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難道是個中介培訓機構

  「清歡那會你進去看那姑娘時，我聽老頭說了幾句這個萃英坊，這應該算是當地一個商會，也是一個神秘的武裝組織。這個地方掌管整個華農鎮的商業命脈，同時官道、靈道、黑道通吃，全然就是個沒人敢惹的祖宗。」

  清歡聽的有點疑惑問道：「你說的靈道和黑道是？」

  「我是聽老頭意思，稍微加工總結了一下。靈道就是我們一路聽到的那六殿靈主，他們是武力的代表，所有隱靈界的事他們都可以插一腳。黑道就是在官道和靈道管轄之外，當地存在的一些邪惡勢力。」

  「哦，聽你這麼說我們今天是惹到華農鎮的祖宗了」清歡哂笑一聲。

  「不對，是萃英坊這個小混子惹到你這個修靈老祖了」齊峰自己說的都哈哈哈大笑了。

  清歡總聽到齊峰嘴裡蹦出幾個自己聽不太懂的詞，不過也習慣了。

  「不過清歡，話雖如此，但是暗箭難防。這個翠英坊還是邪門的很，我們一定要小心。」齊峰眼神里有點擔心的說

  「那是自然，我們得查清楚這裡面究竟隱藏的是什麼，貿然動手肯定不行，你說這個萃英坊和這個林書會不會有什麼關係？」清歡一隻手托著腮，食指輕輕敲著自己的臉頰，思索著說。

  「我也總覺得這裡面隱隱的和林書脫不了關係，他說他各路生意都做，家裡的住的，吃的，用的那奢侈程度，讓人瞠目結舌，再看看這后街的百姓，連個出門能掛住全身的衣服沒有，吃口饃都要拿女兒去換。這裡面都是萃英坊，可為什麼就形成了這樣明顯的兩級分化呢？」

  清歡說：「我們……直接去問問林書，且看他如何回答。」

  「這……能說真話嗎？再說我們這麼貿然前去，豈不是暴露了我們的意圖」

  「沒指望他說什麼真話，先探探他的口風。在人家地盤上我們去哪，幹了什麼早就暴露了。那會我們遇到這個老王頭時，我就看到那個老僕人的身影一閃而過，看他的手腳挺利索的，也不知為何人前就顯得老態龍鐘的。估計他早就我們的言行通風報信了。」清歡看了齊峰有點憂愁的面容哂笑道「你是怕了？」

  「啊，我有點點點吧，畢竟感覺在這裡一不小心就要腦袋搬家，害怕點好，不不不，那叫謹慎。」說著齊峰掏出懷裡的那本修靈書，又研究了起來。齊峰確實是怕呀，清歡再厲害也不可能時時能護住他。要想活命，還得自己先強大。

  清歡雙手環抱於胸前，若有所思的和齊峰向著昨日的林府走去。

  走到林府，看到大門緊閉門口也沒有人。齊峰上前敲了敲門，沒有動靜。又使勁敲了敲門，這這麼大個宅子，大白天的怎麼可能敲半天門沒人應呢。

  過了好半天，才聽到裡面開門的聲音。門打開只露出一個僕人的頭來說道：「二位有事嗎？」

  齊峰看眼清歡，心裡有了底說道：「這是什麼話，沒事就不能來林府坐坐嗎？看不見我們是林書請來的客人嗎？，快快通傳，我們要見你家公子」齊峰表現出一臉不耐煩的模樣。

  那人眼睛咕嚕一轉說：「好的，您二位在門口稍等，待我去通傳一聲。」

  清歡走上前來，唰的拍了齊峰後肩，齊峰身子一抖，機警的看過來。「哎呦，清歡你嚇我一跳。」

  「不至於吧，我看你剛才挺囂張啊，」清歡哂笑著說

  「這不是有你在嘛，要拿出我們的底氣不是？」齊峰有點不好意思笑著說。

  嘎吱一聲，大門打開了。剛才那個僕人，面色謙卑了許多彎腰屈膝的的說：「剛才，怠慢二位了，快快請進。」

  一進林府，門又隨即關上了，怕是有人瞅見裡面似的。

  昨天還是樹木蔥鬱的地方，今天已全部砍斷，翻地挖土，大興土木。

  林書滿身泥土一起迎上來笑著說：「你們來了」

  「你這是不但要改建還要擴建啊，這麼大的宅子還不夠住？」

  「人嘛，不愁吃穿了，就需要有住的地方，有了住的就想要吃的更好，住的更大，欲望是無止境的」林書微微笑著說，眼眸里說不出的複雜。

  「哦，那看來你是不愁吃穿了，可是離這不遠的后街百姓可是連口饃都吃不上，甚至為此要將女兒賣了，您可知道？」清歡語氣有些冰冷的說道。

  「是嗎？我一天寄情花草修修房子讀讀書，經商的事也都是交給下人們處理。對於外面的事確實不知道。」林書看著清歡和齊峰說的一臉誠懇又道：「來人」一個僕人立刻躬身跑來「齊兄，是哪位鄉親過的這麼難，我差人去送點東西」

  「啊，」齊峰怕明說老王頭，會不會給他們招去災禍於是含糊說道：「后街那一片百姓過的都挺辛苦的，要不你先給送點吃的。」

  「那沒有問題，不過啊，人吶救急不救窮，我幫的了一時，幫不了一世，還得他們自己努力。」

  「林兄倒是很通透啊」齊峰笑著說。「哪裡哪裡，就是書讀的多，紙上談兵」林書也笑著說。

  清歡挑眉看著笑的那麼違心的兩人，也微微一笑，嗯，也是挺違心的。

  「那你知道萃英坊嗎？」清歡單刀直入地問道

  「這，聽說過。是當地的商會。我們這些經商的都要給交會費維繫關係的，我這些幹活的工人都是從萃英坊僱傭來的，還有這些僕人都是直接從萃英坊買來的。有些是府里長期幹活的，有些則是想臨時修繕，來干幾天活的。」

  齊峰摩挲著下巴喃喃道:「勞務派遣，臨時工，那萃英坊不就是類似中介培訓機構，若是這樣那說新招來的僕人都是已經培訓過的也能說的過去」林書疑惑的看著齊峰說：「齊兄在說什麼？」

  「他有時候總是蹦出幾個聽不懂的詞，不用理他。那你知道萃英坊的主子是誰嗎？」

  「這，我不清楚，我們也是交錢辦事，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