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搶購
陳掌柜跪在地上，戰戰兢兢，汗如雨下。
一句話也不敢說。
【我早該想明白的。】
【這群該殺的奸商。】
楚無疆攥緊了拳頭，他原以為楚家家道中落，是楚家消耗大量的財力去購買氣運秘寶。
同時其他家在搶購氣運秘寶。
楚家能買，其他家也能買。
但陳掌柜的反應來看，整個市場已經聯合起來，進行價格歧視策略。
楚家以前也許懷疑，但不能確定。
現在楚無疆能夠斷定祥瑞之物上的氣運，一下子就發現了端倪。
「陳掌柜，你打算一句話都不說嗎？」
楚無疆的聲音很輕，卻讓陳掌柜臉色一變。
一個跪倒在地上的老者，猛地一掙，竟撞向牆面。
他想自殺。
「想得美！」
王教頭早就盯住這陳掌柜。
風雲擒拿手——捕風捉影！
陳掌柜的動作很快，王教頭的動作更快。
在對方撞向牆面的瞬間，王教頭出手如龍，直接卸掉陳掌柜的關節。
啊！
陳掌柜發出慘叫一聲。
寶鑑齋外圍巡視的人連忙湧入，就連剛才喊話的女子也不例外。
「陳掌柜，發生什麼事情？」
「我家小姐讓我問你話呢。」
結果他們都看到了這令人震驚的畫面。
當代龍城縣子，指使手下，殘害良民。
方才喊話的藍衣女子見狀，驚呼一聲：
「龍城大人！」
藍衣女子似乎認出了楚無疆，連忙作揖行禮。
楚無疆沉聲問道：
「你是哪一家的？」
這名女子外表清麗秀雅，眼眸清澈透亮，身著淡藍色的綢衫，上面繡有精緻的蝴蝶花紋，一看就是勛貴世家出身的婢女。
藍衣女子連忙說道：
「賤婢乃是霍家婢女藍柔兒。」
「今日來此，是為我家小姐領取一件訂購的寶物。」
「方才衝撞了龍城大人，還望大人恕罪。」
藍衣女子顯得有些戰戰兢兢。
她什麼都不想知道。
對於這些勛貴世家的婢女來說，認識龍城的風雲人物，本來就是基礎的功課，像楚無疆這樣的風雲人物，更是需要時刻牢記。
楚無疆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並沒有生氣：
「原來是順義伯家的霍大小姐，有名的……」
有名的紅顏禍水。
楚無疆想到自己的十絕之命，也不好意思說別人的名聲不好，便開口道：
「伱先退下，我等一下再叫你。」
藍衣女子如蒙大赦，像小雞啄米一樣：
「多謝大人開恩。」
小女子什麼都不知道。
「慢著。」
楚無疆剛想讓她離開，又想到了一件事情，立刻喊道：
「你留下來做個見證。」
「其他人一併留下來，誰都不准走。」
寶鑑齋的護衛們，齊齊向後退了一步。
他們準備開溜。
婢女悔得腸子都青了，她只不過是想過來問句話而已。
楚無疆示意王教頭，這一次意外撞破了寶鑑齋的陰謀，自然不能讓人泄露秘密。
「我是說，所有人都留下來。」
還有護衛想要後撤，去通知老闆，頓時感到全身一片冰涼。
王教頭立刻釋放寒氣，冷聲說道：
「公子讓你們留下來，誰都不准走！」
眾人打了一個寒顫，只能無奈地喊了一句：
「遵命，大人。」
做好了這番警告，楚無疆才把陳掌柜扶起來。
他身上的關節被王教頭卸掉，下巴脫臼，想咬舌自盡都不行。
「把他的下巴接回去。」
王教頭連忙應道。
「是，公子。」
楚無疆看著陳掌柜，陳掌柜哆嗦了兩下，自殺過一次的人，在失敗後往往很難再次鼓起勇氣，他低聲說道：
「是八爺吩咐的，說是這樣能賺得更多。」
楚無疆點了點頭，和藹地說道：
