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血河老祖講述邪神來歷，楚無疆進階魔運（7.4k）
血河老祖的這團氣運，似乎感到巨大的危機。
整個封印在劇烈顫動。
放本座出去，放本座出去！
可惜它已經死去多年，除了保持一股氣運尚存，已無力反抗道門。
佛門，道門，儒門，都將封印著幾個數萬年前戰敗的妖魔，經過漫長歲月的洗禮，它們早已衰朽，對人族不再構成任何威脅。
若非楚無疆這次提起，清元宗主都不會想起它們，偶爾固定一下封印罷了。
只是楚無疆要奪取魔運，清元宗主仍有些擔憂，沉聲道：
「冠軍侯若要吸收這股魔運，最好就在此處。」
「老道不是不相信冠軍侯，只是安全為上。」
楚無疆含笑點頭道：
「沒問題。」
「在下正有此意。」
清元宗主盯著楚無疆查看，生怕他出現一點問題。
楚無疆則手握【血河印】，當著清元宗主的面，釋放出一個天魔念頭，鑽入到封印之中。
不僅如此，楚無疆還調動毀滅神通，看上去像是在毀滅血河印。
若是換在以前，楚無疆不敢如此囂張，當著清元宗主的面，使用天魔念頭。
奈何他的天魔神通修煉到圓滿境界，又裹上了一層毀滅神通，饒是清元宗主修為高深，不顯露法相真身，同樣看不出破綻來。
楚無疆順利注入天魔念頭，與秘寶中的氣運產生交流。
「血河老祖，在否？」
血河老祖殘存的意志，化做一條滔滔不絕的血河，它感應到一股令人戰慄的氣息，有些興奮地喊道：
「莫非你是魔波旬大人的屬下？」
「天見可憐，天見可憐！」
「自從本座被道門傳人擊殺，總算見到盟友了。」
「元始大人與魔波旬是至交好友，你快幫本座一把，逃脫升天。」
果然厲害。
即使它只剩下一股氣運，依然有驚人的判斷力。
楚無疆心思一動，假意說道：
「本座自創神功，不知道什麼魔波旬，也不懂什么元始大人。」
「老祖，你且與我仔細道來。」
「本座再救你出去。」
誰料血河老祖也不是好相與的，他大叫道：
「不可能，你這明明就是天魔念頭，昔日魔波旬大人讓人族無數強者墮落，化為十惡將，三毒帥，乃至五欲魔女的無上魔功！」
「老祖便是化作飛灰，也能認得這門魔功。」
魔波旬的名聲，果然不小。
沒想到血河老祖也有所耳聞。
楚無疆沉吟道：
「你倒是有點見識。」
「本座的確是修煉了《天魔極樂功》，你既知曉魔道的手段，須知本座是不替人白做工的。」
「若你身上還有一些秘密，道出有價值的部分，本座就助你解脫！」
「否則你就老實呆在這血河印中。」
魔頭與魔頭，沒有信義可言。
楚無疆要是表演起兄友弟恭，血河老祖會信就有鬼了。
所以楚無疆反其道而行之，只要他表現出魔頭的模樣，赤裸裸的利益交換，血河老祖反而更能放心。
這團血河老祖殘留的魔運連忙說道：
「本座的記憶已經遺失得差不多了，但身上還有三樣東西，一個是天命之上的境界，一門血河大法，還有元始大人的根腳！」
「若你以魔波旬之名起誓，願意幫助本座脫離困境，就告訴你第一個秘密。」
「若你幫助本座成功脫困，則告訴你第二個秘密。」
「若你讓本座重獲生機，哪怕是奪舍一名天之驕子，那就告訴你第三個秘密。」
楚無疆當即說道：
「沒問題，我以授業恩師的名義發誓，一定助前輩脫離苦海。」
這樣的誓言，楚無疆不知道說過多少次了，他簡直輕車熟路，毫無愧疚感。
然後血河老祖冷冷地說道：
「老祖昔日殺了恩師，吃了他全家，這種誓言只當狗屁。」
