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高鐵站等了一會後,四人終於來齊了。
今天林星晚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裙,露出白皙細長的腿,上身搭配了黑色的V領T恤,整個人清新脫俗,臉上畫著淡淡的妝容,很是明媚大方。
吳錦心一見到林星晚就夸道:「星晚,你啥時候學的化妝呀,好好看呀。」
林星晚白皙的臉上,浮現一點淡淡的笑意,帶著一絲羞澀的道:「平時在家自己搗鼓,在學校不讓化,所有你們不知道。」
顧澤軒眼神輕輕落在林星晚身上,眼裡盛滿了自己從未察覺的溫柔和關切。
林星晚只是不經意的一瞥就看到了遠處的顧澤軒,對著他微微一笑,招了招手。
他的心像是被電流通過,酥酥麻麻的,臉上染上了一層紅暈,慌忙的看向別處。
等了一會,廣播裡響起了可以檢票的聲音,幾人排著隊檢票,終於踏上了去雲南的旅途。
林星晚特意買了四人一排的票,而顧澤軒當然是坐在她的旁邊。
幾個小時的旅途,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吃吃喝喝,小聲的聊聊天就結束了。
兩個小孩在座椅上蹦蹦跳跳,吵鬧著搶零食吃,一會又有小孩子哭鬧,家長很是尷尬的趕忙安慰。
林星晚自認為自己已經不社恐,但是做出大家矚目的事情她還是會緊張,終究還是不適合當高鐵上的顯眼包。
林星晚掏出有線耳機遞給顧澤軒,他喜歡安靜的環境,這樣吵鬧應該會煩躁吧。
顧澤軒看了她一眼,接過了耳機。倆人共同用著一個耳機,你在左邊,我緊靠右。
林星晚平常聽的歌都是純音樂,主要是喜歡做作業的時候聽。
她敲了敲手機,向顧澤軒晃了晃手機,剛好他手機彈出消息。
林星晚:【你喜歡聽什麼歌?】
顧澤軒低頭敲了敲手機,林星晚在倆人之間的對話框等待著消息發過來。
顧澤軒:【沒有什麼特別喜歡的。】
林星晚只是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轉頭看著沿途的風景。
和喜歡的人聽著同一首歌,看著相同的風景,對於林星晚來說實屬不易,這大概也是自己修來的福氣吧。
高考後,沒有繁重的作業,不用擔心學業,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出來旅行,看看這個世界的美好,林星晚倍感幸運。
顧澤軒看著林星晚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林星晚在顧澤軒眼裡一直都是明亮自信的,她總是自己的有什麼想法就會說出來,有喜歡的人就勇敢說出來。
她好像是突然闖入了自己的世界,似乎是認識自己很久的樣子。
「發什麼呆呢?」林星晚轉過頭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她想說感覺背後有一束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一轉過頭來是顧澤軒。
「你是不是很久之前就認識我了?」顧澤軒看著她開口道。
當然,加上上輩子快有六年了呢。
「啊?」她假裝聽不懂。
林星晚心裡發慌,暗道:他不會發現了什麼吧,自己也沒有表現得很明顯呀。
「沒什麼。」
「哦哦。」
林星晚繼續轉過頭去看窗外,心跳還是止不住得加快。
這件事情可不能讓他知道,任何人都不能知道,萬一別人把她抓去做研究可怎麼辦,想想就覺得可怕,想到這裡她不自覺的抖了抖身子。
「你冷?」顧澤軒看她發抖,她今天確實穿得薄。
林星晚趕忙搖了搖頭,「沒有呀。」
對了,她來的時候買了很多零食,雖然路途不是很遠,但是吃吃東西可以打發時間,反正也睡不著。
她從自己的雙肩包里抽出幾袋零食擺在桌上,給吳錦心和楊朝分了一些,又推了推面前的零食給顧澤軒。
小桌板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零食,都是林星晚喜歡的,她最喜歡在這種長途車上吃東西了,可以一路吃到目的地。
上輩子第一次坐火車她就買了一大袋零食,從上車,吃到下車,雖然旁邊的阿姨會以怪異的目光看著自己,但是林星晚還是自顧自地吃著。
在車上吃東西總覺得比平時還要香,一邊吃著好吃的,一邊看著沿途的風景,不亦樂乎,不一會就可以出站了。
林星晚和吳錦心不約而同的帶了一大行李箱東西,而另外倆人卻只帶了一個雙肩包。
林星晚背著自己的雙肩包,拉著那一大個行李箱,顧澤軒看她想要拍照,奈何手上東西太多,一把拉過她的行李箱獨自往前走。
林星晚一臉莫名其妙,無奈的笑了笑,悄悄拍下了他的背影。
幾人打車帶著行李來到提前訂好的民宿,吳錦心和林星晚一起住,而顧澤軒倆人住在她們隔壁,這樣出什麼事也好有個照應。
一抵達昆明,幾人就被昆明獨有的鬆弛感和美景吸引住了,各種各樣的小吃數不勝數。
