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開始了。」顧晚手裡拿著個光球。
川坐在木椅上，有紅色的雕花紋路。
「閉眼。」
「想像你在一個溫暖明亮的地方。」
「不用怕，我在陪著你。」
「你慢慢地走，光在你前面。」
她聲音輕柔。
「你前面出現了一個人。」
「輪廓越來越清晰，那是誰？」
「你。」
顧晚神色不變。
「穿著什麼衣服？」
「白色的小裙子，前面有一個很大的蝴蝶結。」
「黑色的小皮靴，光澤很好。」
「你對我笑了，然後，你走了。」
短短兩句話，概括了一切。
「你有什麼感受。」
「天使。」
「我摸不到她。」
「沒有光了。」
「現在，我依然陪著你，你的意識逐漸回歸，你感受到周圍的一切。」
川睜眼，眼眸漆黑，死氣沉沉。
顧晚放下手中的燈。
「你能記得剛剛發生的一切嗎？」
「記得。」
看來只到了輕度催眠。
「沒事，慢慢來。」
沈晉死了，死在江里，不明死因。
警方打撈的時候，發現身上多處骨折，大面積皮肉消失，血肉模糊，疑似動物啃咬。
懷疑是他人所為，不排除仇殺的可能性。
初步屍檢，最後致命傷是窒息而亡。
警方通知沈天來認領屍體。
沈天知道了，但沒多大反應。
領屍體的是沈家管家，高高瘦瘦，臉頰凹陷，目光精明。
屍體領回家後，警方繼續調查。
沈晉被領回家，遺體不出一日就火化。
一把火燒了乾淨，竟也沒什麼朋友來為他守靈。
程斯柔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正在和宋歌翻雲覆雨。
電話響起的那刻，宋歌吻著她的腰。
「別去，我伺候你。」
程斯柔雖然興在頭上，但隱隱覺得有不好的事發生。
赤裸著身體去接，按通，剎那。
「小晉死了，來看最後一眼吧。」
一道驚雷在耳邊炸開。
她瞬間面色慘白，眼前發黑，癱在床上，周身血液凝固。
「不信，我不信，沈天，你別騙我。」
「我現在就去看小晉，他一定活的好好的」
「你說話啊！沈天！」
她歇斯底里地朝手機吼，淒冷的尖叫，絕望哀嚎。
宋歌被這樣的場景嚇到，一時不敢說話。
程斯柔跌跌撞撞往門口走去，才想起自己沒穿衣服，眼神空洞，機械轉過身，一件件，套在身上。
新聞上赫然出現一則消息。
沈家繼承人重現，竟是失蹤二十五年的Tunnel主導人！
驚！科研才子竟是豪門繼承人！
下面列舉了江書硯為首的Tunnel實驗成果，旁邊還加上一條和秦策研究的免疫療法獲得全球科學獎。
「小晉剛屍骨未寒，沈天你就扶新人上位。」
「我咒你不得好死！」
程斯柔眼角帶恨，抱著沈晉的遺像坐在靈堂前。
「小晉，你看看媽，媽就在這。」她又哭又笑，儼然瘋癲。
偌大的靈堂，此刻就她一個在這，除了管家和下人在外面守著，竟看不到人影。
「沈天！我和你不共戴天！」
她身後傳來腳步聲，很重，是一群人。
「你好，請問是程女士嗎？」
「有人指認你涉嫌謀殺，故意殺人，請跟我們去警局一趟。」為首的警官眉目硬朗，一身警服正氣凜然，話不容拒絕。
「沒有，你們一定是聽錯了，我怎麼可能會去故意殺人。」程斯柔矢口否認。
「事情分曉去了警局就知道。」他打了個手勢，有兩個人上前架住她，往外拖。
「我要告你們，這是強制！這是違法的！」
「程女士，有位姓余的人指認你，不知道有沒有記憶。」
「證據已經確鑿，要我亮出來嗎。」
前面的警車赫然在目，程斯柔腿開始打顫。
「那些都是她們做的，不是我。」她努力為自己辯解。
眸光一閃，就看到人群中的川。
「是你，是你害我！」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害我？！」
她口中有血，面容蒼白，胸口劇烈起伏，滿臉的怨恨。。
「當初把我投江的時候，應該想不到你也會有這天吧。」
他嘴角一抹譏誚的笑，神色薄涼，目送著她離開。
到了警局，在犯人的指控下，程斯柔以故意殺人被判刑。
無期徒刑。
在進監獄的那天，她穿著獄服，請求看守的人讓她打個電話。
看守的人最終同意。
電話打了很久，直到第三個才被打通。
「喂，是歌兒嗎？」
她語氣有微微的期待。
「你偷偷送些錢，幫我減刑。」
「你是進監獄腦子瘋了吧，我不想進去，別打主意。」
「求求你，求求你，我想出去，小晉，讓我看看小晉啊！」
「錢你一分都別想拿。」
她突然變得瘋癲，歇斯底里，瘋狂大叫，然後又放聲大笑。
「是不是沈天那個賤人，你肯定是沈天的人，一定是！」
「賤人！你們都是賤人！」
她趴在地上，雙手拍打著地面。
「我要見沈天！」
她被人拉走，聲音越傳越遠。
「你們不得好死！」
沈氏舉行一場盛會，歡迎新的沈氏繼承人。
自從繼承人回來，就血洗沈氏，沈天大權盡失，沈氏風向一邊倒。
不少人支持川上位，沈天實在是把他們吃的太緊了，他們極力反抗。
沈氏宴會上。
顧晚被川壓在休息室牆上，川腿彎曲著，壓在她兩腿間，把她圍在牆和他的身體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