「大家都是魔道中人，沒有神靈大人，根本不可能相信。」
「你需發誓，助本座脫離封印，否則魔波旬當即下凡，奪了你的身子。」
「要讓老祖感應到魔波旬大人的回應！」
楚無疆唉聲嘆氣地說道：
「老祖何故相疑，你我皆是魔道中人。」
他不能答應得太爽快，免得血河老祖產生疑惑。
血河老祖果然發現端倪，冷哼一聲道：
「若你不發誓，就什麼都別想知道。」
血河老祖即將凝聚成一團，變成縮頭烏龜，不讓任何人將它消滅。
天道宗封印了那麼多年，也只能依靠歲月將它抹平。
楚無疆露出退讓之色，無奈道：
「好，在下答應老祖。」
「但老祖也要立下誓言，一旦脫困就要兌現諾言。」
「沒問題。」
兩人同時指天發誓，一個對著魔波旬起誓，一個對著元始天魔發誓。
等到誓言有了回饋，血河老祖才露出安心的表情。
「這還差不多。」
「你快點動手吧。」
楚無疆笑了笑說道：
「急什麼？」
「老祖，把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吧。」
血河老祖沉吟道：
「第一個消息，天命之上，還有【永恆】，這一境界不可捉摸，乃是元始大人正在追求的。」
「據說是一切時空，自在永恆。」
「只是如何證得此道，元始大人並沒有說過。」
原來如此。
天命境並非極限，四大邪神一心一意跟人族作對，恐怕也跟這永恆境界有關。
楚無疆心中一動。
他有時候也會想，對於魔波旬等人，除了報復佛門，報復道門外，有什麼必要跟人族進行漫長的鬥爭。
你看帝昊證道天命後，隨後銷聲匿跡，反而是四大邪神一直積極干預人族。
現在以血河老祖的發言來看，這可能與這永恆境有關。
楚無疆繼續問道：
「還有呢？」
血河老祖嘿嘿一笑道：
「本座就知道這麼多，現在就需要你先助本座脫困了。」
「沒問題。」
楚無疆露出十分和善的笑容，隨後整個血河印發出激烈的顫動，天道宗留下來的封印逐步瓦解。
崩！
血河老祖激動地大喊道：
「出來啦，本座出來啦。」
「本座終於重見天日了！」
他發現自己處在炎炎的沙漠之上，太陽正炙烤著大地，由於天道宗的封印做得很好，血河老祖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如今終於脫困，那太陽如此耀眼，做不得假。
只是楚無疆的周圍布滿了陣法。
這讓血河老祖先是狂喜一陣，隨後發現自己不能直接遁逃，不由得冷笑道：
「道友，你這是何意？」
「你既解開道門的封印，為何又在這裡布置大陣？」
楚無疆變成一團黑霧，像極了魔尊出場時的模樣，淡淡地說道：
「大家都是魔道，背信棄義是理所當然的。」
「本座不得不防。」
「你先把第二個消息拿出來。」
血河老祖臉色一變，沒想到楚無疆做事這般滴水不漏。
他一邊小心觀察周圍的情況，一邊試圖拖延時間問道：
「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楚無疆製造出魔波旬與元始天魔的氣息，旋即笑道：
「你可以稱呼本座為魔尊，或者魔主。」
血河老祖冷哼道：
「好大的口氣。」
「昔日元始大人麾下七位老祖，無人敢稱魔尊。」
楚無疆強硬道：
「老祖，怪不得你被人族擊殺，只剩下一口氣來。」
「你分不清強弱嗎？」
沙漠周圍突然升起一股股熱浪，楚無疆似乎早就在這裡布置下大陣，讓血河老祖連忙喊道：
