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真是瘋子

  「你知道嗎？我現在很想親你。」「他」陰鬱的目光格外濃稠，晦暗不明。

  顧晚被抵在門口的牆上，背部幾乎和牆面貼合。

  她的手被「他」緊緊地握住，沒有任何可以掙扎的餘地。

  「他」幽暗的眼神充滿陰暗和戾氣，想要的欲望下一刻就要破體而出。

  「他」才是那個瘋子！

  她被摁在牆上不能動彈，兩人的姿勢在房間裡顯得格外曖昧。

  但顧晚可不這麼覺得，誰家好人一上來就這樣。

  不是耍流氓嗎這是。

  顧晚心想，只要他敢親上來，那麼下一秒她就會讓他知道，什麼是十萬伏特！

  「他」的頭越來越低，兩人的臉近在咫尺。

  她被迫與「他」對視，目光交鋒之中，「他」眼中的占有欲快要傾瀉而出，病態又綺麗。

  顧晚：！！！

  她在腦海中呼喚著希希。

  就！是！現！在！

  放！

  可電光火石間，「他」突然放手，往後退了一步。

  正想看他躺屍的顧晚：……

  「以後幹什麼不要掛在臉上。」「他」低低地笑著，語氣欠欠的。

  顧晚：我的沉默震耳欲聾。

  看到她眼中的心不在焉，他就覺得不對勁，本想試探一下的。

  但是。

  「看來他不捨得我碰你啊。」「他」緊握著拳頭，「砰」的一聲砸在牆上。

  就在剛剛他準備親她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那種身體主導權喪失的感覺分明在提醒他，他的身體中還有一個人。

  「算了。」「他」似乎放棄，停下動作，拉了一張椅子坐下。

  或許是有了底氣，顧晚也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她很想問「他」幾個問題。

  「你叫什麼？」

  「川」「他」沒好氣地回答。

  這不是一個代名詞嗎？

  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

  他解釋了疑惑，雖然是代號，但是是他買過來的，他原本的名字就叫川。

  「那你，」顧晚停頓，帶著小心翼翼的探究「：一般什麼時候出現？」

  川看著少女艷麗的臉龐，抵了抵牙槽。

  該死的！連碰都不讓他碰！

  有那麼一瞬間，他很想把身體中的另外一個人格毀掉。

  這樣他就能獨自占有她了。

  「在他心裡慾念雜生的時候，」川完全沒有剛剛瘋狂的樣子，而是懶洋洋地回答「：他需要我。」

  書上確實說過，人格分裂形成的因素包括遺傳因素，童年創傷，社會壓力等。

  遺傳因素的話，他爸還活的好好的，也沒有爆出來有什麼病，這個暫時不考慮。

  童年創傷，他以前在孤兒院生活，很有可能遭受了什麼。

  社會壓力的話。

  看過他格鬥的顧晚表示：他的壓力好像不太存在。

  所以很有可能是他童年存在重大心理創傷，才導致副人格的出現。

  等等，為什麼她下意識就認為川是副人格？

  想起高冷不愛說話的江書硯，她又妥協了，看起來江書硯比較像主人格好吧。

  明明是同一張臉，可川的身上帶有俊美不羈的氣息，而江書硯更像是「高嶺之花」，平常人難以接觸和企及。

  到底是什麼樣的創傷，才會導致這樣的副人格出現。

  「那你知道小巷和保安室的事嗎？」顧晚忍不住想要了解。

  這樣複雜的一個人，知道他自己身上發生的事嗎？

  「嗯？」川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多了一抹意味深長「：當然知道。」

  「畢竟，那可是我一手策劃的。」

  顧晚看著他眼中的戲謔玩味，感嘆。

  真是瘋子！

  「你想不想聽全過程？」他站起身，慢慢靠近，嘴角掛著惡劣的笑容。

  「我可以現在就告訴你。」

  在他起身的一瞬間，她在心裡瘋狂喊希希。

  希希：主人！我在！

  當她想吩咐希希的時候。

  突然意識開始渙散，她感覺自己的眼皮在打架，逐漸變得沉重，呼吸也變得綿長。

  是那杯水！

  她看著不斷靠近的川，他臉上露出一抹痴迷的神色。

  最後，她眼前慢慢發黑，重重地倒了下去。

  下一秒，她就被人抱了起來。

  「可惜，你沒機會聽了。」

  這是她耳邊最後的一句話，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