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熹熄了燈,一個人躺在小床上看小說,最後悲傷的結局讓她淚流滿臉,她擦擦眼淚,難過得胸口抽痛。記住本站域名
何之洲又來敲門。
沈熹之前沒有開,現在哭成這樣子,更不會起床開門了。
「吱」的一聲響,何之洲用鑰匙開了門。沈熹敏感地往靠牆的那邊躲了躲,結果正好給何之洲騰出了一個空位。
何之洲沒有開燈,他走到床邊坐下來,他靜靜地說了一些話,全部是他的心裡話。沈熹沒有回應他,但是他知道她有在聽。說完了,他在空位躺下來,左手搭在沈熹的腰上。
沈熹咬著嘴唇,還掉著眼淚。
枕頭,已經是一片冰冷。何之洲伸過手,碰了碰沈熹臉蛋,觸感是溫熱的潮濕,上面全是她新鮮出爐的眼淚。
何之洲給沈熹擦眼淚,沉靜又溫柔。
「嗚嗚。」一個轉身,沈熹回過身,雙手抱住何之洲,貼在他胸膛繼續哭。
哭累了,她開始說話。她說什麼,何之洲配合她說什麼;她問他什麼,他就答什麼。最後何之洲開了燈,起床拿了一條熱毛巾給她擦臉。
燈光雅白。
沈熹拿著毛巾捂住自己紅腫的眼睛,咧著嘴笑了。她和何之洲面對面盤坐在床上,仿佛在練功一樣。燈光散在何之洲墨黑的短髮上,瑩潤而有光澤,仿佛有流光在上方走動。
她看著何之洲,在他清雋如水的眉眼裡看到小小的自己。她想,鍾璟月有句話說對了,喜歡一個人,會想要他變得更優秀。
這個世界只有傻瓜女朋友才會擔心男朋友太優秀不要自己吧。如果以後真出現這種情況,才輪不到何之洲不要她呢,她肯定比他更早甩掉他!
所以下面要說什麼話呢?沈熹打算製造一點煽情氣氛,最好還要經營一下她偉大的女朋友形象,只是真等她說出來,聲音軟軟得仿佛是綿羊音。
她說:「何之洲,你去美國吧,我等你回來。」
——
這個社會,已經不流行什麼王寶釧。豆豆知道事情經過,也開始說教了:「如今好男人比八條腿的蛤—蟆還難找,沈熹,你放何之洲走,絕對會後悔!」
沈熹已經能吃著蘋果樂呵地討論兩地分居的問題,她對豆豆說:「你不了解我,何之洲這人越來越婆婆媽媽,我覺得與他保持距離才好呢。」
豆豆:「真的嗎?」
當然不是啊!沈熹敲著鍵盤正要回復豆豆,何之洲蹙著眉頭走過來。她趕緊捂著屏幕不讓看。她快速關掉聊天框,雙手勾上何之洲肩膀說:「何之洲,晚上有時間嗎?」
何之洲:「幹什麼?「
沈熹:「找你約會啊。」
何之洲:「有。」
每個人女孩都有自己的少女夢,沈熹也有自己的少女夢,它有點小荒唐,但它絕對是浪漫的,浪漫地散發出一串串粉紅泡泡的。
沈熹的少女夢就是和喜歡的人共騎一輛可愛小毛驢,橫穿大街小巷,耳邊還要有張學友的《想和你去吹吹風》。
沈熹把想法跟何之洲說了說,何之洲這種純正的理科男真有點理解不了。他對沈熹說:「電動車不能帶大人。」
沈熹瞅著何之洲,可憐兮兮地叫了一聲:「何哥哥。」
何之洲有點鬆動。
沈熹徹底沒節操了:「何爸爸。」
何之洲:「……」他上哪找那麼大的女兒!
沈熹纏著何之洲,一口一個「何爸爸」,何之洲終於妥協了,酷酷地轉過身:「走!」
一輛白色小毛驢,兩個安全帽,城市燈光仿佛是會跳舞的焰火,路燈一盞盞往後倒退,兩邊是晶瑩剔透的瓊樓玉宇,五光十色的GG燈一閃一閃。
十字路口,人如潮水。
沈熹貼著何之洲說:「何大哥,我還想放點音樂。」
何之洲不理會她。
小毛驢騎上了S市的兩江大橋,橋下流水湍湍,迎面吹來的夏風帶著一股濕熱的味道。沈熹拍拍何之洲的後背,再次提出想法:「何大哥,我真的很想放音樂!」
何之洲騎著小毛驢哼了一聲,輕輕說出三個字。
「啊?何大哥,你剛剛說什麼?」沈熹怕漏掉什麼好聽的情話,她讓何之洲必須再說一遍。
何之洲終於無法忍受地喊出一句:「我說神經病,神經病啊!」
麻痹!誰家騎個小毛驢還放音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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