「慢著魔尊大人，有事好商量。」
「這就是血河大法，拿去，拿去！」
對於血河老祖來說，楚無疆已經證明了自己是邪魔外道，而且為了利益不擇手段。
血河老祖自然不會硬抗。
楚無疆掃了一眼，這《血河大法》比較原始，它通過大量，利用鮮血提煉精華，進行吸收，屬於一種速成的功法。
這對楚無疆來說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楚無疆露出貪婪之色，繼續問道：
「還有呢？」
血河老祖當即否認道：
「不行！」
「第三個元始大人的秘密，必須要有合適的遺骸，才能做到。」
楚無疆露出一抹笑容道：
「沒問題。」
「我這有一股氣運，興許對你有所幫助。」
楚無疆說著，便拿出黃粱十夢。
血河老祖的眼睛當場直了，哪怕它沒有眼睛，只剩下了一團氣運，也能感受到這股魂運的價值。
絕品啊。
有了這份魂運，它就能轉世重生。
但魔道之人，都不可信。
血河老祖露出警惕之色道：
「你有什麼條件？」
楚無疆笑了笑說道：
「本座都把你放出來了，難道你信不過嗎？」
「也罷，這個大陣就撤掉吧。」
灼熱的環境發生逆轉，楚無疆像是撤掉了大陣，讓血河老祖稍稍鬆了一口氣，他小聲說道：
「此事關係重大，不可入第三人耳。」
「你且過來，聽仔細了。」
楚無疆渾然不懼，靠近血河老祖，就聽到血河老祖的秘術傳音道：
【本座曾探索過一個秘密，一個非常驚人的秘密。】
【在道尊，佛祖，儒聖誕生前，天下似乎只有妖皇。】
你說什麼？
這說法太過顛覆了。
按照目前儒道釋的說法，這些邪神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誕生了，例如佛祖降魔成道，道尊降服天魔，儒聖斥責帝君。
武道聖地對外封鎖邪神的消息，對內宣傳四大邪神與人族的抗爭。
現在血河老祖卻說，力的作用是相對的。
妖族誕生了妖皇，於是人族有了人皇。
人族進行了百家爭鳴，有了道尊，有了佛祖，有了儒聖，於是就誕生了三位邪神。
倒不如說這三位邪神，極有可能是他們證道的產物。
沒有佛祖，就沒有魔波旬。
反過來也成立，沒有魔波旬，就沒有佛祖。
這樣一來的話，就可以完美解釋，按照儒道釋三家的典故來看，道尊，佛祖乃至儒聖，完全可以戰勝三大邪神，卻沒有相應的作為。
比起他們已經隕落，留下這證道的遺骸，似乎很合理。
天命境之上，要合成永恆的根源，就是要製造一個相反的自己？
你是聖賢，就要製造魔鬼。
你是魔鬼，就要製造聖賢。
天道高高在上，無悲無喜地完成平衡。
荒謬，荒謬至極！
這樣的結論，完全推翻了楚無疆對於人族先賢的認識。
他絕不相信這些先賢會自私到這種程度，為了自身證道，給人族留下四大邪神，然後拍拍屁股走人。
對了，血河老祖很可能是在撒謊。
沒有確鑿的證據，不要被血河老祖拐歪了。
我現在還是元神，推測天命之上的境界，還是太過吃力了。
楚無疆的思維速度非常敏捷，血河老祖的動作也很快！
大家都是魔頭，鬼才相信的誓言！
現在封印解除，血河老祖只靠這團氣運，心中只有一個想法，搶了黃粱十夢，直接跑路。
拼了！
血河老祖故意放出這可怕的猛料，利用楚無疆愣神的功夫，化作一條滔滔不絕的血河，只要擋住楚無疆片刻，就能奪走黃粱十夢。
然後，逃之夭夭。
血河老祖不愧是魔道中人，他絕不相信楚無疆會在拿到情報後，放他一馬。
真是愚蠢！
