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外面空曠地帶,兩人剛要說話就聽見一陣嘈雜的聲音。
兩人很默契地屏息凝神循著聲音聽去,聽聲音似乎是在這山的另一頭。兩人默契的點點頭不說話一前一後,循著聲音走去。
借著山體剛好將兩人堵的嚴嚴實實又正好能看到側前方的情形。
那是一行身著各色衣衫的六個人。
有雪蓮一樣純淨的白色、荷葉一樣沁人的綠色、海一樣的藍色、丁香花一樣的紫色、菊花一樣璀璨的金黃色還有磚瓦青灰色。有的手持長劍劍拔弩張、有的手握拂塵表情焦躁、有的手搖摺扇氣定神閒……
「我們就在外面這麼幹等著嗎,別說邪靈沒看到,就連血玉珠也是渣都不見?」身著紫色衣服的人一臉不耐煩地說道。
「紫竹靈主,又不是就你著急,大家不都等著呢嗎」身著白色衣服的人有點不屑地說道。
「白逸,你什麼意思」身著紫色衣服的人怒目圓眼睜質問道。
「當年清風神主不聲不響的就消失了,只留下這句。「清風宮中神火燃,邪魔惡靈遂出世,血玉靈珠碎成片,集齊靈珠逐惡靈」,那……現在當如何,誰又能撐得起這清風宮?白逸不再接紫竹的話,而是看著大家自顧自地又說起來了,眼神里仿佛對未來充滿了憂慮。
「當年,邪魔靈衝破亡門進入我隱靈界,爾等用盡靈力將其鎮壓在這靈樹山中,是清風神主在靈力尚未修復的情況下用血靈珠修補亡門,才換來隱靈界這些年的平和,現在神主下落不明,清風宮中神火燃起,邪魔靈也不知去向。
爾等卻在這裡……哎」身著藍色衣服的人說著順勢甩了一下袖子,背過臉去。
綠衣服的人什麼也沒說,也似乎沒聽他們說,一直搖著那把寫著靈的摺扇,四處張望,就像是個新奇的遊客。
藍色衣服的人久久凝望遠方,眼神中充滿了悲切,又徐徐轉過頭來語重心長地說
「現在神主生死未卜,我們作為隱靈界的靈主更要團結一心。集齊血靈珠碎片,將為禍我界的邪魔靈徹底剷除還民眾一個盛世太平的隱靈界」。
「好,說的好。那藍曦靈主倒是給我們好好講講怎麼個團結法」紫竹說道。
「紫竹,現在自然是團結一致,集齊血靈珠,剷除邪魔靈。……或許我們應該等,邪靈的力量有多麼恐怖我們都知道,它的到來隱靈界勢必掀起腥風血雨。
現在我們既進不去神樹山,又不知道邪靈到底逃竄到何方,與其貿然尋找倒不如我們先研究怎麼集齊靈珠碎片等著邪靈。
那血靈珠本就是由天界五塊靈石淬鍊而成,當年斗姆神君將此寶物贈與我隱靈界時鑄成寒玉床與其五塊碎片脈絡相連,如若有日血靈珠被毀也可憑藉寒玉床的指引,讓其重現,可現在連寒玉床我們也無法看見,我們面臨的境況很糟糕。」藍曦一邊說著不住地搖頭嘆息。
「藍曦靈主說的有道理,當務之急是集齊血靈珠碎片。」白逸說道。
藍曦又說道:「我等乃清風宮分屬六殿,統轄六方地界,神主在時綠瀟與其最為投緣,現在神主暫不知去向,不如由綠瀟暫代神主之權」。
一陣雅雀無聲後綠瀟眼神堅毅地說道:「歷來神主都是由斗姆神君層層選拔後欽定,從未有過暫代神主之說,我綠瀟不敢,不能,也不想,這種話爾等休要在提」語言中透出一股不怒自威地氣魄。
而後又悠然地搖晃手中那把摺扇,似乎剛才說話地那個人不是他,剛才什麼事也未發生過一樣。
「綠瀟所言甚是,我剛才言語的確有不當之處」藍曦說著眼神里向大家流露出歉意。
「藍曦靈主,我看這裡面你年齡最長,靈力最強,這些年也常與我們五殿走動,藍曦殿這些年在你的統領下越發繁榮,暫代神主我們姑且不提,要不今後這團結的事,您就多費心,給我們出出主意」白逸說。
身穿青灰色衣服的人似乎想要說什麼,側目看了一眼黃櫻後,又生生咽了回去。
白逸看大家都不說話又接著道「那以後就勞煩藍曦靈主為我們隱靈界的太平多出一份力。」
「哪裡哪裡,以後還得靠大家齊心協力才是」藍曦滿臉謙虛地說道。
大家表情各異,隨聲附和。
「只有神火點燃後我們才能進入這靈樹山,大家分頭看看,這裡是否有神主遺留的標記」藍曦說道。
大家四散開來在靈樹山周圍探查。
