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魑和諾艾爾在獵鹿人餐館裡就餐。
「離先生,發生什麼事了嗎,從你回來後就感覺悶悶不樂的。」諾艾爾拿起人魚吐司問道。
「沒事,倒是你,這次騎士團競選上了嗎?」魑揉了揉眉心,謝絕了莎拉的詢問。
諾艾爾嘆了口氣,有些沮喪的說:「哎,還是沒選上。」
魑點點頭,這個結果在意料之中。
正當兩人享受早餐時,安柏和優菈突然來到兩人身旁坐了下來。
「誒,安柏小姐,你們這是......」
安柏熱情似火的說:「啊,沒事,只是我們也來吃早餐,碰巧看到你們了,不介意一起吧。」
「嗯。」諾艾爾點點頭,但看向優菈時,總感覺對方好像一直在偷偷看離先生。
魑在看到兩人後開始閉目養神,直到聽到優菈細微的聲音。
「昨晚的事,謝了。」
魑睜開眼睛,淡淡的說:「沒事,只是我還是不明白,作為騎士團的人,跟蒙德的百姓相處這麼難嗎?」
優菈一臉苦笑,「只限勞倫斯家族而已,你應該能聽到周圍人的議論吧。」
魑集中注意在四周。
「快看,那不是勞倫斯家族的人嗎,她怎麼會在這裡,真是,我們和她沒什麼好說的。」
「嘁,勞倫斯家族的人還來這裡吃飯,也不知道她旁邊的人是誰,不是我們蒙德的吧,蒙德人對他們根本無話可說。」
聽著這些傷人的話語,魑的拳頭越來越硬了,即便是自己生活的千年前的璃月也沒麼的排斥一個人,還是一位原住民。
「騎士團的人沒做什麼嗎。」魑已經對騎士團不抱希望了,無論是他們的作風還是優菈的問題上都已經讓自己失望了。
優菈搖搖頭,「其實我還要感謝騎士團和大團長法爾伽,相比起以身謝罪的家族長輩,至少我有正常生活的資格了,沒什麼不知足的,反正不管說什麼做什麼都會被敵視,被當成潛在的危險份子吧。現在還算好,沒加入騎士團之前獵鹿人和蒙德百貨都不願意賣東西給我。」
魑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了,蒙德的「巨嬰」要靠「罪人」來保護他們,而且他們竟然還不感謝對方,千年後的蒙德都已經變成這樣了,那麼璃月呢?
從甦醒開始,魑就沒有回到過璃月,準確的說是沒回到過璃月港,他不確定自己是否還能夠履行和帝君的契約,是否能夠被現在的璃月所認同。
「好了,說出來就好多了,謝謝你能夠聽我這個罪人的闡述。」優菈迅速調整好情緒有恢復成之前的傲嬌屬性,「對了,現在開始吧剛才的話和昨晚的話都給我忘掉,不然這個仇我會記下的。」
魑沒有回答。
諾艾爾這時才抬頭問起:「對了,安柏前輩,你們最近還要出去巡邏嗎?」
安柏點點頭,擦了擦嘴角的殘留,「是啊,最近騎士團的事情還有很多,還沒結束之前我們都要去巡邏的。」
這時,四人聽到了噴泉附近亂糟糟的聲音。
「哎,你聽說了嗎,蒙德最近出現了吃人的怪物。」
「真的假的,騎士團又沒有什麼通知你是怎麼知道的?」
「哎呀,這你別管,我其實是想說這件事情發生已經一個月了。」
「什麼!已經一個月了,騎士團怎麼還沒給個說法,他們在做什麼!?」
「是啊,也不知道這一個月到底死了多少人啊。」
「不行,走走走,咱一起去騎士團總部討個說法。」
於是一群人推推嚷嚷的走向騎士團總部。
「他們這是去做什麼?」諾艾爾還一臉疑惑。
「殺人事件,一個月?糟了!安柏,我們快走!」優菈一臉焦急的催促著安柏,兩人將摩拉甩在桌子上後飛奔向騎士團總部。
