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天魔就是要支配一切（合章7.4k，求訂閱）
昨日是司馬家的大小姐，相府未過門的媳婦，雛鳳榜上的天驕。
今日是犯下重罪的死囚，懲戒營里的死士，楚無疆的奴僕。
司馬寧的人生大起大落。
所幸天命王朝有《天驕法》，專門針對天才實行的。
即使犯下死罪，武者依然有機會通過效力朝廷，編入敢死營，進行贖罪。
所以刑部將其定為死罪，火速審批，再啟動《天驕法》，將她發配軍營。
楚無疆身為【三州都指揮使】，則負責接收司馬寧，以及與她有關的人馬。
例如司馬銳等人，也要一同發配，供楚無疆驅使。
畢竟天命王朝執行連坐制度，像司馬銳這樣鐵盤，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只是楚無疆看到，司馬寧的臉上依然是那副處變不驚的模樣，她在隨波逐流，任由命運審判。
楚無疆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甘為傀儡的女子，他直截了當地問道：
「寧姑娘，你是想編入敢死營，以武立功，還是有別的想法。」
「你儘管提出來，本侯酌情處理。」
司馬寧欠身道：
「奴婢沒有別的想法，願聽從侯爺的指示。」
「侯爺讓奴婢去哪裡，奴婢就去哪裡。」
楚無疆眉頭一皺，繼續問道：
「你不覺得背負這份責任，對你很不公平嗎？」
「策劃不是你，執行不是你。」
「你只是負責遮掩，並提供方浮生的情報。」
楚無疆奪舍司馬傑，自然知曉一些司馬寧的情報，她的人生可用逆來順受來形容，簡直是個奇行種。
不要說天驕榜，但凡是雛鳳榜，潛龍榜上的英才，哪個不是心高氣傲之輩。
就是陸策，洪濤等混不上潛龍榜的天才，一樣骨子裡是驕傲的。
楚無疆要是不把他們當人看，他們就算不敢反抗楚無疆，也會在私底下使絆子。
司馬寧在一眾天之驕女中，顯得很是另類。
司馬寧輕聲道：
「奴婢的確有罪，何談不公？」
楚無疆反駁道：
「以你的性子，根本不會策劃這樣的陰謀。」
「既然你入楚府，就要聽本侯的命令。」
「說實話，說全部的實話！」
「現在司馬家要按本侯說的來，否則就是有罪。」
「我不相信有人可以這般逆來順受，做人奴僕。」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霍秋水願意為家族奮戰，那是因為家族對她很好，是她的親人。
百里芷願意奉獻所有，是因為沒有家族的庇佑，她早就死去。
楚無疆不相信有這樣的人，他立刻運轉神通。
天魔極樂功——縱情任我！
楚無疆操控著天魔因子，一點一滴地融入到司馬寧的身上，就連方蕭然都中計的絕招，她卻是一副坦然模樣。
無垢玉體，排斥一切非我。
但楚無疆身上氣運太多了，他還有【言靈之語】，能號令眾人。
司馬寧沉默片刻，最終選擇順從：
「果然瞞不過侯爺。」
「這是奴婢修行的法門。」
楚無疆知道對方師承無花庵，修行《清淨琉璃功》。
這門武學專注修煉，不注重鬥法，在地階武學裡也十分罕見。
它的威力很小，只修身，但成就元神概率高於一般的地階功法，是無花庵的上乘武學。
但楚無疆依然眉頭緊鎖：
「你休要欺騙本侯，《清淨琉璃功》怎會是這種練法？」
「若一人得大清淨，身如琉璃，如何能逆來順受？」
