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門向前走了幾步,又是一個大石門寫著禮欲閣。清歡還是推門大搖大擺的進去。這個裡面非常大,又用石牆將裡面分出了好多小空間,琴棋書畫,絲竹樂舞分門別類好不熱鬧。
「哎,眼睛長那麼大往哪瞅呢?」清歡循著聲音頭轉向前方,一個又肥又壯的黑皮油膩男人,露出個八個月大的肚子,用鼻孔盯著清歡喊道。
清歡用手指指著自己,又轉過指向油膩黑皮男人。
「指什麼指,說的就是你,那些婆子們不是說最近來了好些姑娘嗎,怎麼就送來你一個啊?」
「其他姑娘還在調教中,我學的快就先送過來了」清歡微微笑著,一個眼神仿佛能勾魂攝魄,男人一個激靈一臉油膩的笑著,就差哈喇子掉下來了。「人長的美,這腦子也好使啊。」
說著逼近清歡的跟前。
「黑皮,看見好看的姑娘又走不動道了,讓你守我們禮欲閣的門真是個錯誤的決定。」
迎面走來一個手拄拐杖,頭髮稀稀拉拉披散著的佝僂老頭子,他滿臉皺皮眯著眼好像是眼神不太好。
黑皮見這佝僂老頭子走來,本來躍躍欲試走到清歡跟前,這時一聲不吭緩緩退後去。
佝僂老頭子,走在前面示意清歡跟著他,她們一個一個隔間走過去,清歡看到女孩們有的七八歲,有的十幾歲正是風華正茂美好歲月,卻在這暗無天日的洞窟中被折磨。
有個小女孩渾身用鞭子抽的血印子還在滴血,面目痛苦的在那裡咿咿呀呀的唱曲。
旁邊一個婆子手裡甩著鞭子怒斥道:「說了多少次,唱曲要笑著唱,笑不會嗎?」
她說著鞭子又抽打在小女孩身上「笑啊,給我笑,看著我笑」小女孩支撐不住暈倒了。
婆子順手接了缸里的涼水潑在女孩臉上。
女孩被驚醒,一個冷顫眼神驚恐看著婆子,慢慢站起來身體忍不住的顫抖。凶神惡煞的看著周圍唱曲的姑娘說:「這裡可不是吃白食的地方,只要有口氣就給我唱」她一鞭子又將女孩抽倒在地。
女孩掙扎著起來,她又將女孩抽倒在地,怒吼道:「你是唱曲的,我讓你停了嗎?」
女孩眼淚和鮮血混到一起吧嗒吧嗒的滴落,嘴裡含混不清的吱吱呀呀的唱著……
這裡的女孩們一個個倍受虐待,膽顫心寒卻不得不含情脈脈,笑意盈盈。這種笑實在是太諷刺,難怪送來的僕人都是笑的那麼古怪,這個笑容里有多少痛苦和心酸。
一路看過來,調教的掌事輕則厲聲呵斥,重則動不動就皮鞭抽打,若是打死了就輕輕一句埋了接著打下一個。
這裡的女孩於她們就是手中精雕細琢的工藝品,可是這一刀刀是實實在在刻在血肉之軀上啊,可這些都是活生生鮮活的生命啊,這裡就是暗無天日的地獄。
佝僂老頭子帶清歡轉了一圈,然後走進一間小屋,他偏頭示意清歡跟上。
走進小屋,昏暗中跳動著幾處燭火,四下里是一片白。白色的帷幔,白色的床鋪,白色的窗簾……清歡感到極度不適。
嘎吱,門被佝僂老頭子輕輕關上。
他把臉轉向清歡露出一種纏綿熾熱的眼神,上下仔細打量著。
「學點什麼好呢?看你長的如此標緻,以後能給富貴人家做個小,那琴棋書畫可都得會一點」
清歡:「……」
倏爾佝僂老頭子倏爾又搖搖頭,喃喃道:「不行,我怎麼捨得啊,來,走近些,讓我好好看看。」
清歡,強忍著內心的不適,往前挪一步。
老頭子忽而抬手一把捏向清歡的屁股,這下清歡徹底忍不住了。
咔嚓一聲,是手腕斷裂的聲音,清歡斷了老頭子伸過來的手,順勢一腳飛踹過去,將老頭踹到床上。
「你,你……你是誰?
老頭子顯然是給嚇住了,忍著手腕斷裂的劇痛驚恐的盯著清歡。
「管我是誰?」
清歡也上上下下打量了這老頭一番,倏爾給桌上的茶盅斟滿一杯,握著茶盅細細摩挲。
老頭看不懂清歡眼裡的神色。
突然開口道:「不知今天哪裡讓姑娘不滿意了,喝口茶潤潤喉吧」
清歡森冷的眼神看過來,隨之那個茶盅也飛衝過來,狠狠砸到老頭子的右眼上,「啊」一聲慘叫,老頭子的眼珠爆裂,鮮血汩汩冒出……
門外調教的婆子們恍惚中聽到一聲叫喚,也沒在意,只是納悶平常不都是那小賤人們叫喚嗎?今咋還換花樣了呢?
