嗎?陳家會不會放小姐的自由之身?
但事已至此,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唯一能做得,就是寸步不離地盯著小小姐,確保小姐的安全及名聲,不能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現在走的每一步都不能行差踏錯,不然自己就算是死也難辭其咎,斷然是沒有臉去見小姐的。
南嬤嬤的歸來及小丫鬟盡心盡力地照顧,又有高顏值的夫君陪伴,倒是給花念的幸福值拉到了一個滿意的高分。
反正就是演戲嘛,只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就行,對於花念來說還是手到擒來的小問題。
於是莊子中出現這樣子的一副讓人不不忍直視的景象,:「媳婦兒,吃葡萄。」
「媳婦兒,喝水。」一個餵一個吃,吃就算了,餵也算了,竟然離譜的要用手餵。
當然,這吃得人是花念,餵的這個人卻是少爺,花念一開始極其不能夠接受傻子夫君這曖昧的行徑,再是名義上的夫妻,但畢竟還是男女授受不親呀!
這雖然是夫妻之間的親昵舉動,但在這古代,也讓花念大有白日宣淫的罪惡感。
但看著傻子夫君看向自己清澈明亮又無畏的眼神,竟然慚愧的覺得是自己想法太猥瑣,於是也坦然地接受了。
只是,每每在投餵過後,某人喜笑顏開的去吮吸拿過食物的手指這個動作,讓花念有點接受不了。
時不時竟生出了自己不是被買來的媳婦兒,更像是包養了一個小郎君的想法。
每每美色當前,這兩世加起來有40歲的成年女子的年紀,實在是受不住這個20歲的波波脆的小鮮肉的吸引,現在自己身子才14歲,可耐不住自己的上世可是一個正值青春妙齡少女啊!
每每內心衝動還有身體中荷爾蒙瘋狂涌動的時候,只能無言的面對蒼天,心中哀嚎兩句,老天懲罰。
照顧起花念,傻子夫君看起來得心應手,明明花念已經是個14歲的少女了,卻被他像個孩子一樣摟在他的懷裡,親昵的餵吃餵喝,成熟男人好聞的味道直熏花念的腦門,整個心也砰砰的跳個不停。
媽呀,這都什麼事兒呀,都是自己造的孽呀!早知昨天第一次被投餵時,自己就不要去接,結果好了,直接將傻子夫君變得更傻了,也直接將自己變成了夫君的大玩具。
當時花念並沒有多想,見對方餵來,隨口便接住了,還禮貌地對著對方燦然一笑,「汪~」嘴巴不知為什麼會用這種奇怪的方式來表示感謝,自己又不是狗。
卻沒有想到讓這個傻子直接怔住了,呆愣了許久,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半晌沒有動,將花念嚇了一跳。
以為傻子夫君突然犯病了,試探地用手在對方面前晃了晃,「餵?」
很快,傻子夫君咧開嘴笑了起來,又有不明的物體從嘴裡流了出來,但是看向花念的雙眸迸發出閃燦爛的光芒來。
看樣子這句「汪」最大程度的取悅了對方,接下來便不得了了,對方全然將自己占為己有,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寵物。
不但為自己擦臉洗手,竟然還要哄睡,其寵溺的眼光可以讓人直淹死其中,直接讓宅子裡的一眾家丁小廝婆子目瞪口呆,那個叫黃興的隨身小廝本來就隨時不安扭動的表情變得更五顏六色起來。
這、這還是他冷若冰川不拘言笑的主子嗎?
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個傻子,接著又反應過來,哦,主子就是個傻子。只是主子好像入戲太深了一點。
只不過是想要調查這個姑娘的身份,至於去犧牲自己的身份、地位、還出賣色相嗎?「哎,主子,還是主子嗎?」
府中從來沒有過女主人,在主子這個年紀,府中乾淨的連個通房都沒有,如今這個身份特殊的姑娘,竟然能讓主子這個千年鐵樹開了花,不知是福還是禍?