楚無疆露出一抹笑容，輕輕抬手揮刀。
即使在震驚之餘，也不妨礙他對付這魔頭。
神霄九滅——滅運式！
這一次沒有消耗任何氣運點數，他僅僅只是恐嚇一下，那條長長的血河，瞬間崩潰。
血河老祖的牙齒在瘋狂打顫，它絕望地喊道：
「神霄九滅！」
「你根本不是什麼魔尊！」
楚無疆冷聲打斷道：
「莫要聒噪。」
「放心，本座沒打算殺你，否則那一刀就能要了你的命。」
「剛才你說的，是真的嗎？」
血河老祖露出希望的神色，連忙說道：
「你要放本座走？」
楚無疆輕笑道：
「當然了。」
血河老祖這才低聲道：
「本座是發現了一本上古的史書，上面記載了人皇到帝璽之亂的歷史。」
「明確記載了魔波旬，邪靈帝君，以及元始天魔的誕生時間，都比三者要晚。」
「本座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顯然可以作出一個大膽的猜想。」
世上還是聰明人多。
三大聖地的確對於這三大邪神的來歷，言語不詳。
楚無疆露出笑容道：
「那血河老祖，你可以上路了。」
神霄九滅——滅運式！
血河老祖又驚又怒道：
「魔尊，你這畜生！」
「你騙了本座，你不怕誓言嗎……」
啊！！
血河老祖慘叫一聲，灰飛煙滅。
楚無疆看著血河老祖消散的意識，最後補充道：
「難道你沒有發現，從一開始你就中了幻術嗎？」
「所謂的誓言，只是夢囈而已。」
楚無疆擁有天魔神通，外加【夢幻泡影】以及【夢蝕】等能力，他從滲透到血河印中就持續催動氣運，讓這血河老祖做夢。
本來以血河老祖的狡猾，未必不能發現破綻。
但楚無疆有【圓滿菩提心】，不斷地優化夢境，再配合太陽神體組成烈日大陣，嚴重干擾血河老祖的思路。
他到死為止，都不清楚自己根本就沒有逃出封印。
楚無疆將血河印中的氣運盡數吸收，他看上去面色如常，除了消滅血河老祖外，他還得到兩份頗有價值的情報，可謂是超出預期。
清元宗主則是連忙問道：
「冠軍侯，可有異樣？」
楚無疆笑了笑說道：
「非常好，這些魔運必可活用於下一次。」
「宗主若是不相信，還可以檢查一二。」
清元宗主看著暗淡無光的氣運秘寶，搖頭道：
「老道自然信得過冠軍侯。」
「這一點魔運還算不錯，卻也不可能影響一個元神真人。」
「冠軍侯封印得非常好。」
此時的血河老祖已經非常虛弱，即使沒有楚無疆出現，再過一些時光，也會灰飛煙滅。
半步天命，並不代表真正的不死。
楚無疆露出一抹笑容道：
「多謝宗主諒解，小子需要加固一下封印，以免魔運出現意外。」
楚無疆賺了一波消息和氣運，他自然不會急著詢問清元宗主關於邪神來歷，而是先消化一波再說。
你總不能對著道門領袖發問道：
「這元始天魔，是不是道尊搞出來的？」
哪怕兩家關係再好，清元宗主也得翻臉。
他只能慢慢調查。
這種天命之上的事情，怕是要到天外天，才能有真正的結論。
血河老祖所言，更有可能是故作驚人之語。
楚無疆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像是調查深淵遊戲，像是組建北伐大軍等等。
清元宗主自不會阻止，而是笑道：
「合該如此！」
「若是冠軍侯遇到任何危險，一定要來尋找老道。」
楚無疆與清元宗主就此別過。
他帶著雪女，魅兒等人離開，只是他沒有返回熟悉的練功室，而是前往人族與妖族的分界線——淚珠島。