司馬寧最大的問題，就是逆來順受。
不管是楚家調查的情報，還是在司馬傑的記憶里，她從體質覺醒後，就從未拒絕過家族的要求。
司馬寧緩緩閉上眼睛，低聲道：
「奴婢小時候有過一次奇遇，得到一門神魂功法《漏盡神通妙覺經》。」
「此法能助奴婢斬斷一切因果，一切煩惱，最終成就阿羅漢果位。」
漏盡神通，又名漏盡通，乃是佛門六大神通之一。
漏，為煩惱。
盡，為除盡。
漏盡神通，即為斬除一切煩惱，抵消因果糾纏，使得自身的靈性，再無拘束。
楚無疆頓時來了興趣，不客氣地說道：
「交出來，給本侯看看。」
「放心，本侯可以傳授你另外一門神魂秘法《天寶煉神訣》。」（註：397章）
「公平交易。」
雖說司馬寧已成死囚，但大多武者寧可死了，也不願交出根本大法。
司馬寧逆來順受的性子，此刻暴露無遺。
如果楚無疆搶奪的話，她還會反抗一些。
結果楚無疆提出交換，司馬寧不由得點頭答應道：
「奴婢遵命！」
司馬寧開始念誦經文：
「世間眾生，皆陷慾海。慾海無邊，心難自拔，故而捨身修行，以身養心。」
「捨身者，非舍肉體，乃舍自我。舍自我者，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
「真道無形，唯心能見。順從真道，心無我執，我執消，自在現。」
「我執消，自在現，則神兵可成，慾海可渡。」
……
楚無疆仔細聆聽著這本經文，雲裳和百里芷，早已悄悄離開，並關上客廳的大門，貼上靜音符。
畢竟兩人在交流真經，每一樣東西都價值連城。
整個客廳只剩下楚無疆與司馬寧兩人而已。
這本《漏盡神通妙覺經》很高明，比《天寶煉神訣》還要高出三分。
它把人體當做兵器，進行捨身修煉，最終全部供養神魂，養出一頭強壯的神魂，去渡雷劫，最終成就陽神。
萬劫陰靈難入聖。
佛門為了提高陽神的概率，就以肉身做舟，橫渡慾海，
楚無疆聽完經文，深吸了一口氣：
「原來如此，這是假經，你被騙了。」
這是假經，你被騙了。
楚無疆像暮鼓晨鐘一樣，將司馬寧從美夢中喚醒。
她急忙否定道：
「不可能！」
「奴婢已修成鬼仙，假以時日，比二哥還要強大。」
原本的司馬寧像是白蓮那般靜靜綻放。
縱使家族敗落，也不想這朵白蓮綻放。
楚無疆再次肯定道：
「這就是假經，本侯不可能認錯。」
「你仔細想一想，佛門有言，苦行皆外道。」
「這門武學卻要直接捨棄自我，順從他人，這是不合理的。」
楚無疆擁有【偽書假經】的能力，對於【真假武學】的辨識能力大大提升了。
加上楚無疆擁有《天魔極樂功》，一下子認出了這不是佛門武學。
倒像是魔波旬流傳下來欺騙傳人的道統。
司馬寧的冷靜出現了一絲裂痕，卻很快反駁道：
「侯爺，佛門有說過，肉身不過是一具臭皮囊，總有衰朽的那一天，既然如此，以身養心，有何不可？」
楚無疆輕笑道：
「的確，肉身是臭皮囊，即使是世尊也無法常住世間，但不意味著輕易折損身體。」
「你的功法是錯的，大錯特錯。」
「一味修行下去，最終不過是成為奴隸而已。」
楚無疆終於明白，司馬寧為何甘心做家族的牽線木偶，因為她修錯了路線。
司馬寧冷靜地檢查身體，她沒有再次反駁，而是疑惑問道：
「可我沒有感到任何不適。」
「這門功法確實助我修行神速，不下於二哥。」
楚無疆見對方並沒有一味否認，知道她還有得救，便笑了笑說道：