「很好，早這麼做就好了。」
「只要你交代清楚，就可以到長信商會任職，用不著死。」
「哪怕你死了，老婆孩子也有人照顧。」
陳掌柜不是死士，他只是一個奸猾的生意人，怕自己泄密連累家人。
所以楚無疆爽快地給出承諾，讓他眼中燃起了希望，連忙問道：
「龍城大人，此話當真。」
王教頭暴喝一聲：
「你這廝好不曉事，公子是何等人，需要誆你？」
楚無疆慢悠悠地說道：
「你看那麼多人見證。」
藍柔兒和護衛們心中一涼，我們不想見證。
陳掌柜戰戰兢兢，急切地辯解道：
「大人，這一切都是八爺吩咐的。」
「他說過不管哪一家，一旦發現氣運秘寶，率先賣給他，由他來定價分配，再賣給楚家。」
「八爺定了規矩，發現五份，賣一份給楚家。」
「這樣就能把其他四份的錢賺過來，還能讓貴人們欠人情。」
好手段。
楚家還以為是氣運秘寶稀有，感情是做了冤大頭，被壟斷勢力狠狠地割了一波韭菜。
楚無疆皺著眉頭說道：
「八爺是誰？」
「你們不怕楚家到其他地方去收購嗎？」
陳掌柜連忙說道：
「龍城大人有所不知，這圈子很小，大多數的貨都不乾淨。」
「八爺是這圈子裡的大人物，據說擁有黃金瞳，能定真假。」
「他從三十年前開始，就經營了龍城的古玩買賣。」
「整個龍州只有他能完全確定，是不是祥瑞之物。」
祥瑞之物，差別往往就在一股神韻。
一些古玩高手也能看出端倪來，也能識別好壞，但無法確認。
這位八爺擁有黃金瞳，能鑑定氣運秘寶，自然成為了圈子裡的核心人物。
楚無疆點頭說道：
「原來你們寶鑑齋就是這麼做生意的。」
「本來這買賣東西，是你情我願的事情。」
「誰能想到寶鑑齋合夥起來坑人，做這黑店的行徑！」
陳掌柜顫顫巍巍地喊道：
「小人該死，小人該死。」
他把這秘密說出來，以後就別想在古玩領域混了，其他人也恨爹娘多生了兩隻耳朵，讓他們聽到這等秘密。
楚無疆也總算明白自己逛了那麼多家，一無所獲。
「該死不該死，另外說。」
「王教頭，吩咐一聲，讓人把陳掌柜的家人都接到府上去。」
王教頭立刻吹了一聲口哨，把隱藏的護衛喚來一人，吩咐下去。
陳掌柜見到楚無疆安排如此周密，不由得感激涕零。
「多謝大人。」
對於背叛者的話，往往會斬草除根，警告他人。
陳掌柜泄露秘密，
「我就想問你，寶鑑齋裡面，有沒有祥瑞之物，都拿出來。」
陳掌柜的關節被王教頭順勢接了回去，連忙喊道：
「有！有！有！」
「小人這就去拿。」
陳掌柜深知，他現在只能依靠楚無疆，既然背叛了，那就背叛到底。
很快，陳掌柜就從房間捧出一把宛如黑色水晶的刀。
昔日龍脈王朝最著名的將領，冠軍侯南宮望的隨身兵器——龍翼刀。
楚無疆碰觸的瞬間，不由得眼前一亮。
【檢測到800點白色財運。】
【是轉化成氣運吸收，還是凝聚新氣運？】
站在一旁看戲的藍柔兒不禁開口說道。
「龍城大人，那是我家小姐訂購的。」
你不能明搶啊。
誰說搶了，這是搶購！
楚無疆輕笑一聲：
「讓你家小姐來找我吧。」
「這些秘寶，楚家十多年前就開始訂購了。」
「對了，王教頭。」
王教頭連忙說道：
「公子請吩咐。」
楚無疆語氣森然地說道：
「派人去把這位八爺請過來。」
「我要跟他好好聊聊。」
古玩圈的八爺，有黃金瞳是吧。
那看你的後台夠不夠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