因為這次，他要晉升的氣運，不再是受到龍脈歡迎的道運，福運，而是極為特殊的魔運。
……
淚珠島，鮫人大本營
「參見侯爺！」
「參見雪女大人！」
鮫人們紛紛跪拜行禮。
經過美猴王，也就是楚無疆這段時間的治理，鮫人們逐漸接受人族的統治。
起碼美猴王管理下，人族確實沒有對鮫人斬盡殺絕，而且在彼此的交易中鮫人的生活還有所改善。
勇士們已經在戰鬥中折損殆盡，能活下來的鮫人更具有妥協意識，開始心安理得地生活下來。
楚無疆則點頭道：
「免禮，所有鮫人警戒周圍。」
「是，侯爺！」
楚無疆也不管魅兒和雪女的疑惑，帶著兩鬼來到大帳中，便落座閉上眼睛。
天書浮現出令人滿意的數據。
【書主：楚無疆】
【氣運點數：300點紫色道運，300點藍色魔運，300點紫色魔運，300點橙色魔運，250點銀色魔運，250點銀色妖運，100點金色魔運，50點金色國運，50點金色國運（借出）】
這一次四大邪神以及血河老祖，為他貢獻整整一個完整的魔運。
楚無疆的身上已有6個銀色氣運，他不再擔心魔運的危害，可以嘗試覺醒魔運了。
如果他有魔運，興許能前往邪神王庭，與白戈爭奪魔龍，成為王庭下一任的狼主。
誰說狼主一定要是白戈，美猴王不行嗎？
所以銀色魔運，也給我來整一個。
楚無疆心中默念道：
【天書，我可以降級使用嗎？】
【比如藍色氣運，我只要誕生一枚白色的魔運。】
楚無疆喜歡完整的氣運鏈，那血河老祖沒有低端的白色氣運，最差也是藍色氣運。
但沒關係，他可以浪費一點，用藍色氣運去點亮白色氣運。
反正有300點藍色魔運，根本花不完。
天書輕微地抖動了一下，表示贊同。
至於兌換的標準。
100點藍色氣運，充當100點白色氣運使用。
降級使用，只降品級，不降點數要求。
黑心，非常的黑心。
換成以前的楚無疆，絕不會接受這種苛刻的條件，但現在100點藍色氣運，那能算是事嗎？
楚無疆當即答應道：
【天書，給我點亮魔星！】
【對了，要點在黃粱十夢上。】
黃粱十夢，可以煉製身外化身，它不同於美猴王，司馬傑這樣純粹的傀儡，可以算做楚無疆的本體。
只是他用黃粱十夢隔離開來，即使發生異變，楚無疆要剝離這些魔運，轉移給美猴王，也會非常方便。
天書聞言，當即切割出100點藍色魔運，直接射向楚無疆的識海。
轟隆一聲。
天上的魔星開始閃爍，黃粱十夢先是出現一顆黑色的星辰，然後星辰發出詭異的白光。
楚無疆旋即看向天書浮現的文字——
【魔裔（白）】：【天生為魔裔，比尋常魔族更親近邪神，魔氣浸染如魚得水，吸收效率倍增，所獲邪神恩賜遠超尋常魔族。】
有了這項氣運，楚無疆跑去邪神王庭，把其他氣運隱藏了，說自己是魔族，他們也會相信。
因為這算是魔族的高等血脈。
很好，繼續！
楚無疆心中默念道：
【天書，給我晉升魔裔！】
楚無疆再次豪橫地消耗100點藍色氣運，將它降級使用，用來晉升白色魔運，轟隆一聲。
白色魔星在這一刻綻放出青色的光芒。
旋即楚無疆看到天書浮現出三個選項——
【殘虐之心（青）】：【虐殺生靈能激發魔性，陷入瘋狂狀態，越殘忍，獻祭效果越好，越能得到邪神的恩賜。】
【血肉再生（青）】：【以他人血肉為引，汲取其生命精華，融化傷口，快速恢復自身創傷，血肉化生。】
【腐蝕魔焰（青）】：【以魔性點燃烈焰，焰中含毒，觸之即腐，燃盡敵人防禦，腐蝕生機，焰火所至，生靈盡死。】
果然是血河老祖身上的氣運，晉升出來的氣運，都充滿了瘋狂。
