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Google搜索
沈熹雙手相握,她真是想不到林煜堂還藏著自己不知道的秘密,但又怎麼會沒有呢,只是她一直不知道罷了。
說起來她還不算是他正式承認的女朋友呢。
猴子還沒說出什麼事,沈熹發現自己手心已經冒汗了,她站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另一邊猴子還有點顧忌,生怕「有人」聽了立馬會去挖牆腳。
沈熹重新坐在猴子面前,拿著水杯小口小口地喝著水,神情淡定得好像只是聽一個八卦。
猴子吊足了胃口,按不住壯漢不停地催促,把他知道的「那件事」說了出來:那已經是好幾個月的事情了。他跟林煜堂一塊兒到銀行辦理業務,他看到林煜堂在轉帳,轉帳數額對一個大學生來說絕對是巨款,加上他不小心看見了匯款人名字,是一個特別女性的名字,便笑著林煜堂:「老三,你不會在外面養了一個吧?」
「……」
「老三怎麼說?」壯漢眼睛瞪得圓溜溜的,下巴都要「咣當」一聲砸到地上了。
猴子回憶了當時的場景,攤攤手說:「沒什麼。」
「什麼沒什麼啊?」壯漢不明白。
「就是沒什麼啊。」猴子又說了一遍,「老三就是這樣回應我啊。」
「多少錢啊」壯漢繼續問,又把重點撥了過來。
猴子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有這個數。」
「不可能,老三哪來那麼多錢。」壯漢不相信。
「從小到大存的吧。」沈熹平靜地開口,回答壯漢的疑惑。
她是知道林煜堂有從小存錢的習慣,零花錢、壓歲錢和各類獎學金,大大小小加起來的數目是高於猴子剛剛比劃的數額。有一次她和林煜堂給一位朋友慶生,當時聊到S市房價高,年輕人能否靠自己買婚房這個問題時,林煜堂的意見是:「婚房肯定自己奮鬥出來意義更大。」
那天的生日會,林煜堂喝了不少,回來的時候都有點醉了,他在靜寂的公車終點告訴她:「熹熹,我現在就存好了買房的首付,畢業後簽個好公司,還貸沒問題。」
對比林煜堂,她從小到大都沒有規劃,所有的一切都是爸爸媽媽規劃好;而她和林煜堂的家境也不用擔心婚房這個問題,只是那天她聽林煜堂說已經存好了首付的錢,整個人都被一種叫「幸福」的東西充實著。
他在規劃一個有她的未來,她又怎會不歡喜。
只是現在……沈熹真的很想哭,即使林煜堂從來沒說過要跟她結婚,但她就覺得林煜堂為了另一個女人用了她買婚房的錢。
「那個女的到底叫什麼名字呢?」壯漢有點不相信,「那麼多錢,不會是給親人什麼的吧?」
「都說了是朋友了。」猴子抓抓頭,真有點記不得名字了,他又想了想,「我就記得是凌什麼來著……」
「玲玲?」壯漢胡亂猜到。
猴子繼續想著:「凌啥來著呢……」
從頭到尾,沈熹都是低著頭,沉默不語,唯有秀氣的長睫毛輕輕顫動,遮掩住了泛紅的眼眶。過了會,她將那個女孩名字念了出來:「凌潮汐,對嗎?」
猴子手裡轉這筆,「啪嗒」一聲,筆直接掉了下來,他驚訝到差點站起來:「對對,就是凌潮汐!但是老大,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在朋友網看到過她。」沈熹隨便扯了一個理由,然後站起來走出了宿舍。
沈熹通紅著眼眶離開男宿舍,在宿舍的時候,她還有所顧忌,直至來到宿舍樓下的一個小樹林,眼淚就噼里啪啦地掉個不停,她「嗚嗚」地哭了起來。
小樹林時不時有人走過,沈熹左顧右盼,見有人路過,立馬有手捂著嘴停一會,等走了,又放開手繼續哭,釋放著糟糕情緒。
直至她接到了何之洲的電話。
她聲音哽咽,一下子就讓何之洲聽出了問題。他緊張發問:「你在哪裡哭?」
「小樹林……嗚嗚……你放心……沒有人看到的……」沈熹拿著手機對何之洲說,只是她剛說完,不遠處就走過一對男女,聲音大得傳進了何之洲的耳里。
沈熹連忙忍住,倒抽了兩口冷氣。
何之洲爆了一句粗口。
沈熹眼淚又下來了,破罐子破摔,打算哭個徹底。
何之洲只能示軟:「沈熹,我不是在罵你……」
沈熹這才停下來,想到自己也蠻小心眼的,拿出紙巾擦了擦眼淚和鼻涕,斷斷續續地問何之洲:「你打電話來是……什麼事啊?」
兩人隔著細微的電波,何之洲嚴肅低沉的聲音從手機聽筒里傳來:「剛剛你爸爸打電話來,我掛斷了,需要回個簡訊過去嗎?」
沈熹還在倒抽冷氣,她對何之洲說:「你直接跟他說,我正在學習……」
何之洲答應下來,然後就掛了電話。其實他本想問問沈熹因為什麼而哭,不過稍微想想也能整理出個頭緒,她會有什麼煩惱,唯一的煩惱大概就是「堂堂愛不愛自己啊」「堂堂為什麼不愛自己啊」……
何之洲按照沈熹說的,給沈父回了一個「正在學習中」的簡訊。很快,沈父回復了簡訊:「熹熹加油!熹熹最棒!」
何之洲對著簡訊,唇角輕輕扯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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