諾艾爾還想問一下,魑開口就打斷了她。
「諾艾爾你先回去吧,沒什麼事,今天最好不要出門了。」
「可是離先生,今天還要去冒險家協會......」
「今天你呆在家裡吧,我想吃點別的東西,之前沒有魑是因為我口味有點挑,希望你能做出來我想吃的東西。」
「真的嗎,離先生!?」諾艾爾的眼睛都變成了星星眼,「好,那我現在就回去。」
等對方一蹦一跳的消失後,魑這才嘆了口氣,「抱歉,剛才的事情你不應該知道。」
魑自從甦醒過來後便嘗過了人間疾苦,但為了消滅Amazon他一直默默忍受著,直到諾艾爾的出現,這一個月的相處時間,甚至連他自己都沒察覺,這平凡而又寧靜的生活,自己已經沉迷於其中了,但一想到夢裡的場景,自己又不得不面對現實。
為了避免人群的失控,魑使用仙術瞬移到騎士團總部門口。
此時的總部門口已經蒙德的居民圍得水泄不通,凱亞正組織騎士團的人群維護秩序,安柏、優菈、麗莎還有琴正盡力安撫人群。
「大家都冷靜一下,我們騎士團會保證給大家一個交代的。」優菈大聲喊著。
「交代?你們怎麼交代,這一個月的時間都沒有消息,騎士團能給我們什麼!再說了,你一個勞倫斯家族的後裔憑什麼說話,我們要讓勞倫斯滾出蒙德。」
「對,勞倫斯滾出蒙德,滾出蒙德!」剛剛的話如同病毒般在人群中傳開,蒙德居民對勞倫斯的牴觸情緒此刻已經達到高潮。
一時間,人群的抗議聲已經淹沒了騎士團的聲音。
魑再也按捺不住心裡的怒氣,手中長槍出現,直接豎起來向地面砸去。
「安靜!」
這一聲怒吼鎮住了人群,也吸引了全體人員的目光,所有人看到地面上被砸出的裂痕時,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離先生?」琴詫異的看著對方,明明剛才身旁還沒有人的。
魑沒有說話,只是提著長槍一步步向人群走去。
迫於之前對方展示的武力,人群配合著他的腳步一點點的散開。
「你們是想要讓蒙德經歷一場叛亂嗎?!」魑怒吼著問道。
「你,你又是誰,你又不是我們蒙德人,有什麼資格說話。」其中一人壯起膽子問道。
「是,我確實不是蒙德人,但作為騎士團的教練,我有資格過問。」魑冷冷的回答完對方後,冰冷的目光再次刺向人群,「剛剛你們的行為已經是要打算掀起蒙德的第二次革命了嗎!我雖然不是蒙德人,但我比你們更知道騎士團的辛苦,更知道你們琴團長的不易,作為團長,每次都會幫你們處理事務,甚至是小貓小狗這樣簡單的事情也會親力親為,但你們現在不僅不感激,反而還來這裡抗議,說句難聽的,你們的良心都吃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人群剛想反駁,魑卻接著說:「還有,你們口口聲聲說優菈是罪人,但出生在勞倫斯是她能決定的嗎,你們誰又能保證自己家族甚至是祖上沒有出現過一個罪人的。即便是你們當面說她的壞話她也沒有爭辯,你們敢說這樣的人是罪人。」
人群中的人們面面相覷,看樣子已經冷靜下來了。
魑再次開口,「我不知道你們這次是聽了誰的話過來抗議,但連解釋都不想聽,你們對騎士團都沒有根本的信任嗎?」
人群里竊竊私語過後,一個人站了出來,「那琴團長,一個月的時間,騎士團對殺人事件有計劃了嗎?」
琴一時語塞,因為最關鍵的東西還沒有完成。
「當然有!」一個擲地有聲的聲音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