眼看就要回京城了,據收到的線報,二王爺一黨已做了斬草除根的準備,勢必不想最強的竟爭對手可以順利回京,軍營那邊沒有得手,那在回京路上再對主子下手是最合理的,也最能不聲不響達成目的。
但為了救這姑娘及其嬤嬤,主子冒著被二王爺一黨發現的風險親自進鎮了,全然不顧個人的安危。
當時為掩人耳目,對外假裝自己受重傷留在邊關沒有起身回京城,身邊的人全都在軍營不動,以掩人耳目。
為得就是要讓暗殺自己的勢力以為自己已然重傷,不能及時返回,以此麻痹對方。
主子只帶了黃安與自己二人悄悄返回屠龍殿,安排好回京城的事宜,準備回京城時,卻發生了這位姑娘進鎮被人販子擄走的事情,這二者之間倒底有沒有什麼關係。
為快速且不驚動太多人,多年來主子第一次動用了屠龍殿的殺士救人,然後又大費周章地在莊子裡扮演一個傻子,為得就是接近這個姑娘。
主子,這次也玩得太太大了一點,萬一,這個相府嫡小姐,與二王爺一黨有關係,那主子的行蹤,早晚會暴露,這樣的話,主子生命堪憂。一不小心功虧一簣,這些年的努力就白費了。
須知這屠龍騎,可是朝廷百年以來最秘密的核心所在,是屠龍殿所專有,而屠龍殿-乃虞國歷代鎮國之利器,有「屠龍一出,天下變色。」之稱。
其在各國軍事、政治地位上一直無人可以撼動,也導致虞國成為諸國之強,大有一統天下之勢的氣概。
眼下這個秘密練兵基地就在花相莊子後山之中,這相國謫女出現在此處八年之久,現如今又與主子攪在一起。怎麼看,都不是一個好事,不得不防。
世人只知軒王爺雖驍勇善戰,卻不知道母妃早逝,由於朝中沒有母族的扶持,只得12歲的軒王便自請前鎮守西部邊關-豆沙關。
而這豆沙關,是虞國與西涼國的最後一道防線,但就是這樣一個蠻荒之地,其民風彪悍,大虞境內多有山匪流寇,甚是猖獗。境外還有虎視眈眈的西涼人。
就在這樣一個惡劣的環境之中,四皇子軒王爺這些年多次出生入死,立下無數奇功,最終讓西涼國乖乖的俯首稱臣,是虞國不可多得的將才。
這些年來,靠自己浴血奮戰建功立業,並鞏固地位,邊關雖苦,卻也讓他遠離了朝廷政治漩渦中心,直到這一次,聖上親詔回朝,又將其納入到漩渦的最深處。
卻無人知道他能夠在一次次的剿滅悍匪中、在與西涼人兩軍對決的慘烈中活下來,是因為他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身份-屠龍殿殿主,直接統領屠龍騎。
而這一支屠龍騎,由他的曾祖父起,便一直在秘密訓練,只在最關鍵的時候保駕護國,屢建奇功。
因屠龍騎和平時期,便藏匿不見,連當今聖上也不知所蹤,所謂神龍見尾不見首,無人得知。
更有甚者,傳屠龍騎乃天兵天將,只有在虞國國運受到威脅的時候,才會出現,平時就回天上去了的無人可見這樣的傳聞。
午睡起來,花念讓小丫頭去繡房找了塊素色帕子過來,並準備了各色繡線,坐在屋後的廊下,要開始刺繡。
上午二人在花園溜達的時候,撞見了一個小丫頭正坐在假山一角繡花,沒有想到,這傻子夫君對著一個小丫頭繡的花繃子上的鴛鴦戲水,可是眼熱的很,完全不顧小丫頭的滿臉羞紅,搶了便走。
「媳婦兒,媳婦兒,鴨子,好看的鴨子。」只見其邊走邊蹦蹦跳跳,還嘴裡面不停的大呼小叫,獻寶般的拿到自己面前來。
小丫頭又羞又躁,跟在後面追,因著對方的身份,眼巴巴的眼瞅著又不敢上來要。
這怎麼都是女孩子的隱私之物,就算是自己家的少爺,又怎好拿著一個丫頭的鴛鴦戲水肚兜,就算是傻子也不行。
「那個~我說,我們將這個~~~~~~」見狀花念趕緊去哄,她用手指了指手中的花繃子,笑咪咪地哄道,「還給人家,好不好!」
「不給,這鴨子,喜歡~」只見傻子夫君索性將花繃藏到自己的身後,一臉警惕。「我要。」
見傻子哄都不肯還,花念無奈又哄道,「你還給人家,我便繡個給你,好不好。」
見自己答應繡一個給他,這才歡天喜地的了事,將這繡了一半的鴛鴦戲水給了兩頰羞紅的要滴出血來的小丫頭。
待一切物件準備好時,花念開始真正的犯起愁來。
打小自己便一直跟南嬤嬤在一起,日常除了認字識些禮儀外,更多的時候只是一邊看書一邊陪嬤嬤幹活。
常年的辛苦勞作,各種粗活髒活都是南嬤嬤一人承擔,一雙曾經穿針引線的手早已粗糙的拿不了繡花針,從而沒有教過她刺繡這玩意兒,而後世的那個自己,更是連針都沒拿過,現在竟然要刺繡?
