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飲暖湯而破冰

2024-09-05 17:10:14 作者: 雷之花
  至少我可以確定一件事。

  我敢以我祖上十八代擔保——這個鬼地方,絕對不是他媽的地球!因為在殘酷的地球上,絕不可能誕生如此美好但邪門兒的生物!

  「星期五......」

  我摸著下巴,眼巴巴的看著被關在籠子裡的狼人姐妹。她們仍未醒來,我也只能趁著這個機會給她們穿上衣服。

  「你怎麼看?」

  「坐著看,先生。」

  「.....我用得著你這會兒跟我逗悶子?這也太他媽邪門兒了!剛剛還是兩個恨不得把我活撕了的狼人,現在.....變成了獸人美少女?這算哪門子事?」

  我搬了把椅子坐在籠子跟前,霰彈槍始終沒有離手。

  我仔細端詳著這對狼人姐妹。要說她們是雙胞胎,長相上確實可以這麼說,但在氣質上,即便是睡顏卻也總覺得她們哪裡不太一樣。

  左邊那個被我打昏過去的,睡覺時眉頭卻還微皺,脾氣看著好像有些火爆;右邊那個被我幾槍崩飛的,則看上去更加溫柔一些。

  我沒對她倆做太多的限制,但在星期五的強烈要求下,還是給二人戴上了手銬。

  「真不敢相信我剛剛居然把兩個美少女暴打了一頓。」

  我喃喃自語道。

  「先生,您就是真正的西格瑪。」

  我問道:「她們多久能醒?」

  「按照您下手的程度,大約還需要半個小時。」

  我看了看窗外。凌晨四點了,這還睡個屁啊,熬著吧。

  半個小時之後,那個脾氣看著很不好的狼人少女率先醒來,先是茫然的環顧一圈自己的處境,緊跟著目露凶光!直接撲到籠子面前對我齜牙咧嘴起來。

  「誒誒誒!」

  我趕忙退後兩步:「沒你們這樣的啊!」

  狼少女發出一陣低吼,緊跟著張嘴了嘰里咕嚕說了一大堆話語。

  聲音很好聽,但我卻是黑人問號臉。

  「星期五,她說的什麼語言?」

  「不出意外是一門全新的語言,先生。」星期五說道。

  那個面相溫柔一些的狼少女也醒了過來。雖然有些驚慌,但她顯然要更加冷靜,只是不斷安撫著她那暴躁的姐姐,依舊是聽不懂的語言。

  「先生,您可以嘗試跟她們進行手語交流。根據學術資料,手勢比劃在語言不通的情況下是最有效交流方式。」

  聞聽此言,我瞭然於心。

  我首先舉起了霰彈槍。

  兩姐妹顯然一愣,尤其是溫柔少女,臉上更是浮現出驚慌神色。

  我輕輕把霰彈槍放到他們看不見的位置,高舉雙手:「我,安全!」

  緊跟著擺手加搖頭:「不傷害!」

  這招很有用。狼人姐妹雖然依舊很警惕,但已經沒方才那麼激動了。

  我想到昨晚看監控,其中一個狼人少女在刨我的無煙灶,想必是聞到羅宋湯的味道了。

  想到此處,我起身去廚房,將羅宋湯加熱了一下,端回籠子跟前。

  我做了個吃飯的動作:「吃的!吃的!」

  說著,我盛起一碗羅宋湯,小心翼翼放在她們夠的著的地方。

  狼人妹妹怯生生要來拿,狼人姐姐卻怒吼著直接將湯碗打翻,緊緊將妹妹護在身後。

  我有點不爽:「喂,發脾氣可以,不許浪費糧食!」

  說著,我又盛了一碗,當著她們的面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後又給姐妹倆推了過去。

  姐妹倆一塊兒把臉別了過去。顯然是鐵了心不打算吃嗟來之食了。

  「你媽的。」兩人的態度給我氣笑了。

  「你倆真是美圖秀秀拍遺像——死要面子!不吃?不吃拉倒!餓死你倆個批的!」

  說著,我故意盛了滿滿一碗羅宋湯,就坐在籠子面前,當著她倆的面把喝湯的動靜弄得很大,甚至故意咂吧咂吧嘴。

  每吸溜一口湯,我都能看見姐妹倆的狼耳會隨之抖動一下,真是可愛極了。

  「星期五,替我盯著她們。」

  我故意把沉重的湯鍋靠著牢門放好。

  「我今天要再做一道新菜品。」

  星期五:「先生,您最好省著點糧食。」

  今天要做的很簡單——漢堡肉餅。

  在熱鍋里融化一塊黃油,將洋蔥碎炒香;再將50克麵包糠與100克牛奶混合攪打,與炒熟的洋蔥碎一齊和牛絞肉放入碗中,再打上一枚生雞蛋,放入胡椒粉和鹽來調味,使勁揉捏使其攪拌均勻。

