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三人走進派出所的時候,派出所的民警們手裡捧著搪瓷茶缸,正一邊喝著水一邊聊著天。
見到田甜那張美麗出塵的臉愣了一下,立馬放下手上的搪瓷茶缸問道,「你們來派出所是有什麼事嗎?」
「我來報案。」田甜開口說道。
詢問的民警臉上的神情立馬變得嚴肅了起來,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回去的路上遇見了一夥流氓,他們每個人頭上都帶著一個黑色的頭套,從裝扮來看,一看就是經常團伙作案,幸好這位同志救下了我,要不然我肯定會被那群歹人給欺負了。」
田甜指著周牧的手臂說道,「這位同志為了救我,身上還挨了一刀,那個作案團伙的頭目身上還藏著一把菜刀,這位同志手上拿著的這把菜刀就是從作案團伙的頭目手上奪過來的。」
錢軍虎在派出所工作這麼多年,也遇見了不少受害人,第一次見一個姑娘遇見了這樣的事情後,還能神色鎮定,口齒清楚的描述事情發生的過程。
他看了看周牧的傷口問道,「你們還先特意去衛生所縫合了一下傷口?」
「歹徒都跑了,肯定是先治傷了要緊,警官,你是不知道,那歹徒一菜刀砍下去,當時這位同志的手臂就流了好多血,那些歹徒還對我說了許多污言穢語,說要我陪他們好好玩玩,不同意的話就要弄死我,我當時都覺得自己要完蛋了,要不是這位同志英勇,我都無法完整的站在你面前報案。」田甜心有餘悸的說道。
錢軍虎打量著田甜欣賞道,「你倒是個膽子大的,遇見了這樣的事也不害怕。」
「誰說我不害怕的,我都快被嚇死了,這不是劫後餘生緩過來了嘛!」田甜用手輕輕拍著自己的小心臟,神情戚戚道。
錢軍虎就覺得面前這個長得十分好看的姑娘是個傻大膽,換做別的姑娘,進了派出所報案哪裡會有這麼多話,一般都會先哭一場再驚魂未定的把事情顛三倒四的說出來。
「這群歹徒確實是膽大,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儘量把這群歹徒抓拿歸案的。」錢軍虎嚴肅著臉說道。
「謝謝警官。」田甜感激道。
「這把菜刀是物證,得留在派出所。」錢軍虎指著周牧手上菜刀說道。
周牧微微皺了皺眉,開口問道,「這菜刀是我從歹徒手裡奪下來的,他砍傷了我,等案情結束後,這把菜刀能給我當作賠償嗎?」
家裡的菜刀已經用了好久了,都有些鈍了,這把菜刀看起來跟新的沒什麼區別,刀鋒也十分的鋒利,就這麼上交,他心裡有些捨不得。
錢軍虎想了一下說道,「這件事我會幫你向上面申請的,應該是沒有問題。」
周牧把菜刀遞給錢軍虎說道,「那這件事就謝謝警官了。」
「你受了這麼重的傷,想要點賠償也很正常,算不得什麼大事。」錢軍虎擺手道。
「對了,警官,還有一件事情。」周牧繃著一張俊臉說道,「那群人雖然都帶著頭套,就連稱呼也十分的嚴謹,連姓名都不敢透露,但其中有一個人眼睛很小,長得一雙眯眯眼,就跟一條縫一樣。」
「沒錯,是有一個人眼睛特別小,張開也跟沒張開一樣,就像是有人隨便用刀在他臉上劃了兩條縫一樣,眼睛簡直是小的可憐。」這時田甜也想起了,那群歹徒里確實有這麼一個人。
錢軍虎神情凝重道,「這是一個重要線索。」
田甜接著說道,「我覺得他們這群人肯定不是第一次作案,我肯定也不是第一個受害者,肯定還有別的受害者,那些受害者應該都是容貌姣好的女性,你們可以去查查。」
「你是怎麼知道那些受害者都是容貌姣好的女性?」錢軍虎驚訝的問道。
「因為當時在場的不止我一個女性,還有另外兩個姑娘在現場,他們很輕易就讓那兩個姑娘走了,我猜也有那兩個姑娘容貌並不算出眾的原因在裡面,我覺得他們都是有選擇作案的。」田甜猜測道。
「行,我們會按照這個方向去尋查看看鎮上或者周邊村子裡有沒有別的受害者,有消息我們會通知你們的。」錢軍虎說道。
「麻煩警官了。」田甜感激道。
錢軍虎擺手道,「這麻煩什麼,我們的職責就是為人民服務,保衛人民安全。」
出了派出所後,田甜望著滿天的星辰,微微嘆了一口氣。
陳建生關心的問道,「田知青,你是再擔心那些歹人跑掉了嗎?」
田甜搖了搖頭,露出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說道,「我們現在只能靠兩隻腳走回去了,唉,真是造孽啊!」
本來幹了這麼多天的活,身體就跟快要散架了一樣,現在又遇見這樣的倒霉事,不僅受到了驚嚇,還要到處奔波,現在報完案心裡放鬆後,身體就越發的疲憊了。
她現在累的都恨不得躺在地上算了。
「鎮上的供銷社應該沒有自行車買吧?」田甜問道。
周牧說道,「鎮上的供銷社很少會有自行車賣,你要買自行車還得去縣裡的供銷社去買。」
田甜忍不住埋怨道,「小地方就是這點不好,想買點什麼東西都買不到,要是現在有輛自行車,還能騎著自行車回去。」
見到心上人滿臉疲憊的模樣,陳建生簡直是心疼的不得了。
頭腦一熱,脫口而出道,「田知青,不如我背你回去吧,我有的是力氣。」
周牧的臉瞬間就黑了,沉下來的目光就像是一道冷箭射向陳建生。
田甜愣了一下,她雖然累,但也不是不知道輕重的人。
她一個大姑娘又不是腳斷了,怎麼能讓一個大男人背她呢!
特別是現在這種男女關係嚴謹的時代,她要是真讓陳建生背她回去,第二天村里不知道會出現什麼謠言。
「建生哥,不用不用,我就是隨口抱怨一下,不用你背我,我能自己走。」田甜連忙拒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