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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又遇暗殺

2024-09-21 13:00:58 作者: 衣露小皮
  正當顧雲珺和顧琰沉浸在她們的歡歌妙舞中時,他們忽然發現周圍有異動,只見十幾個蒙面人從樹林中沖了出來。

  「你們是誰?」顧琰大聲喊道。

  風夕停了下來,直到最後一隻流螢飛走,才轉過身。

  「真是煩人,一個清靜的晚上都沒有。」風夕說。只見那幫人把他們倆團團圍住。

  小霜看著他們的身手問:「主子,要幫他們嗎?」

  「先看看,帶著被人盯上的獵物真是麻煩。」風夕無奈地說。

  到底是什麼人要他的命?他動了誰的利益了?

  顧雲珺很驚訝怎麼會在這裡有人刺殺他?這裡是益州的地界。誰能知道他的行蹤?去渝州的消息只有府上幾人知情。

  這些人的手段跟回來路上截殺他的人完全不一樣,倒是跟前幾日劫走兄長他們的有些相似。

  「主子,躲在暗處的還有人。不好,那邊有暗箭。」小霜著急地說。

  「不讓他受點傷不知道痛。」風夕並沒有讓小霜去幫他。

  顧雲珺左肩膀一陣麻,手上的劍掉到了地上。

  顧琰一人有些吃力了。

  「霜兒,你去吧。」

  魏風夕走過去把他扶到馬車邊,手上沾上了粘液,她用鼻子一聞,說:「他們竟在箭上淬毒,這次不是警告你,而是想要了你的命了。」

  他看著她平靜的樣子,難道她知道情況?

  她撕開他的衣服,在他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就用嘴為他吸出毒血。

  「你……」他說不出一句話,她的接觸好像喚醒了他肩上的麻痹,讓他全身躁熱。她為何要這樣對他?

  一刻鐘後,小霜和顧琰解決了所有的人。

  小霜一看到風夕為顧卻珺吸出毒,趕緊跑過來說:「主子,你怎麼可以這樣?」

  「別廢話,取藥來。」風夕吐了嘴上的血說。這也是最快的辦法,不讓毒性進入他的體內。

  他聞到她身上傳來的幽幽清香,夜色中看不清她的臉,但她的觸摸和呼吸讓他心跳加快。

  他想她快點結束,又不想她停下來。

  「主子,我來吧。」小霜說。

  「好了,你來上藥。」風夕對顧琰說。

  顧琰趕緊過去給顧雲珺包紮。

  「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風夕問。

  顧雲珺想了想說:「這次應該是自己人。」

  「終於有正確的判斷了。」

  他不敢往下想。

  「你為什麼救我?」他想說她為什麼要以這樣的方式救他,如果她中毒了怎麼辦?

  「我不該救你?」她看著說,「那下次我不救了。」

  微弱的月光下,他看不清她的疤痕,此時的她他竟覺得好美。他搖搖頭,覺得自己是不是瘋了,竟會覺得她美?

  風夕一直看著顧琰處理好傷口,才自己進了馬車,好在傷口並不大。顧雲珺想說謝謝她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顧琰扶著顧雲珺上了馬車後,坐回了小霜的身邊。

  「你沒受傷吧?」顧琰輕聲地問。

  小霜搖搖頭,顧琰安靜地坐在她身旁。周圍響起了蟲鳴聲,一切都恢復了平靜,剛才的那些驚險都不復存在。有她在身邊,顧琰覺得很安心。

  小霜打上了盹,她的頭慢慢地也靠在了顧琰的肩上。

  顧琰不敢動,覺得肩膀處傳來異樣的感覺。

  馬車裡的顧雲珺卻沒有一點的睡意,他忘記了剛才的兇險,馬車裡全是她一樣。

  「晚上就在這裡了,早點休息吧?」她說。

  「你不擔心還有第二波嗎?」

  「那是你擔心的事。」

  他輕聲問:「你喜歡流螢?」

  風夕說:「那是天上的星星散落人間,是給守護夜色的人一種禮物,是天上人間的約會。可惜被這些骯髒的東西破壞了。」

  「總有一天我會彌補你這場被打斷的約會。」

  風夕只是嗯了一句,她從不相信這些心血來潮的諾言。她覺得有些累了,外面的蟲鳴聲像催眠曲一樣。


  馬車裡的顧雲珺聽到了她均勻的呼吸聲,以前總是離她遠遠的,現在看著她搖晃的頭,把自己另一肩膀送到了她的頭下。

  她是怎樣的一個人?他從沒把她當作自己的妻子,所以也從沒想過了解她。回來的一路,一心只想著回家,從沒想過她為何跟著他一路奔波?是因為那場賜婚?他沒覺得她有多在意婚姻,也沒看出她對他有多少情義,更沒有普通女子一樣以丈夫為天。