清歡,提起桌上的茶壺,緩緩走到老頭子面前微微冷笑,沉聲道:「這茶才泡的吧,還挺燙,平常是不都給別人喝,自己都捨不得喝啊」
老頭子一個勁的往後縮「來人,黑皮」
滿眼恐懼大聲喊:「你個賤人,敢動我,我讓你生不如死」
「哼」清歡一聲冷哼,提著壺將滾燙的熱茶當頭澆下「啊……嘔……」老頭滿臉水泡,慘叫聲傳出屋外。
老遠的黑皮在這嘈雜的絲竹管樂聲中好似也聽到了薛管事的叫聲。搖搖頭露出一絲玩味地笑意,低喃道:「老不死的東西,還敢這麼折騰,看哪天不玩死你。」
「我……我是這的總管,你敢這麼對我,你個賤人休想活著走出去」
「看來你這個老賤人,是不想要嘴了,那就瞧著是誰活著走不出去?」
「你……」總管張著嘴,卻喊不出聲,鮮血汩汩從喉嚨里冒出。
薛總管睜著一隻左眼,痛苦、驚恐、暴怒轉而又消散成哀求……
清歡實在不想再看他那張噁心的臉,扭頭甩出紫鳶鞭,鞭尾的紫鳶花張開血盆大口,將薛總管吞噬。
清歡踹開門,屋裡燭火跳動中,顯出一片血紅。
清歡走出,婆子們驚了。
一個個朝她身後看去,還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能從這個小房間裡豎著走出來。
身後沒人?
薛總管呢?
一個婆子麻溜的進到房子,「啊」一聲驚叫,連滾帶爬的跑出來「薛……薛總管死,死的沒有人樣了。」
黑皮一聽,立刻跑到房子 ,然後白著臉,軟著腿走出來。
看到清歡立即怒喝道:「你個賤……」
話沒說完,清歡一記紫苑鞭甩過去。
紫鳶花瞬間張開血盆大口。
黑皮兩條腿已經都成了篩子,驚恐的瞪大雙眼……這……賤,不祖宗是發善心要放過我嗎?
清歡,甩出紫鳶鞭的時候,突然覺得身體一軟,有種靈力消失的感覺,果不其然,沒有靈力可是驅動不了紫鳶鞭的。
清歡腦子轉的飛快,現在這個情形千萬不能讓她們看出自己的靈力消失了。否則自己得被活剮了。
……死寂中
一個婆子突然一聲「啊」跌倒在地。
清歡冷冷的看過去,心想正瞅沒人接話呢,來的是時候。
婆子低著頭儘量躲避著清歡的眼神,心想剛才在薛總管跟前使勁表現,現在倒好,不爭氣的腿竟然抖得站不住。
清歡走過去,婆子不敢抬頭,目光所及之處只看到清歡一雙紅色的繡花鞋,她甚至忍不住都想抱住那雙鞋求求情。
「你說,這個薛總管平常都做些什麼呢?」
婆子低著頭,左右晃動眼珠,清歡好像是在跟她說話。
她慢慢抬起頭,目光對上清歡的眼神,感覺渾身一個冷顫,這姑娘眼神里有刀啊!
此刻雖然沒有實力,但氣勢絕地更要橫,才能鎮住她們。
「做……做他,這裡每一個要進入重生門的姑娘都需要經過他點頭,有姿色一點的姑娘都都……被她糟蹋過,還有這裡……。
「夠了」
清歡目光黑沉「就這一條,剛才死的就不冤」
「你」清歡目光示意婆子站起來,婆子畏畏縮縮地從地上爬起來
清歡剛要手伸到腰裡去拿紫鳶鞭,突然想起自己沒了靈力。索性拿過她身邊跌落地上的鞭子,啪一聲抽到婆子身上。
婆子一聲啊喲,跌坐到地上。
「我讓你坐了嗎?」
「我」
「我什麼我,站起來,給我笑」
婆子摩挲著剛才被抽地胳膊,抖抖縮縮的爬起來,身子剛站起來,啪一記鞭子又落到身上。哎呦,婆子痛苦的又被抽倒在地上。
清歡蹲下身子對上婆子驚恐的眼神,冷冷一笑「都說,言傳身教,你自己挨了打都笑不出來,是怎麼給這些姑娘教的啊」
「我」婆子扯出一個比哭還丑的笑
「你都是這麼教的嗎?」
「我」
啪一記鞭子又抽過來,婆子哎呦疼得叫喚著,臉上使勁扯著笑,那表情實在太滑稽。
身後那些被她們折磨的姑娘,都暗暗叫好,看著清歡仿佛看到救命的神一樣。
清歡從這些婆子們身旁經過,眼神里的刀鋒一一掃過去,那些婆子們一對上清歡的眼神都不自覺地畏縮著低頭閃避。
鋒利的眼神掃到黑皮。
黑皮立刻跪地求饒「姑奶奶,饒過我吧,平時我根本沒什麼油水,就是薛總管偶爾會賞給我,我從來沒有主動去禍害人。」
清歡步步緊逼,黑皮跪地步步後退。
嘎吱一聲,重生門突然打開了,進來一個婆子。
空氣又突然死寂了
「這……」話音未落。清歡已經搶先封住了她的口
清歡做了個切脖子的動作,示意她要是再敢動就死定了
來人眼神驚恐的點點頭
清歡放開他。
問道:「幹什麼的?」
來人掃視了周圍一圈說「前廳來了貴人說是想要一批最新的歌姬」
「哪位貴人」
「就就林府的管事」
難道是齊峰還是林書,趁著她們還沒發現我靈力消失,不管是誰我得先離開這裡。
「黑皮,你的命我且給你留著,這裡的姑娘給我看好了,少一根頭髮。我都來和你算」
黑皮跪著一個勁的點頭
「你」
「我」剛才的那個婆子看著清歡趕緊扯出一個比哭還丑的笑
「找十幾個姑娘和我一起出去見見貴人。」
「其餘的人,給我聽清楚了,我叫落清歡,今天的事是我做的,你們儘管上報,如果背著我再給這些姑娘們找事。薛總管死的還是容易了些。」
婆子們一個個低著腦袋點著頭,都不敢再與清歡對視,心裡頭都在納悶今天是惹上這個祖宗了。
「你一會帶我們進去,不該說的就閉嘴」
婆子一看這陣勢只敢點頭說是
清歡混到十幾個姑娘裡面一起進了重生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