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安被噎的一怔,胸口氣的起伏,何子妗感覺像超人變身要掙開襯衣了。
「挺能懟啊。」
「我今天讓你見識見識顧王爺什麼樣。」
說著撈起何子妗往床上一甩,脫掉西裝外套,直接把何子妗扣在身下。
「你給我放開顧承安,我今天不可能讓你得逞,放開我。」
何子妗使了十分力氣,想推開身上這座大山,奈何體重差了將近一倍,絲毫沒有作用。
「李嫂,李嫂快救我!」
絕望的時候只能求救於任何活人。
顧承安氣極反笑。
「你覺得李嫂能為了救你,阻止我行使王爺的權力麼,你真是單純的發傻。」
「你給我滾開顧承安,我不要,你走開!」
「二少爺,老爺來電話了。」李嫂在門口輕聲說
「告訴他,辦完事再給他回!」
男人悶哼一聲,沒打算停下解衣服的手。
「放開我!」
何子妗使出吃奶的力氣,照著男人落下的嘴唇狠狠咬了一口。果然,顧承安吃痛,停了下來。
何子妗趕緊鑽了出去,顧承安用手抿了一下嘴唇上滲出的血,喘著粗氣坐在沙發上。
李嫂在門口也很是尷尬,不知道這對小夫妻要鬧到什麼時候。
何子妗飛快的跑著,眼角的眼淚因為奔跑震顫直接落了下來。
跑了好遠,喉嚨已經發乾,充血,眼淚停不下來,手和腳還因為恐懼和緊張在微微發抖。
何子妗定了口氣,攔住了一台計程車,報了孟依依的地址。
「那個王八蛋是不是甲亢啊,媽的天天當西裝暴徒隨時準備強J人。」
本來在哭的何子妗,被孟依依的描述逗樂了,因為真的很形象。
剛結婚的時候,顧承安也是這樣,在外人面前衣冠楚楚,只要面對她就流氓色痞起來,好像只要兩個人單獨待著就要忍不住。
除了初夜抓的她手腕發紅,其他時候倒也不算太狠。
只是那股強烈的占有欲和極力壓抑的力量,經常讓人腎上腺素飆升,想要又有點怕。
這次回來好像總是帶著氣,想要證明什麼,何子妗的心境也變了,自然沒有以前那種感覺。
「我這離婚到底怎麼提啊,一見面就這樣,要不就是有外人在場。」
「這事鬧的,不行你帶我去談吧,他總不至於當著我的面強J你吧,那可真是太畜生了。」
何子妗一邊氣笑一邊推了孟依依一把,
「你能不能別總把這種畫面帶到我腦袋裡,求求了真的。」
「沒事兒,不怕,他老顧家不能殺人滅口,一個破婚還能離不了了。」
孟依依把何子妗的頭按倒自己肩膀上,輕輕的拍拍。
一股力量融進何子妗的心裡,是啊,他顧承安再狠,也不至於殺了她,再說也沒有什麼感情,分開是必然結果,總會解決的。
她享受著孟依依的拍拍,天知道她有多慶幸,現在有她在身邊。
本科的時候,何子妗在宿舍里被孤立,班裡的女生都不怎麼待見她。
女生多的專業,總是是非多的。
這樣的系花,不知道招來多少嫉妒。而且她會花樣滑冰,一場表演就輕鬆贏得了全場男生的傾心。
好在不是一個喜歡爭強好勝的人,也沒對交朋友有什麼期待。
直到有一次,在水房,她聽到幾個女生在那議論。
「真無語,一個學生天天弄的那麼騷,收情書收到手軟,還都吊著,一個也不處。」
「是啊,那天我看計算機系那個學長跟她表白完,回來的路上眼睛都紅了,咱也不知道是要找個什麼大戶人家,誰也看不上。」
「怎麼著,你嫉妒啊?」孟依依開門見山。
「我嫉妒什麼啊,我可沒那麼騷。」
「你倒是想騷,脫光了站人家學長面前,你看人家看不看你一眼。」
「你!」
「你什麼你,長的丑不是你的錯,出來害人就是你的錯了,你爹媽沒教過你,什麼是對錯嗎?」
「人家天生長的漂亮,怎麼了,就是要找個富二代人家也有資本。」
孟依依叉著腰,一手甩著飯卡,很酷的說。
「我又沒說你,你就長的美了。」
「哎,本小姐我確實是天生麗質,不過在何子妗面前,我也是略遜一籌。」
「怎麼跟你比啊,大餅臉,連片眉,像菩提老祖似得。」
「噗~」旁邊一起的女生竟然沒忍住笑了出來。
「你他媽給我道歉,要不我去老師那告你!」
「哦,對不起。」女生剛要得意。
「我記錯了,連片眉不是菩提老祖,是至尊寶。你還沒有菩提老祖好看。」
老祖氣的臉都紅了,竟然無法反駁,因為說的都是事實,孟依依還原人像方面異常生動。
她一把推開孟依依,拽著一起嚼舌根的女生就走了。
那一刻,何子妗躲在廁所旁邊,感覺整個身體的肌肉變得柔柔軟軟。
她知道,她有朋友了。
顧承安挫敗的坐在沙發上,回想著剛才她大叫李嫂的樣子。那不是以前的玩鬧,是真的很牴觸。
其實他也不想這樣,每次都想好好說說話,但每次她總是像刺蝟一樣,搞的他很不爽。
很急於讓她順從,讓她變回之前那個聽話的何子妗。
上次晚宴,他看到有好幾個男人想去認識何子妗,還在旁邊偷偷打量她,真想把那幾個男人眼睛挖出來。
回家路上,本來想跟她聊聊,可是她那麼冷漠,一個字一個字的蹦。
回到老宅,在客房轉了半天,酒精的後坐力發了,全身燥熱的不行。
喝了幾口威士忌,還是壓抑不下去內心的欲望,就跑到房間裡,得讓她明白,她是他的女人。
那天,應該弄疼她了吧。
他有點煩躁的抓了抓頭髮,怎麼就這樣了,C!
李嫂在客廳戰戰兢兢的等著,剛才的小幫助不知道二少爺一會下來會不會雷霆震怒。
老爺是真的打電話來,不過是告訴她,給大少爺送湯水的事。
沒找他,但是她也沒撒謊,她只是說,老爺來電話了,沒說找他的,對吧。
顧承安換了身黑色運動服,一邊拉著外套拉鏈一邊下樓梯。看了一眼旁邊嘚嘚瑟瑟的李嫂。
「何子妗最近都忙什麼呢?」
「啊,二少爺,少奶奶她,她就是滑冰,然後跟孟小姐通電話,就沒幹什麼了。」
「每次出去都是司機接送麼?」
「是啊,您說讓老趙在這邊備著,基本都是老趙送的。」
「有誰來家裡找過她麼?」
「沒有的,少奶奶回家就到房間裡,平時每天都出去滑冰,沒人來家裡找她。」
顧承安轉頭看著她,李嫂趕緊把頭轉開,誰能承受他這眼神啊,50多歲了,血壓指數沖在血管里,要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