「完了,不會被發現吧」齊峰屏住呼吸,心裡默默祈禱。突然,一襲綠衣闖入視野,驚得齊峰差點叫出聲,三個人面面相覷,此刻靜的齊峰仿佛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我這裡沒有發現。」
「我也沒有。」
綠瀟突然張嘴說道「我這裡也沒有,大家要不先回去吧。」
「回吧,沒有」大家相互應和道。
綠蕭看大家陸續聚到一起,略微沉思片刻後也飄然而至,仿佛他剛才沒有看到這裡有人。
「這裡距離藍曦殿最近,要不大家去我那裡商量一下接下來的具體安排」藍曦說道。
大家隨聲應和,像一陣風似地飄然而去。
見他們像陣風似的沒了蹤影,齊峰才長長呼了一口氣,拍拍胸脯壓壓驚說道「什麼靈主、神主啊,我是看到神仙了嗎?我這究竟是在哪裡,剛才那個……仙人是眼神不好嗎?」
「那個人要是瞎,你這會就上了藍曦殿了,哦,你叫什麼?從哪來的?」
「我……齊峰,從……應該是另一個世界吧……突然就來到這了,你呢?」齊峰支支吾吾實在不知怎麼表達自己的特殊經歷。
「我,沒有名字,我從哪裡來你不是最清楚嗎?」
「啊?我就……看到你從上面掉……嗯……飛下來,其他的我什麼也不知道啊」齊峰有點無措的說道。
「那行吧,看著呆頭呆腦的。」
「喂,你倒是看著怪好看的,就是說話嘛,有點兇巴巴的。」
」你餵誰呢?」
「也是,你應該沒有名字吧,那我叫你清歡吧。」
「清歡,為什麼?」
「你不讓叫喂,總得有個名吧,嗯……天上掉下來的就叫落清歡吧,咋樣?」
突然,齊峰像是想起了什麼,看向自己的手,他有些焦急地摸索自己的全身。
清歡說:「你找什麼?」
齊峰說:「應該是圖吧,具體我也沒看清,剛才跑地匆忙忘了這回事。」
齊峰攤開手掌眼睛瞪得鋥圓:「快看,我的右手,我剛才就是用這隻手觸碰那些人說的寒玉床」
齊峰攤開手心,赫然寫著「血靈珠重現之時,心中所惑方的明朗」這些字又像一陣風颳走了。
清歡說:「血靈珠,或許和剛才那幫的人說的應該是同一件事。」
齊峰說:「那幫人也是奇怪,尤其那個綠衣服的更是古怪,也不知道這血靈珠到底是什麼?
清歡說:「人不是說了嘛,一共五塊靈石淬鍊成一顆珠子。」
齊峰說:「這我也知道,我不知道的是……」
清歡立刻回到「你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現在唯一知道的是我們應該去找這顆珠子,哦不對,是破珠子。」
齊峰笑道:「碎珠子,不過去哪找呢,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清歡說:」給我說說,你來這之後,我沒看到的事。」
齊峰停頓了一秒笑著說,「你這話問的我的腦子差點打結,於是繪聲繪色的開始講他到靈樹山裡面看到的景象……然後就是地動山搖,其他的事都你看到嘍。」
清歡說「既然如此,也只能先找那碎珠子了」
齊峰看著眼前這個姑娘,一雙眼睛像一汪清泉那麼清亮皎潔,白皙粉嫩的臉蛋,櫻桃一樣好看地嘴唇,……在他的記憶里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好看的一個姑娘。
奇怪的是兩個人都是第一次見面卻一點也不覺得生分,反而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清歡,你還沒給我說說,你是從哪來的?」
「我……什麼也不知道,至於我說什麼,做什麼全憑感覺和心情,所以,以後不要問我為什麼?「
「可是……」齊峰一時竟有些語塞
「不走嗎?」
「那就,信馬由韁的走吧」齊峰說。
「嗯」
兩個人就一路踏過小溪流,翻過小丘陵,吃著烤魚和野果。看著山花爛漫望著日月斗轉星移。在第七日的早上他們靠在樹上休息時突然耳邊隱約聽到了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