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之洲剛從醫院回來,眼皮就跳了起來,然後就收到了沈熹的求助簡訊,看到簡訊內容時,手勁幾乎可以把手機捏碎。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可是能怎麼辦呢,他還是騎著自行車衝進了S大的教學樓,將沈熹從「女廁所」接出來。
兩人都沒有吃午飯,沈熹跳上了何之洲的單車后座,何之洲載著她騎了一會,覺得吃力,停下來說:「要不換你在前面?」
沈熹握著「自己」的細腰:「我從小就不會騎車。」
何之洲冷哼一聲,加大馬力直接騎出了S大,他繞過了校園路,輕車熟路來到一家人跡稀少的西餐廳。
這是一家位於新開發區的連鎖半自助西餐廳,現在已經過了午餐的時間點,裡面人更少得可憐。沈熹快步找了一個座位,就開始點餐了。
何之洲點了牛排和義大利面,外加一份洋蔥濃湯。沈熹瞧著熱量實在太高,勸說何之洲把濃湯換成全麥麵包。
何之洲抬了下眼皮:「你呢,點那麼多給誰吃呢?」
沈熹羞愧了一下,沒想到何之洲也那麼在乎身材,她去掉了一半的食物,開口說:「我也不知道啊,換了身體後特別容易餓,只能說原來的你胃口太大了。」
何之洲輕哼,繼續慢條斯理地吃著東西。
沈熹岔開話題,問他:「你病歷單拿到了嗎?」
何之洲拿出病歷單給沈熹看:「你看下,有沒有問題?」
沈熹認真看起來了病歷單,並將它念了出來:「尾椎骨突兀……但我尾椎骨不突出啊。」
「我找了一個熟人,隨便弄的。」何之洲說,食物上來了,他動作優雅嫻熟地切割起了牛排,一邊切一邊說,「總不能給你開內分泌失調對吧?」
這人真是越來越毒舌了,沈熹不跟他計較,直接問:「你告訴他實情啦?」
「沒,我去醫院的時候用自己手機給他發了信息,然後直接去醫院取回來。」何之洲解釋說。
沈熹打開手機,果然有一條何之洲發出去的簡訊。應該就是在情人坡手機互換時,他發的簡訊。
果然學霸做事情,就是比較有計劃。
沈熹突然想到一件事,為了迎接四六級,學院下午就有一場四六級模擬考。沈熹低頭又抬頭,看何之洲的眼神頓時多了幾分秋水。
「那個……有緣人。」沈熹突然這樣稱呼何之洲。
何之洲提醒她:「能正常叫人名麼?」
沈熹雙手合十:「何之洲……那個我下午有一場模擬考試,四六級模擬考……」
何之洲倒也沒為難她:「幾點?」
沈熹想了想時間說:「兩點就開始了。」
「我兩點要午睡。」何之洲又一口拒絕。
沈熹瞅著何之洲:「我身體沒有午睡的習慣,我幼兒園午睡都睡不著……」
何之洲還真服了這個沈熹,他把午餐解決好,想想四級模擬考也花費不了時間,點頭答應了。
沈熹對著何之洲拜了又拜,謝了又謝,然後把今天早上做的筆記邀功似的拿了出來給他看。何之洲拿過筆記,看著裡面這些照葫蘆畫瓢的符號和公式,直接對沈熹說:「你以後不用抄了。」
沈熹有點受傷,沒吭聲。
何之洲把筆記本合上:「不用抄,因為這些我都知道。」
「哦。」沈熹自尊心又有點回來了。
中飯結束,結帳付錢出來,路過一家菸酒超市。何之洲揉了揉有點犯困的額頭,想不到換了身體居然還有菸癮。他轉過頭問沈熹,口吻里有點商量的成分:「可以抽支煙麼?」
沈熹愣了下,想到何之洲這兩天的「水深火熱」就同意了:「你抽吧,回頭記得漱口。」
何之洲沒有喜怒地點點頭,他邁步往超市方向走了幾步,又折了回來,對身後的沈熹說:「你去買吧。」
沈熹想了想,買煙這事的確作為「男人」的她比較合適。說起來,她還沒有買過煙呢,想到這,她帥氣走進了超市,對裡面的收銀員說:「一包中華,一個打火機。」
沈熹想到了各種考試,整個人就變得狗腿無比。雖然她不覺得自己在阿諛奉承,但言語上還是格外遷就著何之洲,比如她買好了煙和打火機,立馬屁顛屁顛地給了何之洲:「你抽下這個牌子吧,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何之洲倒是笑了,唇角輕揚,勾起一個微小的弧度。沈熹還第一次瞧見何之洲笑了,有點新奇。何之洲從她手中接過煙和打火機,行雲流水般地拆開了包裝,抽出一根,夾在嘴裡,低頭點燃,深吸一口,白煙瞬間從他嘴鼻里溢了出來。
沈熹收回視線,推著自行車往前走著,她和何之洲走在一條沒有人的小道,左邊是新開發區,右邊是S市的老城區,左邊陳舊的石灰牆潮濕剝落,角落有不知名的小花靠牆生長,勢頭繁茂。
何之洲停下來,立在牆邊吸菸,她坐在自行車旁百無聊賴地瞅著他。天氣不好不壞,但是頭頂的天很藍,瓦藍瓦藍的。
有風從路口吹來,她聞到了順風飄來的菸草氣味。
何之洲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神澄澈帶著少許貴氣。
沈熹坐在自行車上把玩著上面的鈴聲,何之洲的眼神讓她有點不自然,她笑笑說:「以前我都是在照片和鏡子裡看自己,沒想到面對面看我自己,更漂亮啊。」
「呵呵。」何之洲嗆了口煙,掃向她,回了一句:「彼此彼此。」
沈熹覺得吧,掌握點技巧,何之洲並不難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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