「假經總是以真經的名義出現的，否則如何能騙人？」
「這門武功所料不差，當是魔波旬傳下的道統。」
「當你修成阿羅漢之際，便是覆滅之時，成為魔星的養料。」
「佛祖有雲，天上天下，唯我獨尊。」
「佛門的道統，若是叫人逆來順受，定是假經無疑。」
楚無疆手握魔波旬的傳承《天魔極樂功》，在察覺到問題後，不由得研究一番，一下子發現了問題。
這門《漏盡神通妙覺經》無比精妙，至少是地階上品的秘法，楚無疆同樣受益良多，但不妨礙它一門假經。
假經也能修煉，沒準效果更好，更快，只是你不知道上面加了什麼暗門。
歐陽鋒能逆練《九陰真經》，魔波旬自然能給你改一套功法，把天下佛修騙得團團轉。
司馬寧不斷地檢查自我神魂，卻查不出一點問題。
她低聲道：
「奴婢請侯爺出手相助。」
楚無疆笑了笑說道：
「你不怕本侯騙你？」
司馬寧非常果決道：
「侯爺沒有欺騙奴婢的必要。」
「若是奴婢被人暗算，不如搏上一把。」
楚無疆這下對司馬寧改觀了不少，不由地說道：
「說得很好。」
「有本侯在，誰也暗算不了你。」
「但你要對本侯誠實，這份奇遇從何而來？」
司馬寧先是皺起眉頭，隨後搖頭道：
「奴婢想不起來了。」
「可能是聖心山。」
「聖心山？」
楚無疆心中一動，那裡是法緣寺的駐地，放著一件珍貴氣運秘寶——三生石。
它至少是銀色氣運的秘寶。
司馬寧點頭道：
「娘親曾帶奴婢去聖心山遊玩，說是祈求一份好的姻緣。」
「現在想來這法緣寺的姻緣簽，也是不準的。」
「不過這姻緣之事，並不重要。」
「若能捨棄這皮囊，換取陽神的契機，奴婢不勝歡喜，誰曾想還是中了他人的詭計。」
司馬寧的語氣很淡漠，有種若有若無的疏離感。
不管是誰，都無法真正走進她的內心。
司馬寧認真修煉神通，只想斬斷因果，斷絕煩惱，為此她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他徹底明白司馬寧為什麼會對家族言聽計從了。
「原來你在尋死。」
「你一邊修行，一邊服從家族的命令，是想償還這肉身的因果，直到死亡的那一刻。」
「屆時你會選擇徹底捨身，化作鬼仙，去嘗試突破鬼仙屏障。」
楚無疆經過這番交談，進一步了解司馬寧的想法。
她沒有反駁，點頭道：
「是。」
「對奴婢來說，這一切都一樣。」
「且還今生因果，斷盡塵緣，再去尋找大道。」
無垢玉體排斥一切非我。
司馬寧是天生的佛門種子。
楚無疆臉色嚴肅道：
「好，既然你不怕死，那本侯就幫你一把。」
「只是這費用，可不便宜。」
司馬寧難得露出笑容，宛如一朵綻放的白蓮：
「奴婢相信侯爺。」
明明兩人是第二次見面，甚至算得上有仇，司馬寧卻選擇信任出來，放開身心，任由楚無疆來檢查。
天魔念頭！
楚無疆分出一個個的天魔念頭，鑽入到司馬寧的體內。
轟隆！
無垢玉體，本能地排斥任何神魂，法力入侵。
無垢之力雖不如純陽仙氣，一樣能將神魂念頭絞碎。
司馬寧有這種特殊體質，所以她察覺不到《漏盡神通妙覺經》的問題，因為她本質上沒有問題。
沒有外魔，沒有邪惡，只有自我洗腦。
楚無疆沉聲道：
「寧姑娘，把無垢玉體收起來。」
「是，侯爺。」
司馬寧竭力將無垢玉體收斂起來，楚無疆的天魔念頭才得以入侵。
如果說陸幽蘭的【空谷幽蘭】是純紫色的氣運，那司馬寧的【無垢玉體】則是深紫色。
她對於一切走火入魔，污穢，有著極強的抵抗能力。
