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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如此,這座城市的貧富等級才格外分明。
富豪匯集在城南,城西和城北是平民區。
至於城東的臨海聖地,是眾多富豪做夢都嚮往,而平民卻永遠望塵莫及的所在。
而夜氏集團,就那麼任性地在這堪稱金子價格的城東區,圈了足有三分之一的地塊,建立了獨一無二的夜氏帝國。
八年前,在天海本來有溫、雲、夜、安四大家族。
但因為一場變故,頗有淵源的溫、雲兩家悄然隱退,如今只剩下夜家和安家,其中以夜家的藍圖拓展得最為迅猛。
夜慕寒,夜氏帝國的主宰者,今年剛滿三十歲,一個誰也不敢惹的人。
關於他的傳言,版本很多,歸納起來有這麼幾條:
冷血果斷,出手狠厲,一招致命的暴君。
不喜歡女人、也不喜歡男人的怪物,偏偏又長著一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
蓄意接近他的女人,非死即傷,但依然不乏眾多千金名媛飛蛾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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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霾的清晨,天空上的烏雲離地面近在咫尺。
城東的慕雪山莊建在半山腰,漫山鬱鬱蔥蔥的矮林,山腳下接應著霧氣籠罩的海面,天與海連為一體。
這棟白色別墅,就像鑲嵌在碧玉中間的一顆珍珠,傲視著整座城市。
白羽拿著一份文件,走進庭院,徑直來到西北角的健身區,遠遠地看見夜慕寒正上癮般出拳擊打沙袋。
線條分明的雙臂飽滿緊緻,修長而不顯粗獷,通身瀰漫著一股森冷的殺氣。
他只穿了件黑鑽修身運動衣,偉岸健美的身材一覽無遺,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全身沒有一絲多餘的肌肉。
這樣完美的體魄,恐怕連雜誌封面上的男模也會自慚形穢。
終於,沙袋上出現了破洞,沙子迫不及待地從裡面傾灑出來。
李管家的聲音低而急切,「白助理,少爺打了足有一個小時,沙袋破掉三個,說什麼也勸不住,這手怎麼受得了?」
跟了夜慕寒多年,白羽深知他的實力,歐洲拳擊、散打雙料冠軍,手上絕對有分寸,沒那麼容易受傷。
趁夜慕寒換手套的間隙,白羽連忙大步上前,「總裁!」
又一個沙袋灰飛煙滅之後,夜慕寒停下來。
短碎的黑髮下是一張英俊得讓人窒息的臉,五官精緻如刀刻,深鎖的劍眉畫出了絕美的弧度,鷹隼般犀利的鳳眸漆黑幽深,舉目低眉之間,無處不透著與生俱來的優雅矜貴。
白羽恭敬地將文件呈上,「總裁,那個女人沒有懷上您的孩子!」
幽暗的眸光猛然一沉,菲薄的唇緩緩啟動,「瑞慈醫院!」
白羽皺了皺眉,想提醒夜慕寒,就算再急,現在去醫院也無濟於事。
可看到那張結了一層寒霜的臉,終究是沒敢多嘴。
豆大的雨點從空中落下,沒過幾分鐘,滂沱大雨便如銀河般倒泄而下。
瑞慈醫院門前,一輛白金限量版布加迪威航飛奔而至,耀眼的藍色車身照亮了整個暗黑的天空。
保鏢從後面跑過來,撐起一把碩大的黑傘,打開車門。
夜慕寒從車內走出,冷寂的眸徐徐揚起。
「砸!」
一聲令下,手下立即衝進醫院。
六十多歲的院長慌慌張張地跑出來,「夜少,您有什麼不滿意的,儘管吩咐!」
「已經三次了,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醫院沒有存在的必要了,給我狠狠地砸!」
刺耳的破碎聲傳來,院長聽得心驚膽戰。
