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靖仇的離去,畫面一轉,來到了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
他孤身一人行走在荒野之中,四周是茫茫的黑暗與肆虐的風暴。
符鬼在他身側遊走,不時發出低沉的咆哮,似乎在為他驅散四周的恐懼與不安。
「這雨,來得真不是時候。」靖仇擦了擦臉上的雨水,苦笑一聲。
整整下了一夜雨,陳靖仇踩著泥濘山路,終於抵達伏魔山腳下。
清晨,晨霧繚繞,如同輕紗般覆蓋著這片古老而神秘的土地。
靖仇站在山崖邊,望著腳下蜿蜒曲折的小徑,心中既有對未知的忐忑,也有對自由的渴望。
他輕輕摩挲著手中的符紙,那是他此行最重要的夥伴——符鬼的沉睡之地。
「符鬼,是時候了。我要激活你的屬性,天這麼冷,你就變成火屬性符鬼吧!」靖仇低語,眼神中閃爍著決絕與期待。
他閉目凝神,雙手快速結印,一股股溫暖的靈力自他體內湧出,緩緩注入符紙之中。
符紙瞬間綻放出耀眼的光芒,仿佛有生命般輕輕顫動,隨後,一隻形態奇異的紅色符鬼緩緩浮現,它雙眼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周身環繞著淡淡的幽光,顯得既神秘又強大。
「主人,我感受到了您的召喚,謝謝你賜予我火的力量。」符鬼的聲音在靖仇耳邊響起,帶著一絲初醒的興奮與忠誠。
靖仇睜開眼,看著符鬼那充滿靈性的雙眼,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從今往後,我們並肩作戰。先給我生把火暖暖身子。」他立刻發號施令。
「遵命,老大!」
陳靖仇回頭望了一眼漸漸遠去的伏魔山,心中雖有不舍,但更多的是對未來的憧憬與堅定。
符鬼在他身旁飛舞,不時發出低低的咆哮聲,似乎在為他加油打氣。
山路崎嶇,荊棘密布,但靖仇的腳步卻異常堅定。
他踏著堅定的步伐,往東北方向行進,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找到雷夏澤。
夜色朦朧,月光輕柔地灑落在靜謐的月河村。
靖仇背著行囊,望著東北方向,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剛剛離開伏魔山的他,本以為可以順利前往雷夏澤,卻不曾想到,這個看似平靜的村莊,即將舉行一場盛大的河神祭。
「小伙子,你這是要去哪兒啊?」張老伯的聲音透著幾分滄桑和好奇。
靖仇停下腳步,禮貌地回答:「老伯,我要去雷夏澤,聽說往北走就能到,是真的嗎?」
張老伯搖了搖頭,嘆息道:「哎,這幾天村里正在舉行『河神祭』,守橋的人不會讓外人通過的。你還是等幾天再說吧。」
靖仇的心沉了沉,但他沒有放棄:「那請問老伯,村裡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落腳?」
「東面的那幢房子就是客棧,你可以去那裡問問。」張老伯指了指不遠處的客棧,眼中閃過一絲同情。
靖仇點了點頭,向客棧走去。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個乞丐蜷縮在角落裡,眼中滿是絕望。靖仇心中一動,走上前去:「這位兄弟,你怎麼了?需要幫忙嗎?」
乞丐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低下頭去:「我……我只是口渴,能幫我打點水嗎?」
靖仇二話不說,拿起井邊的木桶,打了15碗水遞給乞丐。乞丐感激地接過水,喝了一口,然後從懷裡掏出一點金瘡藥遞給靖仇:「這是我唯一能給你的東西了,謝謝你。」
靖仇接過金瘡藥,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走進村莊唯一的旅店,靖仇打算先安頓下來,再做打算。
店內燈光昏暗,卻洋溢著一種別樣的溫馨。
他找到賀老闆詢問住宿情況。
賀老闆告訴他,因為「河神祭」的原因,他只能在這裡住兩天。
客棧內,晨光初破曉,一抹忙碌的身影在廳堂間穿梭。
於小雪,一頭醒目的白髮在陽光下更顯晶瑩剔透,她手持掃帚,動作輕盈而迅速,將每一寸地板都擦拭得光潔如新。儘管身著粗布衣裳,卻難掩那雙靈動眼眸中的非凡氣質。
「小雪,動作快些,今兒個有貴客臨門,可別怠慢了。」賀老闆的聲音從後廚傳來,帶著幾分威嚴與慈愛。
「知道了,賀伯。」小雪輕聲應答,嘴角勾起一抹溫婉的笑意,隨即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突然,一陣急促的哭鬧聲從樓下傳來,打破了清晨的寧靜。小雪眉頭微蹙,手中的掃帚一頓,隨即向聲音來源趕去,心中暗自祈禱弟弟不要再惹麻煩。
樓下,弟弟小傑正坐在地上,淚眼婆娑,周圍是幾個看熱鬧的村民,臉上掛著不屑與嘲諷。
「哎呀,這不是於小雪的弟弟嗎?怎麼,又闖禍了?」一個尖酸的聲音響起,是村裡的張嬸,一向以口舌毒辣著稱。
小雪快步上前,蹲下身子,溫柔地扶起弟弟,輕聲細語:「小傑,怎麼了?告訴姐姐。」
小傑抽泣著,指了指不遠處的河岸邊:「他們說,今天又要抽籤決定活祭品了,我怕……」
小雪聞言,心中一緊,目光瞬間變得堅毅。她深知,這所謂的「河神祭祀」,實則是村中老一輩沿襲下來的殘酷習俗,每年都要犧牲一名無辜少女,以求河水不犯。
「別怕,有姐姐在。」她安慰著小傑,心中卻已暗下決心,要改變這不公的命運。
……
午後,陽光熾烈,村中的廣場上聚集了眾多村民,氣氛緊張而壓抑。
小雪混在人群中,目光緊緊鎖定在祭壇上那隻決定命運的簽筒。
「抽籤開始!」村長一聲令下,眾人屏息以待。
一隻只手顫抖著伸入簽筒,最終,一支簽被緩緩抽出,上面赫然寫著「岳」字。
岳大夫家的女兒,一個溫婉可人的少女,瞬間面如死灰,被父母緊緊抱住,哭聲震天。
……
「今年的祭品,是岳大夫家的女兒。」另一個方向,陳靖仇耳邊傳來村民的議論聲,他微微皺眉,這河神祭,似乎並不簡單。
靖仇無奈地點了點頭,他的目光不經意間被那個滿頭白髮的少女吸引,她的眼神很不對勁……
那少女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眼眸清澈,卻透著一股與年齡不符的深邃。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靖仇被房客們的議論聲吵醒。
他走出客棧,來到村裡的大夫家中打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