現在她努力掌控一切。
楚無疆的天魔念頭，深入到她的識海深處。
果然如此。
她在不知不覺中，凝聚了一顆小小的魔種。
這顆魔種閃爍黑光，生人勿進。
唯獨它在見到楚無疆的天魔念頭，當即選擇回歸天魔的懷抱。
司馬寧得到的《漏盡神通妙覺經》，它真正的名字應該是《五欲魔女極樂經》。
魔波旬號稱第六天魔王，自然不會只有自己一個人，祂的麾下有【五欲魔女】，【三毒魔帥】，【十惡魔將】以及數不清的魔軍。
其中五欲魔女一直傳聞是祂的女兒，但其實祂傳下惡毒的功法，在這整個世界裡，尋找合適的傳人。
若有人修煉《漏盡神通妙覺經》，等她突破陽神，就會像帝臨淵修煉《萬妖血神經》一樣，聆聽到邪神的低語。
屆時魔波旬就會通過魔種進行聯繫，對她進行精神污染。
同時，長期自我洗腦的結果，會留下嚴重的缺陷，直接蛻變為魔，成為魔波旬的屬下——五欲魔女。
在你突破陽神前，或者阿羅漢果位，這功法看上去沒有任何問題，甚至是優質的神魂秘法。
如此高明的功法設計，若非楚無疆擁有【偽書假經】的識別能力，以及《天魔極樂功》的修為，當真無法徹底識別。
【魔種，從此以後我就是你的主人。】
這粒魔種沒有任何意識，只是靜靜地積累在識海深處，由她的執念與自我洗腦構成。
楚無疆一聲令下，輕易而舉地獲得了魔種的控制權。
《天魔極樂功》乃是《五欲魔女極樂經》的上位功法，一口將魔種操控，並打入到司馬寧的識海深處。
至於她對於家族的無底線服從，以及自我洗腦的部分，被天魔念頭直接吞掉。
轟隆！
司馬寧感到一陣無比的輕鬆，原本恬靜淡然的神色徹底破碎，眼角划過一滴淚水。
「原來妾身一直在錯誤的道路上。」
楚無疆則讓天魔念頭與魔種結合，若司馬寧想對他不利，就會被徹底支配。
【有了天魔的占位，就算將來她進階陽神，也不用擔心魔波旬借用魔種謀害。】
【至於平日的支配，倒是無需用上。】
【我真是一個大好人啊。】
楚無疆心中洋洋得意，寡廉鮮恥地誇獎自己。
而司馬寧睜開眼睛，起身行禮道：
「侯爺對奴婢有再造之恩，此恩此德，奴婢銘記五內，雖肝腦塗地，難以為報。」
楚無疆收穫頗豐，他有《天魔極樂功》總綱，拆解這份《五欲魔女極樂經》並不困難。
天魔，天魔。
這份武學的奧義有縱情任我，有無上極樂，歸根到底還是支配。
他不管以什麼方式，都要支配對手。
楚無疆輕笑一聲：
「報答自然是要的。」
「本侯不會白白幫忙。」
司馬寧恭敬地說道：
「請侯爺吩咐。」
楚無疆沉聲道：
「首先，這份秘法不要再練了，若非你有無垢玉體，早已入魔。」
司馬寧點頭道：
「奴婢明白。」
楚無疆見她如此識時務，便繼續說道：
「其次，本侯能修改《漏盡神通妙覺經》，讓它恢復正常。」
「畢竟假經也有價值。」
楚無疆擁有神階功法，擁有【偽書假經】的氣運，在這短短的時間裡，他將那本暗藏玄機的《五欲魔女極樂經》進行改良。
原本的《五欲魔女極樂經》，要認魔波旬為主。
現在的《五欲魔女極樂經》，要認楚無疆為主。
真是重大的改革。
司馬寧將成為第一個試驗品，為他實驗這門武學。
顯然司馬寧不是傻瓜，她立刻問道：
「侯爺，奴婢需要付出什麼？」
楚無疆輕笑道：
「這事簡單，你要真正地效忠本侯，在晉昇陽神前，要絕對服從命令。」
「這門功法的代價就是忠誠。」
「只是你忠誠家族，還有可能被天魔取代，現在只要忠誠本侯即可。」
朝廷的懲戒，只是法律的定義。