  多次相救,他不是心中不感激,只是想著到了益州,他會好好安排她的生活。只是沒想到,到了益州她好像也不需要一切。

  現在她又一次相救於他,她到底想要什麼?

  他想著上次王府里發生的刺客,到這次路上遇到的暗殺,他還是不願相信自己推想的結果,是不是這其中有什麼誤會?

  不管怎麼樣,還是先到渝州再說。父王告訴他這些年他在京城受的苦是不會白白承受的,他也想去看看渝州現在的樣子。

  想著想著,不知什麼時候他自己也睡著了。次日醒來,馬車已在行駛中。

  風夕在馬車裡伸了伸懶腰,笑著說:「不好意思,你肩上怎麼樣了?」

  「無事。」顧雲珺不好意思地說。

  她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對著前面的小霜說:「今日途上不貪玩了,直接去渝州。」

  「你真的是想去渝州玩的嗎?」顧雲珺問。

  「你不是嗎?」

  他看著她不說話。原來就是她臉上的疤痕,讓人忘了看她臉上的其他地方。

  她那雙狡黠的眼睛就知道她時刻想逗弄人,還有她那張薄唇一看就是不饒人的嘴。

  一看她的嘴,他就想起昨晚她為他做的事,感覺自己的臉在發熱,他轉過了身。

  「不繼續看啦?」她抬起頭說,「傷疤嚇著你了?」

  「沒有。」他快速地回答。

  「好看難看都是一副皮囊,也許不久後你也看不著了。」風夕不在乎地說。

  「你還想著要離開?」

  「難道還讓我一直在這裡讓你嫌棄?」她見他有些生氣了就說,「不過待我玩遍益州再說。」

  「我沒有嫌棄你。」

  「好,你不嫌棄我,只是不待見我。」

  他知道他永遠說不過她。

  半日多的功夫,他們就到達渝州了。

  渝州城半山半水,果然是個好地方。城主梁弘聽說世子到來,親自到五里外相迎。

  「恭迎世子和世子妃。」

  「梁叔。」顧雲珺高興地叫道。

  「都快認不出你了,梁叔終於等到你了。」梁弘抹著眼淚說。

  一進城,渝州跟益州的感覺完全不一樣,益州街上都是叫賣聲,各處都有老百姓的氣息,但渝州城內靜悄悄的,透著各種嚴肅,好像從進城那一刻起就有人看著你的一言一行。

  梁弘把他們安排在他自己的府邸,那裡好像是唯一一座像樣的府邸。

  魏風夕說自己累了,就帶著霜兒去房間休息了。

  顧雲珺看著她們的背影,沒有說話。

  「她就是你的世子妃?是魏晏的女兒?」梁弘問。

  「是,但她和魏家人不一樣。」顧雲珺說,還把她一路怎麼護他回益州的事也告訴了梁弘。

  「還有這樣的事,我聽說了王府前段時間發生刺客的事。」

  「就是昨晚又有人來殺我。」顧雲珺露出他肩上的受傷的地方。

  「什麼?你沒事吧?需要我找大夫嗎?」

  「不用了,世子妃已經幫我處理好了。」

  「怎麼在自己的地方還會有這樣的事發生?你覺得是什麼人?」

  「我也不敢肯定。梁叔覺得我真的妨礙到別人了嗎?」

  「你說什麼胡話呢?我們一直等著你回來。你是未來的主人,怎麼可能妨礙著別人。要早點讓別人認清形勢才好。」

  「但是,我並不想搶別人的東西。」

  「你沒有搶別人的東西,這些本來就是你的。這些年讓你在京城受苦了。」

  梁弘當年是看著他出生長大的,他還清晰地記得一直跟在他身後叫梁叔的孩子,想不到轉眼間就是翩翩公子了。

  那個晚上,魏風夕一直沒有出屋,據顧琰說梁弘與顧雲珺聊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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