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眼神中的冷漠從未有過

  夜色如墨，濃稠得仿佛能將一切都吞噬。喻淵的腳步在這黑暗中顯得尤為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軟綿綿的，毫無力氣。

  他站在夜綏的居所前，手指輕觸門扉，顫抖著，像是被無形的寒風吹拂，冰冷的觸感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心中，復仇的念頭如火蔓延，他想像著種種對夜綏的報復，每一種都讓他血脈越來越熱，仿佛是一隻即將被激怒的野獸，迫不及待地想要衝上前去，將對方撕碎。

  能夠殺了他更好！

  但他的理智，如同一根繃緊的弦，緊緊拉扯著他，不讓他邁出那無法回頭的一步。

  敲門聲在夜的寂靜中迴響，每一聲都敲打在喻淵緊繃的心上，仿佛是一把重錘，一下下地砸在他的心上，讓他的心跳越來越快。

  馬上要見到他了！！

  我是先把他殺了，還是先折磨他？

  「進來吧。」

  夜綏的聲音從屋內傳來，平靜得如同古井之水，沒有一絲波瀾，似乎早已預料到喻淵的到來。

  喻淵的手指輕撫著冰冷的門板，每一次觸碰都像是與內心深處的惡魔對話，終於進入後。

  他道:「夜綏，你可知我有多想……」殺了你。

  他咬緊牙關，聲音低沉得幾乎被夜色吞沒，仿佛是一隻野獸，在黑暗中低聲咆哮。

  屋內，夜綏的聲音不緊不慢，透出一股讓人難以捉摸的從容，他感受到了勉強大師兄的危險：「大師兄？」

  夜綏不急不緩的抓住了他自己的手腕，把原先偽裝的傷口又復原了。

  他還想到了喻淵推門而入時，臉上的表情複雜難明，嘴角掛著一絲嘲諷的笑意，如同夜空中的冷月，散發著絲絲寒氣。

  他感到了疑惑，卻沒有多在意。

  夜綏轉過身來，那溫和的笑容下，隱約藏著深不可測的鋒芒，仿佛是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讓人摸不透他的心思。

  「大師兄，你似乎有話要說？」

  夜綏試探性地問，試圖在這場微妙的對峙中找到話題，他的眼神如同深不見底的湖水，讓人摸不透他的心思。

  喻淵步步緊逼，手中的迷魂粉在指尖輕輕捻起，準備給夜綏一個教訓。

  他的眼神堅定，特別想要撕了眼前的人，即使是在這黑暗的夜裡，也難以掩飾其光芒。

  但是在腦海之中卻好像有人阻止他。

  「你誤會了，夜綏。」

  喻淵的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度。

  「我只是來好好的看望你。」

  然後他釋放了靈力威壓，夜綏感受到了一陣恐怖的壓力。

  這個時候大師兄走到了他的前面，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彎下腰來，壁咚了他。

  同時另外一隻手撫上了他的臉，嘲笑般的拍了拍，「你算什麼東西？」

  隨著話音落下，迷魂粉在空氣中悄然飄散，如同夜色中的一抹詭譎幽香。

  那壓迫感始終還是在的，於是夜綏說：「大師兄……辛苦你來看我了……」

  其實他很緊張，大師兄也許已經知道了他是裝的。

  喻淵的手依舊放在他的臉上，這一張臉，他在腦海中不止一次想過。

  仿佛這些以前都不真實，如果是真的那就可以去報復他了。

  他用力的掐了一下夜綏的臉，夜綏長的很好看，也白，喻淵用力掐他的臉自然是留下了紅色的印記。

  他放開了手，假裝善解人意道:

  「罷了，大師兄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他可不敢下什麼重手，畢竟長老還在外面。

  喻淵恢復了常態，那份短暫的嚴厲仿佛未曾存在，夜綏沉默不言，默許了他的離去。

  喻淵一步三回頭，滿心不願地走出視線，他渴望對那個少年有所作為。

  特別想要殺了他，但是他知道現在不是時候。

  待喻淵消失在視線盡頭，夜綏才驚魂未定地後退幾步，癱坐在地，眉頭緊鎖，滿心憤慨：

  「可惡……他的修為確實在我之上。」

  剛才的威壓讓夜綏不敢多言，他反覆回味著喻淵的異樣。

  他還摸了我的臉……他是幹什麼……？

  不會吧……他不會是……斷袖？！那我怎麼就去針對他……？

  大殿內，高台上，一個飄逸如仙的白衣青年，約莫二十五歲，他開口道：

  「喻淵，你在此宗修煉已久，我會為你討回公道，洗清你的冤屈。」

  喻淵靜立，未行禮，青年微蹙眉頭，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充滿了威嚴和莊重：「雖然我不是宗主，但明道之名你應該知曉。」

  喻淵淡然一笑，那笑容如同一股清泉，清澈而明亮：「明道尊主，按照宗門法規，你應該比我修為更高，將我驅逐，否則，弟子們心中會有不平！」

  喻淵嘲諷地說著，同時審視著高台上的反應，他的目光如同一把鋒利的劍，刺破了高台上的迷霧。

  之前並未涉及明道尊主親自裁決。

  明道尊主輕輕搖頭，他曾聽說這個大弟子深諳人情，責任心重，因此對他頗有好感，但現在，一切都變了。

  「此事需由師長或宗主決定，因為你身為大師兄，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