楚無疆要的忠誠，是絕對的，無死角的。
司馬寧奇怪地問道：
「侯爺，為什麼是陽神以前呢？」
楚無疆認真道：
「若你只做僕從，必將陽神無望。」
「本侯絕不做那焚琴煮鶴之事。」
「等你成就陽神，再為本侯服務百年吧。」
「你要想仔細了，本侯將來可能與司馬家為敵。」
潛龍榜前十的人，都有望突破元神，雛鳳榜前十的天驕差一些，但也不會差太多。
畢竟司馬寧有無垢玉體，極其適合修煉神魂。
為人奴者，要突破元神和陽神，幾乎是不可能的。
司馬寧解除魔種的自我洗腦，對於家族的服從已經碎裂。
現在她沉思片刻，跪下發誓道：
「人不能死亡兩次。」
「奴婢成為死囚，為家族承擔過錯，已歸還家族恩情。」
「從今往後，奴婢以神魂起誓，將效忠侯爺！」
楚無疆上前將司馬寧扶起，笑道：
「寧姑娘願意效力，本侯不勝歡喜。」
「現在正好有件事，要勞駕寧姑娘解決。」
司馬寧連忙說道：
「侯爺請考核。」
楚無疆含笑點頭道：
「本侯即將開府，招納天下士人，該收哪些人，哪些人又不該收？」
「還有本侯招攬的士人，應該世家居多，還是寒門居多？」
本來楚無疆正頭疼這件事，司馬寧在天京遊歷的時間更長，興許能幫她一把。
司馬寧不假思索地回道：
「侯爺加封開府儀同三司，應是太子的陽謀。」
「太子想藉助開府之事，試探侯爺的野心有多重。」
楚無疆立刻追問道：
「此話怎講？」
司馬寧對於政治上的理解，不比司馬英與司馬傑差，她當即答道：
「寒門子弟出路少，侯爺若是多收，容易得罪世家，不利於將來的團結。」
「反之，則會得罪寒門。」
「開府授官，容易陷入風頭浪尖，尤其是侯爺根基未穩。」
楚無疆點頭道：
「寧姑娘計將安出？」
司馬寧快速答道：
「侯爺可舉辦考核，來者不拒。」
「這樣一來的話，錯誤就在於個人，不至魚目混珠。」
司馬寧的建議聽上去還算不錯。
但楚無疆搖頭道：
「開府之權，在於收攏人心。」
「若樣樣都考，他們為何不去參加科舉呢？」
「本侯開府招收天下英雄，更需施加恩義。」
唐太宗說天下英雄入吾瓮中。
其核心就是看到科舉制度的威力，讀書人通過考試成為朝廷官員，這極大地削弱了大人物的恩義。
打個比方，讀書人在楚無疆賞識推薦下，成為七品縣令，或者他通過科舉成為七品縣令。
前者他會感謝楚無疆的知遇之恩，一輩子不忘，後者他更感謝自己，因為是憑本事考上去的。
設了考核，少了恩義。
考試難度越大，恩情越小。
司馬寧先是愣住片刻，旋即答道：
「那侯爺可調整一下順序。」
「比如侯爺可先收一批人，無論是誰，授予一定的待遇，以門客相待。」
「再一步步挑選人才，逐步考核，留下精英。」
「其次，侯爺可公布暫時選拔的名單，不要多，也不要少，做得堂堂正正一些，並註明為什麼需要這些崗位。」
「比如十個人，五個人寒門，五個人世家。」
「若是想招收寒門子弟多一些，就把崗位的待遇設置得差一些。」
「若是想招收世家子弟多一些，就把崗位的武功要求設置高一些。」
楚無疆不住地點頭，這司馬寧果然老練，先招一小批試試水，顯得自己野心不大，對朝廷恭謹。
只是司馬寧這麼快想出對策，令人驚訝。
楚無疆不禁問道：
「寧姑娘對這些很熟悉？」
司馬寧在解開魔種之謎後，整個人開朗了不少，她見楚無疆提問，連忙解釋道：
「侯爺，是這樣的。」
「老祖宗希望奴婢能做相府的好媳婦，將來執掌相府，繼承方家。」
