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艇上,沈熹依舊跟張然睡一間房,在此之前都是沈熹興致比較高,屬於大晚上了還是睡不著的活躍分子。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結果今晚回到遊艇二樓的房間,張然找沈熹說話,沈熹倒是一副萎蔫了的樣子。
張然說得沒意思了,也就睡了。
沈熹感到很挫敗,女人就是容易想多的動物,一點小事都能在心頭揪一下;另一方面她又怕自己是不是想多了……總之她頭痛欲裂地躺在床上琢磨了一陣子後,見上鋪的張然已經入睡了,套了一件披肩走到了甲板上。
甲板上已經沒有人了,只有依舊點綴著夢幻的彩燈,它們落進了翻滾的波浪里晃動著;頭頂的星光月色穿過流淌的雲霧,海上的夜,靜寂、柔和,又有一種瑰異的美感。沈熹靠在圍欄上看著一波一波過去的海水,心裡頭有著一些「少女的憂愁」。
林煜堂。
堂堂……
是不是一個女孩都是在男孩回頭就可以看到的地方,所以他永遠不用擔心會失去她?
深夜裡的海風很大,呼啦啦的風吹著披肩往後嗖嗖地飄著,涼風撲面,仿佛有細雨吹在臉上,今天明明是有星的夜晚。
沈熹半個人掛在圍欄上,開始哼唱起老歌,明明輕快的曲子被她唱得斷斷續續:「如果說你要離開我……請誠實點來告訴我……如果說你真的要走……把我的相片還給我……」
她唱唱停停,而海里的波浪一股股往後推進。
何之洲睡眠淺,遊艇發動機的聲音讓他有點睡不著,好不容易睡了一會醒來,發現才只睡了四十多分鐘。他索性起來到甲板走上走走,結果剛下來就看到了沈熹。
「什麼天長地久,只是隨便說說,你愛我那一點,你也說不出口……」
沈熹停下來,沮喪地趴在圍欄,她不開心吶。
何之洲冷眼瞧了一陣,都突然有點同情林煜堂了。他朝沈熹走過去,確定她是不是在夢遊。
沈熹還將自己掛在欄杆上,她聽到了腳步聲轉過身,看見身後的人是何之洲,都提不起勁打招呼,懶洋洋地問了句:「你也睡不著啊?」
「嗯。」何之洲回應了沈熹的話,然後看向前面。他耳邊幾乎都是「嘩嘩」的海浪聲,遠方的小島閃著隱隱約約的燈,原本璀璨的星空都有點沉寂下來。
突然一陣海風颳來,冷風往身體裡鑽進去,他感覺鼻尖有點癢,伸手摸了摸卻什麼也沒有,但剛剛他明明聞到了一陣芬芳。
他轉頭看了眼旁邊女人胡亂吹著的頭髮,是秀髮拂到了他的面上。
天色微明,晦暗的光線籠罩在兩人之間。他是鬼迷心竅又看了眼沈熹,她的臉龐仿佛被天際的一道光點亮了,他眼裡有她秀挺的鼻子、烏黑的秀髮、臉頰的緋紅如同朝霞薄染……還有微微泛紅的眼眶。
此時的沈熹太過安靜,何之洲都有點不習慣,他想了下,好心開口:「再晚點可能會有雷鳴。」言下之意,可以早點回房睡覺了。
沈熹依舊紋絲不動,過了會,懶懶道:「謝謝提醒。」
何之洲不再多言,他不是一個自討沒趣的人,然而大概沈熹的聲音太過消沉,他臨走前還是提醒她一句:「已經很晚了。」
「您就安心的回去吧!」沈熹猛地轉過頭,眼睛水亮地看著他,撇著嘴說:「老問我幹嘛!我又不和你回同一個房,您趕緊回你的吧!」
她的情緒即將崩潰。
何之洲仿佛看到了一隻委屈的小豹子,遊艇微微抖了下,他手握著欄杆,從牙縫裡擠出兩個淡淡的字:「隨你……」
隨後遊艇又小幅度地抖了下,何之洲就是「不回頭」地往回走,直到整艘遊艇突然往前猛傾一下,他差點摔倒,本能地穩住身體,還沒有收回思緒,好像有一道白亮的光芒在沉寂的夜空疾閃而過……
他收住腳步,沒來得及回頭,身後先傳來一道驚呼聲。
何之洲轉過身,但他已經看不到沈熹在遊艇上,她前一秒還穿著的淺米色的披肩在空中卷了個圈,飄飄蕩蕩落進了海中……
——
沈熹再次醒來,只有張然在她視線里,張然手裡還是端著一杯水,開口說話的聲音比之前都要嬌俏脆生:「你……要喝點水嗎?」
另一邊,何之洲是在林煜堂溫暖的懷裡醒來的。他身邊還有猴子和壯漢的說話聲,他睜開眼,對上了林煜堂一雙擔憂的、深情的、布滿紅血絲的眼瞳……
何之洲心頭一麻。林煜堂什麼時候跟他那麼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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