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圓圓和其他九個美人站在一起,手心忍不住微微出汗,聽著酒吧的管理人說著注意事項。
無外乎是一些沒有客人的允許,不要多嘴說話,同時嚴守保密意識之類的。
陳圓圓認真聽著,之前這些都有培訓過,所以應該是讓她們加深印象。
有人從包廂過來,在管理人耳邊說了一句,就把她們帶隊過去了。
一打開包廂的門,煙霧繚繞。
能夠聽到許多男人的交語聲,低沉磁性的嗓音,清醇如酒。
在包廂正中間站定。
房間的光線微暗,但卻能看的分明。
陳圓圓站在最旁邊,視線略過眾人,都是一些年輕俊俏的男人,年齡在二三十歲起伏。
微鬆了口氣,和她想像的大腹便便的客人不一樣,這些應該都是富二代吧。
如果每次客人都是這些高質量男性,她可能真會忍不住在這干好久的。
她和朋友去過黑馬會所,那裡的男公關都不及這些人好看。想到這,她有點忍俊不禁,她這是賺了吧,有錢還有帥哥。
尤其是那人,視線落在最中間男人,他無疑是最帥氣,對上那雙如深海般的眼眸。她快速低下頭,避開視線。
呼吸錯了幾拍,心在猛烈跳動。
「那個四號,你過來坐這邊。」
楚裕指了指祈津弋旁邊。
四號是最漂亮的,媚眼如波,此刻她那對大眼睛閃爍著光芒,快走小步來到楚裕和祈津弋中間。
可惜還沒坐下,就聽到那人說。
「換一個,這個味道太嗆了。」
祈津弋伸手在空氣甩了甩,滿眼嫌棄。
四號美人僵在那裡,有點懊惱自己今天香水噴多了。
「差點忘記了你挑嘴。行,你自己選。」
楚裕抓起四號的手腕,將她拽到自己另一邊,伸手攬過她的肩。
祈津弋在桌上的菸灰缸中摁滅菸蒂,視線在剩下的人繞了一圈。
「十號吧。」
陳圓圓瞪大了雙眼,看了看自己身前的牌子,確實十號,沒錯。
她慢慢走過去,腳步有點虛,像是踩在了空氣中,腦子思緒縈繞。
只有一個想法,她真的賺大了。
美人們陸陸續續落座。
「先說好啊,我們這是正經酒吧。別搞霸王硬上弓那套,弄壞了風氣可不好。」
「是吧,璐璐。」楚裕握著酒杯,捏了捏四號的下巴,語氣促狹。
璐璐嬌笑地捶了捶他的胸。
陳圓圓呆坐著,不知道該做什麼,看了看周邊,已經是成雙成對,喝酒、聊天。
「會喝酒嗎?」
男人的聲音從耳畔傳來,雙手利落地拿起桌台上的葡萄酒,倒了小半杯。
發現是在問自己,陳圓圓趕忙回答。
「會。」
得到她肯定的回答,祈津弋將紅酒遞到她身前,她渾渾噩噩地接過。
男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咕嚕咕嚕」
輕輕搖晃杯中的紅酒。
酒香浮動,美色醉人。
陳圓圓突然意識到,應該是她來倒酒的,居然變成了被服務的對象。
尷尬地猛喝酒,烈酒在喉頭快速穿過,她的俏臉通紅一片。
「別喝太快,容易醉。」
祈津弋雖然喝了不少酒,但是面上卻不顯,只有眼眸透露著一些霧色。
陳圓圓小雞啄米般點點頭。
「好」聲若細蚊。
她這開工第一天,真是太失敗了,完全沒有服務意識,希望不要得到得到差評。
「您酒量真好。」
她有點沒話找話,平時的機靈勁都沒了,舌頭像打了結一樣。
看著乖巧懂事。
祈津弋眉眼迷離,笑意被酒味浸染。將手中酒杯輕輕碰了一下她的杯子。
「練出來的。」
隔壁已經醉了一片,能聽到旁邊的調笑聲,甚至還有親嘴的聲音。
她有點臉紅,意念塌方,開始不自覺的盯著祈津弋的薄唇看,不知道親上去是什麼感覺。
可惜他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對她有任何親密行為,她也是只是坐在他旁邊,真正的陪他喝酒。
有點失落,但陳圓圓知道。
他一定不喜歡自己有任何越界的行為,保持這樣,是他舒適的狀態。
而她也不敢踏出任何一步,因為這個男人雖然一直在笑,但眼裡始終帶著疏離感。
醉意漸深,陳圓圓的臉仿佛上了蜜桃粉的腮紅,微醺的眼神開始動搖。
不經意間,她輕輕將手放在祈津弋的膝蓋上,對方並沒有什麼反應,仍然喝著酒,目視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約莫是酒意壯膽,她的手順著他的大腿摸去,眉目含情地向他靠近,還未湊近,手腕猛地被擒住,抬頭對上那雙漆黑的雙眸,冰冰涼涼,看不出情緒。
陳圓圓怔怔地看著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直到溫柔低沉的嗓音響起。
「抱歉,我去下洗手間。」
說完,祈津弋起身往外走去 。
這不過是瞬間的事,她卻在腦子裡反覆復刻,出了一身冷汗,有點後怕。
後來那個男人,便沒有再回來了。
陳圓圓本來還擔心會被管理人罵,但是沒想到後來她們都拿到了不菲的小費。
而且她的金額是最多的,多出部分都是那位客人給的,足足有兩萬多。
喜悅過後是十足的惆悵。
看著其他姐妹們羨慕的眼神,她有點無力地靠在牆上,扯出一絲笑意。
年少不能遇到太美好的人啊。
這讓她怎麼繼續將這份工作做下去。
晨光微明,受之前生物鐘的影響,黎雪早早起了床,躡手躡腳地出了門。
她們8號樓最頂層有個小型自習室,可以供早起的學生學習。這個設置,黎雪十分喜歡,裡面很安靜,有不少和她一樣早起的學生。
她迅速找到一個位置便開始投入到學習當中。
早上是最適合記憶的時間,默讀著範例作文中的好詞好句,她的記憶力很強,短短的時間內就能記下很多素材。
大約過了四十分鐘的時間,黎雪便回到了寢室,另外兩個室友也都起來了。
只有紀嘉茗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嘉茗。」
「紀嘉茗!」
沒人應聲。
她倆的床是相鄰的,黎雪爬上床,將自己的床頭的書拿上,然後跨過床欄,到了她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