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外國佬後面的人嘀嘀咕咕「:這什麼破場,壓得人心裡不爽快!」
顧晚又看向另一邊窗口,那人後面是一排酒櫃,來自很多國家的酒被整整齊齊碼好,看起來賞心悅目。
相對於「川」的窗子,這邊冷清了很多。
只有人在低聲地壓錢。
「呼哇!」顧晚前方傳來一陣騷動,一大群人圍在擂台前,在叫嚷著什麼。
她往前走,可驚訝地發現,這些人看不到她
。
她就像是一個透明人,無人理會。
於是她就這樣飄啊飄,飄到了人群前面。
人群前方是一個巨大的擂台,擂台整體呈八角形,中間有大大的KY字母標識。
由於這種擂台外圍是網狀,因此也被大家叫做八角籠。
此時場中站了三個人,兩位參賽者,一位裁判。
左邊的參賽者穿著黑色背心,目光如炬,十分沉穩,可顧晚分明看見他的肌肉緊繃,儼然是高度警戒的狀態。
聽到周圍觀眾的呼喊,顧晚猜到他應該就是「川」,不過隔的太遠,她看不太清楚他的樣子。
反觀另一方,參賽者是個外國佬,他左右扭了扭頭,還向對手比了個中指,投出不屑的目光,就像看螞蟻一樣。
顧晚能看到他惡狠狠的目光,如餓狼般撲向對方,想要將對手咬死。
外國佬名叫哈拉,這還是顧晚聽到剛剛在酒櫃窗口,壓錢的兩人的話才知曉的。
川和哈拉都作出了進攻的姿態,處在相互試探的邊緣。
哈拉躍躍欲試,先用左腿往對手膝蓋輕踢試探,而川也用左腿防守。
然後哈拉右腿又踢出一腳,但川預測好兩人距離,沒做任何防守。
果然,哈拉踢空了。
哈拉見試探不成,就左右走步,小幅度往後移,而川不慌不忙移步,往前壓。
兩人都在爭奪距離的掌控權,哈拉一直在出假動作,如踢腿來控制距離,川也出低掃回擊,兩人誰也沒占到便宜,於是繼續對峙。
在哈拉又一個試探腳後,川直接進攻打了一個後直前擺拳。
這一套成功後,川還想繼續逼近,但被哈拉一個前手拳打斷。
川又出了一個低掃。
突然!哈拉一個抱腿摔把川撲倒在地上。
在哈拉撲上的一秒內,川迅速用左手按住他的左臂肘關節,右手直接將他的頭狠狠往下按,然後用右腿蹬對方的胯部。
哈拉一個不防,身體重心向前倒去,他想要做防守的時候,川用左腿控制他的背部,再用手使勁推他的臉,右腿緊接上脖,不給對手做防守的機會。
哈拉連防守動作還沒做,脖子就被川膝蓋夾緊鎖住。
哈拉被沉默不到兩秒鐘,比賽直接被裁判喊停。
如果再不喊停,哈拉可能窒息而死。
川大口吸氣,皺著眉,豆大的汗珠布滿了額頭,順著臉頰往下流,最後一路流到胸前的黑色背心。
他的手被裁判舉起,裁判吹了聲口哨。
今晚的獲勝者是「川」!
「川!川!」底下爆發震耳欲聾的呼聲,顧晚只覺得耳朵快要聾了。
顧晚知道最後「川」最後的地面鎖技,是巴西柔術—十字固。
纏住對方的脖子使之窒息和昏厥,來達到KO對手的目的。
對手一旦被鎖到,沒有及時作出防守,在強悍的力量下幾秒就可以窒息。
不知道為什麼,顧晚看著這一幕很熟悉,她能感覺這種熟悉,來自她的記憶深處。
可她發現,不論是在以前現實世界還是這個小說世界,都找不到她了解這些知識的記憶片段。
可能是她以前小說看多了?
或者某音刷多了???
人潮不斷前涌,顧晚下意識就想往後退。
可突然,在川轉頭的時候,她看清楚了他的臉。
?!她發現,「川」就是江書硯!
那她現在在哪裡?
她怎麼會來到這裡?
江書硯看起來有些疲憊,微微垂著頭。
顧晚知道他是格鬥比賽者,而且這應該就是秦策口中的KY地下格鬥場。
但她不知道這是真正的比賽現場,還是一個虛幻的夢境,畢竟這裡的人看不到她。
當她想往後,退的時候。
突然!江書硯轉頭看向她的方向!
他朝她微微一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臉上掛著明顯的喜悅。
!他竟然能看到自己?顧晚驚訝。
但是旁邊的人卻看不到她,說明她來這裡肯定和江書硯脫不了關係。
不過,或許是個夢境呢?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所以她才會以做夢的方式來到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