「方浮生越不成器，奴婢的機會就越大。」
「因此老祖宗花費大量的資源，教導奴婢貴族鬥爭，以及天京貴人們的狀況。」
原來如此，沒想到還找對人。
楚無疆心中暗喜。
【本來方浮生有姑姑罩著他，再迎娶司馬寧，還真有幾分紈絝流主角的氣質。】
【結果司馬家花費大量光陰，培育司馬寧，倒是便宜了我。】
【等等，這會不會有些古怪？】
楚無疆剛想到方浮生，頓時察覺不對。
【司馬寧去一趟聖心山，於是得到《五欲魔女極樂經》。】
【方琬珺的母親去一趟聖心山，於是感應懷孕，生下方琬珺。】（註：399章）
【這聖心山的寶物未免太多了。】
【最後，我抽了方浮生一巴掌，就得到魔星怨恨（灰）的運勢，想來跟方浮生有關。】
魔星，五欲魔女，三生石……
這些線索串聯起來，不得不讓楚無疆產生一個大膽的猜想。
【方浮生身具魔星，他周圍的人，似乎都帶有一點魔性。】
【比如司馬寧的體質，是最適合雙修的道體，再配合《五欲魔女極樂經》，能助他修行。】
【比如方琬珺天生自帶神兵，肆意妄為，根本不顧及家族，以方浮生為重。】
【比如方蕭然身上，身具無數的神獸血脈，似乎也有一些妖邪在內。】
【方家這些年氣運鼎盛得不可思議，事物反常即為妖。】
【莫非有人利用方家布局？】
楚無疆越想越覺得有道理，這樣才能解釋方家周圍發生的古怪事情。
「侯爺？」
司馬寧見楚無疆沉默，以為是自己提議不行，剛想再進行提議。
楚無疆這才反應過來，直接握住司馬寧的手，笑道：
「寧姑娘做得很好。」
「即日起，你就是本侯的家臣，替本侯出謀劃策。」
「天京有哪些英才，哪些寒門子弟，值得招攬，你給本侯列一個清單。」
司馬寧連忙進入狀態，應諾道：
「奴婢必不負所托。」
楚無疆點頭道：
「如此甚好。」
「至於改良的功法，本侯這就傳授於你。」
「這門武功真正的名字，名為《五欲魔女極樂經》。」
「你若真正修煉的話，原本的清淨會化成真正的慾海。」
「要不要修煉，你自己看著辦。」
楚無疆把手放在司馬寧的頭頂上，開始灌入改良後的功法。
司馬寧先是瞪大了眼睛，隨後臉頰泛起一絲微紅。
原來這武功的真意是效忠某人，全心全意為他服務。
它是通過無比的忠誠，換取神魂上的力量。
不僅如此，真正的修煉者會變成欲望使徒，利用欲望凝聚神魂。
如果楚無疆沒有出現，按照發展的軌跡來講，她將會嫁給方浮生，受到魔星的刺激，這才徹底明悟自己修煉假經，功虧一簣。
司馬寧忍不住地說道：
「奴婢將永遠效忠侯爺。」
「請侯爺助奴婢一臂之力。」
她已經在這門功法上投入太多，無法回頭了。
既然如此，司馬寧決意打破清淨，更上一層樓。
楚無疆笑道：
「那我們開始吧。」
天魔的念頭，徹底激活司馬寧體內潛藏的魔性，她體內的功法開始發生激烈的碰撞。
一個是佛門的《清淨琉璃功》，一個是天魔的《五欲魔女極樂經》。
她選擇打破清淨。
楚無疆抱住這位司馬家的嫡女，方浮生原本的未婚妻，肆意妄為。
白色的蓮花在這一刻染上了淤泥。
無垢玉體，受到前所未有的污染。
欲望之海，包容兩人。
……
宰相府，地牢
「啊！」
方浮生剛剛覺醒魔星，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懼，不由得慘叫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