  往手上抹點油,將肉餡搓成一個個牛肉餅。到這一步一定要將牛肉餅在兩手之間摔來摔去,這樣才能把牛肉餅里的空氣逼出來。

  最後,將所有牛肉餅下鍋,已中火油煎,只要產生美拉德反應的焦香,便可全部盛在盤中。

  「走走走!」

  我揮手驅趕圍過來的小傢伙們。

  「今天沒你們的份兒!」

  這還不算完。往油鍋里放一小塊黃油,一點生抽,一點老抽,一點料酒,一點蜂蜜和一點蚝油,調製出濃稠醬汁,淋在牛肉餅上,當真是噴香無比。

  我自己率先嘗了一塊兒,就倆字兒:豪赤!

  端著牛肉餅回到牢房跟前,我注意到湯鍋已經空了。

  再看狼人姐妹,手上臉上衣服上全都是紅色的醬汁,看起來特別的邋遢。

  我笑了。不吃嗟來之食什麼,全都是假的。

  「吃吧。」

  我把牛肉餅放在二人跟前。

  「吃了就不結巴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幹嘛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狼人妹妹率先吃了一塊兒牛肉餅,眼睛裡顯然冒出了小星星。

  姐姐也吃了一塊,只是傲嬌的別過臉去,嘴巴可還沒停。

  「得儘快和她們建立起信任才行啊。」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忙跑到總控室。

  「星期五,關於54號泰坦的紙質資料在哪?」

  「左手邊第八個抽屜就是,先生。」

  我抽出了一張照片。那是1954年美軍在喝彩城堡引爆氫彈前拍攝到的哥斯拉的照片,時隔這麼多年依舊很清晰,能清楚的看見哥斯拉的正臉。

  我拿著照片回到牢房前。果然牛肉餅也沒了。

  「誒。」

  我敲了敲籠子,把照片貼了上去。

  「你們,見過「他」嗎?」

  姐妹倆見到照片的剎那,同時停止了進食。

  她們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照片,一直蜷縮在角落,連脾氣暴躁的姐姐也萬分驚恐的看著照片。

  「果然。」我心裡暗道。

  「哥斯拉果然跟這個世界有什麼關聯。」

  我試圖安慰兩人放心。我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哥斯拉,然後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但願她們能理解我要表達「我會幹掉他」的友好信息吧。

  我花了大約一周的時間,試圖和姐妹倆進行交流。雖然遇到了不少挫折,但是她們對我的信任也隨著美食而慢慢加深了。

  這是個好兆頭。就連那個恨不得一口咬死我的狼人姐姐,好像也不再那麼排斥我了。

  如此往來,有時候我甚至可以把她倆留在空中堡壘,自己出門採集植物去了。

  六天後的一個下午,我如常帶著一大包珍珠草回到了空中堡壘。

  「星期五,你研究了快一周了,這珍珠到底能不能做成香料啊?」

  「很遺憾,我嘗試使用各種方法長時間保留香氣,但是一旦珍珠草遭到破壞,就會立刻失去香味。」

  我正在籠子面前端詳著這顆珠子,狼人妹妹卻湊了過來。

  「啊.....啊。」

  她指著自己的嘴巴。

  我看看她:「你要吃嗎?」

  說著把珠子遞過去。

  狼人妹妹搖搖頭,指指我,又指指嘴巴。

  「.....我吃?」

  我詫異的指著自己的嘴巴。


  狼人妹妹堅定的點點頭。

  「星期五,你覺得呢?」

  「先生,我並沒有在珍珠中發現對人體有害的毒素。不過,珍珠中依舊含有許多未曾被收錄的未知物質,無法確定是否存在毒性,我建議您謹慎對待。」

  我想了想:「嗐,她倆總不能害我。」

  說罷,我直接把珠子扔進了嘴裡。

  一股芳香在口中瀰漫開來。有種薄荷般的清涼,卻又不是典型的薄荷味道,反而是一種醉人心脾的舒適感。

  我整個腦袋嗡了一下,強烈的耳鳴一時間屏蔽了我所有的聽覺。

  「嘶——」我捂住一邊耳朵,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他不會是個傻子吧?」

  耳鳴逐漸褪去。我聽見了一個清亮的女聲。

  「約蘭,別這麼說。」

  這聲音,顯然是從狼人少女嘴裡發出的!

  我詫異的看著二人:「你們能聽懂我講話了?」

  「天啊,這傢伙終於開竅了!」

  脾氣火爆的狼人少女釋然的抹了把臉。

  「到底一個人得蠢到什麼地步才會連「伊松露」能消除語言障礙這種基本常識都不知道啊!」

  我不想說話了。

  原來不叫珍珠草啊.....