但是海口已經夸出去了,花念只好趕鴨子上陣,好不容易在小丫頭蠻兒的幫助下,穿針引線,並順利的將素帕套上了花繃子。
而這個帕子上,細心的小丫頭,還請繡房幫畫了一幅鴛鴦戲水的草圖,花念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針來就往繃子上的刺。
結果,只聽得「嗷!」一聲,花繃子已經在掉了地上,素帕明顯地上有一個血點子,而少夫人,已然從椅子上站起,正用嘴含著自己的手指,面部表情痛苦地一邊跳腳,一邊又發出了「嗷、嗷,」的叫聲。
一時間,蠻兒驚詫的嘴巴都可以放得下一隻鵝蛋,「少婦人竟然不會刺繡?」
這個年代,竟然還有不會刺繡的女子?雖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但是刺繡,只能算是女子最基本的一個技能了。
在這個時代,每個女孩子自小便要學習操持家務勞動,還要學習如刺繡、編織、泡茶等許多女紅技能,大戶人家的女孩子還要學習如何管家等等,而她家這位少夫人,竟然······竟然不會·······刺繡!
好吧,蠻兒後知後覺地想起來,面前這個少夫人也是買回來的可憐孩子,估計從沒有機會學習這些技能吧!
小丫頭有點憐憫的看著自己的少夫人,心中又有一點點羨慕和妒忌,但是架不住人家命好啊,買回來就是妥妥的就是衣食無憂的少夫人了。
蠻兒心裏面嘀咕著,可嘴巴裡面什麼都不敢說,急忙跑到花念面前,拉起她的手,關切地問「少夫人,你還好吧?」
花念苦著驗,把含在嘴巴裡面的手指伸給小丫頭看,顯然由於不會用力,這針入肉的很深,伸出來的手指迅速的又冒出一個滲出一個殷紅的血珠。
蠻兒自己也是學過刺繡的人,曉得這的十指連心的痛,心疼地道:「少夫人,不要亂動,奴婢這就去找藥。」趕忙轉身回屋。
而彼時屋內剛剛正在安心看書的傻子夫君,也在聽到花念的驚叫聲後丟下書本沖了出來,看著花念齜牙咧嘴一臉痛苦地盯著冒出血珠的手指。
大驚的撲過來,又驚又怕地捧住花念的手,心疼的說:「哎呀,出血了,出血了,娘子痛痛,茂兒呼呼。」
小心翼翼地捧起這一隻手指,然後用嘴巴輕輕的吹著氣,清澈的眼神此時透出又心疼又著急。
在看到指尖的血珠還在不停的冒,情急之下便含在了自己的口裡面。只覺得呼吸一窒,花念窘得巴不得鑽到地洞裡面去。
溫潤而濕潤的口腔包含著出血的手指,只感覺酥酥麻麻的,花念心中暗罵「這該死的傻子,」
柔軟的舌頭包裹著手指,被允吸著,花念內心充滿了羞恥的感覺,這動作,這行為,也太~太~太~曖昧、太不可描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