楚無疆眉頭一皺，幸好自己在弱小的時候，很少晉升這些氣運，否則一定會受到影響的。
第一項和第二項，都容易影響心性，不如選擇第三項。
嗡！
伴隨著楚無疆的選擇，一道黑色的火焰在識海深處點燃，像是要將周圍的一切腐蝕乾淨。
楚無疆當即阻止火焰的蔓延，然後調動【圓滿菩提心】。
顯然圓滿菩提心的威力不是魔焰能比的，很快他就成功遏制這股黑色火焰。
楚無疆沒有退縮，繼續命令道：
【天書，給我晉升腐蝕魔焰！】
最後100點藍色魔運，盡數投入到魔星當中，讓他體內的魔星一下子轉化成為藍色星辰。
轟隆一聲，楚無疆看到了三個新魔運。
【吸血（藍）】：【以新鮮血液為媒介，汲取生命活力，滋養肌體，迅速提升自身力量與恢復能力，對鮮血的渴望不斷涌動，難以抑制。】
【魔契（藍）】：【以契約之力為引，召喚低階魔族，刻印魔紋於其身，操控其心神與行徑，對於邪神的信仰，決定了契約的威力。】
【邪眼（藍）】：【以邪視穿透心靈，發動精神攻擊，侵蝕意志，令敵陷入恐慌與混亂，增強心靈控制。邪視之力隱秘而致命，難以防範。】
楚無疆看到了吸血的解釋，突然明白卓拉對於白戈的感情。
白戈擁有黃金之血，是世上最珍貴的血液之一，對於擁有嗜血衝動的人來說，無疑是最大的寶藏。
要不，點亮這吸血能力，吃一點黃金之血？
不行。
楚無疆並不想變成吸血鬼，這些魔運的效果，都在引人墮落。
他簡單分析一下，直接選擇了第二個。
儘管楚無疆對於邪神沒有任何信仰，但他對於奴役魔族，有著濃厚的興趣。
所以，來吧。
第二個魔運落下，天上的魔星繼續閃爍，不大也不小，只是能讓邪神王庭的祭司相視一笑。
它們認為魔族再次出現天才。
可惜它們要是知道真相，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繼續！
藍色的魔運消耗一空，這才是真正表演的時刻。
【天書，給我晉升魔契！】
300點紫色氣運凝聚成一枚種子，轟擊楚無疆的識海，將一切變得暗淡起來。
很快，三個新的選項就浮現在楚無疆的面前。
【奪魂（紫）】：【以神魂為引，吞噬他人精魄，壯大神魂力量，增強精神威壓與靈識感知，被吞噬者魂飛魄散，無從超生。】
【獻祭（紫）】：【以生命為祭，與邪靈帝君建立緊密聯繫，獻祭生靈可換取其賜予的強大力量與秘術，獻祭的人族越多，帝君回應越迅速，對你越寵愛。】
【魔種（紫）】：【體內孕育一枚奇異種子，可寄生於他人身上，悄然吸取其生命與靈氣，壯大自身力量，魔種深植，宿主生機漸逝，而寄主則愈加強盛。】
紫色的氣運，已經不能隨便挑選了。
楚無疆神色凝重地思考一番。
貌似方浮生修煉的武功，跟第三項有點類似啊。
由於楚無疆的天魔念頭潛伏在方浮生的心臟里，這讓他可以看到方浮生特殊的功法，他可以輕易寄生弱者身上，然後將其掠奪。
這枚氣運只是吸收生命，不如方浮生的功法厲害，但是楚無疆可以將天魔念頭跟魔種結合。
比如方浮生在前面吸得太多了，楚無疆見他消化不良，就幫他吸收一點。
豈不美哉。
楚無疆深感有理，當即選擇第三項。
轟隆一聲。
楚無疆的識海里長出一枚詭異的，紫色魔種。
這枚魔種感應到天魔念頭，發出歡愉的聲音。
兩者迅速結合在了一起。
沒想到它還有這種意外豐收。
繼續，不要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