  溫柔的狼人少女笑道:「太好了。您終於能夠理解我們的語言了呢。」

  我摸了摸嘴唇:「真神奇啊,一顆珍珠就能消除語言障礙.....誒,美女怎麼稱呼?」

  「您言重了。」

  溫柔狼人少女笑道:「請允許我們重新自我介紹。我叫安雅,這位是我的妹妹,約蘭。」

  「哦,原來你是姐姐她是妹妹啊?我還以為你是妹妹呢。」

  安雅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原來有那麼不明顯嗎?」

  「畢竟你妹妹總是護著你。」

  「約蘭是個比較愛操心的人啦。」

  「好啦!」約蘭傲嬌的打斷了姐姐的寒暄。

  「輪到你自報家門了,人類。」

  「我叫陳飛龍。」

  我自我介紹道。

  「今年25,目前單身,愛好是抽菸喝酒燙頭。」

  「誰問你了?!」

  約蘭伸出手銬:「現在可以給我們解開了吧?」

  「暫時不行。」我說道。

  「除非你們先回答我。一周前那個晚上,你們在我的堡壘跟前做什麼?還有,為什麼突然搞我?」

  約蘭瞥了眼安雅。

  安雅臉紅了,不好意思的尬笑起來。

  「因為你做的湯太香了。」

  約蘭無奈的說道。

  「比這世上任何一種食物都要香。我聽花狐們說這裡有個手藝精湛的廚師,想跟她一塊兒來見識一下。」

  原來那些小傢伙是她的眼線麼。

  我又問:「那你們為什麼跳出來搞我?」

  「因為你身上的味道太香了。」約蘭說道。

  「安雅沒控制住,沒想到你轉身就給了她一下.....我差點以為她被你給殺了。」

  安雅急忙狡辯:「我當時真的只是想撲倒他然後舔舔他而已啦!真的啦!」

  大概信息我都知道了。我再次拿出那張照片:「你們見過這個傢伙?」

  安雅和約蘭的神情再次變得肅穆起來。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約蘭說道。

  「但是能夠封印「天災」的人,一定很不一般。」

  「封印?」我看看照片。

  「不不不,你們誤會了!這叫照片,留影!只是用來記錄一瞬間的畫面,並不是把他封印在裡面!」

  安雅的臉上再次流露出驚恐:「那天災難道沒有被封印嗎?!」

  我急忙追問:「這傢伙難道來過這裡?!」


  「也許吧。」約蘭眉頭緊鎖。

  「但就算它來過.....也已經是一千年前的事情了。」

  給姐妹倆解開了手銬,我繼續追問道:「一千年前什麼意思?不是這兩天才發生的事情?」

  「解釋起來比較麻煩。」約蘭活動活動手腕。

  「但我和安雅必須馬上回部落了。」

  「部落?」我疑惑起來。

  約蘭比我還驚訝:「你連部落都不知道?!我們是混血獸人,獸人肯定有部落啊?」

  「怎麼說呢.....」我直嘬牙花子。

  「一言難盡吶。」

  安雅說道:「我和約蘭這次出來,是為部落捕獵足夠多的食物的。這既是狩獵,也是一場對成年獸人的考驗,已經六天過去了,再不回去部落里的大家該等急了。」

  「那我能不能跟你們一塊兒去?」

  我急忙問道。

  安雅有些為難:「這.....部落不讓外人隨便進的。」

  「誒~」我一擺手。

  「此言差矣!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你想啊,你們出來是為了啥?」

  約蘭和安雅異口同聲:「狩獵?」

  「對咯!」我奸笑起來。

  「你們捨得就這麼空手回去嗎?」

  約蘭和安雅相互看看。

  「.....不然呢?」

  「哎呀!」我一拍大腿。

  「你們倆怎麼就不開竅呢?我不是在這兒嗎?」

  「嗯,有道理。」約蘭點點頭

  「來,安雅,咱們捆上他,把他帶回去也算交差了。」

  「誒誒誒誒!!」我趕忙擺手。

  「拿我交差不頂用啊!你吃飯就吃飯你抱著廚子啃像話嗎?我的意思是說,我能做飯,還能給你們帶些食材回去,你們也不算全無收穫不是嗎?」

  星期五再次發話:「先生,我不建議分享僅剩的口糧。」

  我:「你閉嘴!」

  安雅和約蘭環顧四周:「又是誰在說話?」

  我趕緊扯開話題:「總而言之,帶我回去百利無一害!我正好也有要找點東西。」

  約蘭看看安雅:「怎麼說?」

  安雅沉思片刻。

  「那我們就帶著陳....陳飛—龍先生,一起回部落吧。」

  「Nice!」我一拍大腿。成了!

  「我這就去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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