到達民宿休息了一會後,出來已經快天黑了,幾人乘著夜色去逛了夜市,邊逛邊吃。
版納舂雞腳、舂芒果。
好吃好吃,好吃到爆炸,林星晚驚呼著,雲南像是萬物皆可舂的一個地域。
口味雖然和平時常吃的不一樣,但是這種搭配讓人吃一次就會上頭。
還有各種米線,隨便挑一家都是好吃的爆炸,林星晚突然覺得自己以前過的都是什麼苦日子,幸虧現在來了。
來雲南當然要吃鮮花餅,平時雖然有吃到過畢竟不是正宗的。
雲南真的是一個神奇的地方,各種美食的搭配,幾人聞所未聞,真是開了眼了。
吃飽喝足後,幾人回了民宿,打算明天再戰。
早上幾人起了個大早,準備去觀景台看昆明的全景,可是幾人好像低估了爬山的難度。
才爬了五分之一林星晚就已經氣喘吁吁,一手撐著腰,一手杵著顧澤軒給她找來的棍子。
「累死了,怪我太久沒有鍛鍊了。」林星晚皺著眉氣喘吁吁的道。
吳錦心更是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我也是好久沒鍛鍊了,這可比跑操累多了。」
楊朝和顧澤軒氣定神閒的等著倆人爬上來,他倆沒什麼事,這才哪到哪呀。
「你們兩個堅持一下,就快到了。」楊朝站在遠處的台階上向倆人喊著。
「我們才爬了二十多分鐘,網上說一般要一個小時才能登頂。」林星晚扶著扶手,往山底看。
「你們先走,我們歇一會。」吳錦心喝了口水,才慢悠悠的道。
「我們還要一起看夕陽呢。」說完楊朝和顧澤軒走了下來接倆人。
「不用扶,我們能行,肯定能看到朝霞的。」
「對,一定能。」
一鼓作氣,倆人振奮的邁著步子向山頂走去。
山川起伏,像是一幅波瀾壯闊的山水畫,從遠處看,這山巒就像是一條盤踞的大龍,翠綠的青山連接在一起,散發著神秘而又磅礴的氣勢。
山間安靜而充滿生機,各種鳥聲在林間起舞。太陽初升,剛才看不真切的紫色山脈現在變得燦爛金黃。
溫馨的太陽光照在身上,吹著山頂涼涼的山風,一時間覺得一切苦累都值得。
山頂是一座古老的寺廟,一進去就讓人覺得肅然起敬,周圍的圍欄上和不遠處的樹上都掛滿了紅色的許願絲帶和許願牌。
俗話說:紅繩一系,順順利利;願牌一掛,人生開掛。
林星晚挺感興趣的,便提議道:「要不我們寫許願牌吧。」
「好呀,好呀,那邊有賣呢。」吳錦心興奮的指著不遠處賣紅繩的工作人員。
顧澤軒顯然不感興趣,但是架不住林星晚一直洗腦,也買了個牌子。
但是寫什麼呢,自己現在好像對於這個世界沒有什麼留戀的,也沒什麼願望。
林星晚還沒拿到牌子的時候已經想好寫什麼了,她希望自己和顧澤軒能考上心儀的大學,希望家人和顧澤軒能平安順遂。
她的願望很多,這小小的紅牌寫不下,只能閉上眼睛,雙手合十誠心祈禱。
林星晚掛上了牌子後,走到顧澤軒身後,歪著頭問他:「你寫了什麼呀?」
顧澤軒可能在想別的事情,猛地一怔,擋住了紅牌。
「不是說,說出來就不靈了嗎?」吳錦心對著林星晚道:「你怎麼還問呀!」
「對哦。」林星晚拍了拍腦袋,「我差點忘記了。」
顧澤軒鬆了一口氣,快速的繫上了繩子。
四人準備休息一下再下去,林星晚和吳錦心倆人把手裡的水放下跑去拍照。
好不容易才爬上來,當然是要好好記錄一下。
自拍、他拍、拍人、拍風景,一下子手機里就多出了一百多張照片。
吳錦心拉著楊朝合照,顧澤軒一個人坐在那看著夕陽發呆。
林星晚拍得太入迷了,太忘我了,找了一個人少的角度酷酷拍,正準備回幾人剛才坐的地方,卻只看見顧澤軒一人用手杵著臉在發呆。
她突然有點心疼顧澤軒,他一個人的背影很孤獨,很落寞。導致此後,林星晚每每想起自己為顧澤軒拍的這張照片都會心疼。
「想什麼呢,顧澤軒。」林星晚坐到他的對面,也杵著臉看他。
顧澤軒一下子就坐直了,但是沒有要回答她話的意思。
「真好,在我有生之年我一定要好好去看看各個地方的美景。」林星晚看著顧澤軒道
「嗯嗯。」
「趁現在還年輕,腿腳還利索,還有趁還沒工作,趕緊看。」
「是的。」
「對呀,其實活著也挺好的不是嗎?不要糾結太多,過去的讓它過去,未來是自己一個人走的。」
林星晚在暗示顧澤軒,他上了大學後,從大學樓頂一躍而下,林星晚不知道具體是因為什麼,所以只能暗示。
「聊什麼呢,你倆。」吳錦心和楊朝牽著手走了過來。
林星晚一下子就看到了,「你們倆……什麼時候的事。」
她只知道倆人上輩子也是一對,但是具體什麼時候發展到這一步的就不太清楚了。
聽到林星晚的話,顧澤軒也好奇的轉過頭看。
「剛剛!」楊朝握緊吳錦心的手,笑著回答道。
「祝福,九九九。」林星晚學著老媽在視頻下的評論道。
「好土呀你,林星晚。」吳錦心嫌棄道撇著嘴道。
「我們來拍合照吧。」林星晚趕緊轉移話題道。
她正準備打開自拍支架,吳錦心就走到她的邊上小聲的道:「姐妹,趕緊加油,把顧澤軒追到手。」
「我害怕。」林星晚眉頭皺成川字,偷偷的瞥了一眼顧澤軒。
他正和楊朝不知道說什麼呢,表情嚴肅。
拍了合照之後,幾人坐著休息了一會就準備下山,下山比上山快,只是到了山底時腿抖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