「夜少,人工授精的結果是有很多因素制約的,比如您的精子質量,還有代孕者當下的身體狀態,都會有影響。」
站在一旁的白羽說,「院長,我們總裁的樣本和代孕者的身體狀況,都是經過你們檢驗沒問題的,為什麼又失敗?」
院長頭上直冒冷汗,「白助理,就算男女直接同房,受孕的機率也不是百分之百,您說對吧?」
夜慕寒一臉不耐,「再囉嗦一個字,你馬上在天海消失!」
院長很委屈,但也不敢再言語。
這時,已經有患者從醫院裡驚慌失措地跑出來,醫生和護士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亂作一團。
眼看醫院就要成為一片廢墟,院長急得原地打轉。
他猶豫再三,最後還是鼓足勇氣走到夜慕寒面前,壓低聲音,「夜少,其實……這次的結果並不是完全失敗……」
湛黑的瞳眸中划過一道微光,夜慕寒一揮手,所有人都停下。
整個醫院突然間靜得可怕,只聽得見外面的「沙沙」的雨聲。
夜慕寒接過院長呈上來的資料,修剪乾淨的指甲翻開扉頁,視線定格在一處。
眼見夜慕寒的面色越發僵冷,白羽遞了一個眼色,手下立即將院長控制住,等候發落。
而夜慕寒卻示意放人,隨即轉向白羽,「限你十分鐘,確定一個女人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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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幾個男人正在用手機猛戳蘇念的肚子,孩子眼看不保。
「放開她!」
一道低沉而又充滿磁性的聲線傳來。
冷風灌入,別墅的門被踢開。
眾人的視線齊刷刷地甩過去。
黑傘下,一個如神衹般的男人玉立如松,筆挺的黑色暗紋西裝妥帖地詮釋著高大頎長的身形,俊美立體的五官仿佛從畫中走來,舉手投足之間儘是高高在上的意味,連不時扇動的睫毛上,都沾染著懾人的冷然。
擅自闖入陌生人,陸北秦顯然很不爽,但他瞄到了那群有型有款的保鏢,而自己的人卻人仰馬翻地趴在院子裡,氣焰頓時塌了下去。
此刻他的那些後宮們,個個都花痴般地盯著這個顏值逆天的男人,口水流了一地。
這男人自帶一股不可一世的強大氣場,不怒自威,所有人都忙不迭地讓出一條路來。
倒在地上的蘇念一抬眸,陡然間對上一束冰涼的視線,心不由得一顫。
男人的眸色極深,像是隨時可以將人吞噬乾淨。
「你叫蘇念?」音色如大提琴般醇厚質感。
他知道她的名字?
蘇念木然地點頭。
幽暗的眼神掠過,修長的手指扳起她的下巴,眸光猝然一滯。
這張臉只有巴掌那麼大,清澈的眸子裡正有水波蕩漾,像兩顆流動的黑珍珠,卷翹的睫毛上還掛著淚滴,俏皮中帶著一絲慌亂,細潤的唇呈現出一種近乎透明的寶石紅,被雨水淋濕的長髮烏亮柔美,如流瀑一般披散在微削的香肩上。
不是驚艷,卻勝似驚艷。
夜慕寒見過的美女不少,但在看到蘇念的這一瞬,塵封了多年的心,死水微瀾。
「包起來!」
咳咳,包起來是什麼鬼?又不是商場買東西。
不過蘇念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成了碎片,這麼做還是有必要的。
聽到命令,身後的保鏢不知從哪裡拿過來一條毛毯,三下五除二將蘇念裹成了粽子。
可這下陸北秦不幹了,上前一步攔住夜慕寒,「這是我的別院,我們之間又沒有過節,你會不會走錯門了?」
夜慕寒冷眼掃了掃他,「陸北秦,陸華江的獨子,這裡是你鬼混的地方,我說得沒錯吧?」
「……」陸北秦一時噎住。
「帶走!」夜慕寒冷聲啟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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