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北海國,所有無法適應北海王奇蹟之力的子民,全部。」
雖說這是早就盤算好的,可真的放到和談上說,還是有些讓人吃驚。
「全部?」
仙鷹大公密希雅:「那可得有個幾百萬吧?」
非奇蹟子民並不是什麼秘密,他們生活在奇蹟國度之外,真要統計人口,以在場眾人的能力,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八百九十五萬左右。」
白洛說出了自己統計的人口:「零頭就算了,我也不計較這些。」
「零頭,也就多出五百來人。」
密希雅對此表示無語,再看奧格賽爾,他是一肚子的火無處宣洩:「可以,但我也要你給出一個保證,將來不再對我北海國出手。」
這個保證沒有什麼大的問題,合情合理。
畢竟白洛不能今天帶走了對方近九百萬人口,隔個幾十年,繼續打他,然後再把人搶走。
這種行為,怎麼也說不過去。
當然,奧格賽爾要白洛保證這件事,其本身與奇蹟契約無關,只是白洛口頭上的保證。
周圍這麼多奇蹟之主看著,白洛理當說話算話,特別是在奧格賽爾服輸的情況下,連他都願意遵守遊戲規則,白洛,自然也應該給北海王一點面子。
如果白洛真要違反規矩,以後繼續毆打北海,那其實也沒什麼關係。
唯一的問題,是出爾反爾會讓一個國家的名譽出現瑕疵。
白洛也不是兩面三刀的人,真要是答應下了一份協議,他肯定會認真對待。
神聖公約不算,那純粹就是一個潛規則,你願意遵守就遵守,不願意遵守,我們也要強迫你遵守。
白洛不喜歡這種強迫性質的土匪協議,但跟奧格賽爾和摩根的約定,這屬於他個人的事,白洛不會在這種事情況開玩笑。
「好。」
白洛十分爽快的答應了:「但前提是,你不突破五覺。」
奧格賽爾不久前才突破的四覺,他要突破五覺,至少也得六七千年,甚至更長時間。
這麼長的時間,白洛敢做出保證,已經非常給奧格賽爾面子了。
「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白洛給台階下,奧格賽爾也沒強撐,他選擇遵循大勢,但二者的過節算是結下了。
「這一把,算我輸了。」
奧格賽爾:「但將來要是有機會,我也會從亞頓,咬走一塊肉。」
「隨時歡迎。」
白洛和奧格賽爾的確有了矛盾,但這矛盾並不大,至少沒到不死不休的程度。
因為白洛奪走的是對奧格賽爾來說,無關輕重的東西。
凡人的性命,在奧格賽爾眼裡,不過就是財產,而他與白洛的這一戰,相當於一場賭博,然後輸掉了一兩成的家底。
「東西拿去吧。」
白洛一揮手,奧格賽爾立刻發現自家的冥界回歸了大量的靈魂,那是戰死在納維亞、南海國土以及冰島上的狂獵系的奇蹟子民們。
這些東西,原本是白洛用來威脅奧格賽爾的,不過現在看來,應該是不需要了。
「只是那個時候,你是打算按照遊戲規則來,」白洛:「還是打破規則?」
「你沒動我的人,我也不會動你的。」
白洛先將靈魂歸還,讓奧格賽爾的目光有了極大的改變:「就是下次,別那麼偷偷摸摸的,要打,就把兵都帶出來,正大光明的打一架。」
奧格賽爾不是不能承受失敗,但他想要的是堂堂正正的失敗。
如果白洛是跟他進行大軍交鋒,然後擊潰了奧格賽爾的奇蹟軍勢,這位北海王二話不說,立刻會將白洛想要的給他。
敗給強者不丟人,死了也不丟人。
這是奧格賽爾從小就聽父母祖輩那裡得來的思想,也是他那一族的傳統。
「這一仗,真他娘的憋屈!」
奧格賽爾又看向摩根,他嘖了一聲:「你也就這點出息,找人幫架,有能耐自己上啊。」
摩根啞口無言,他無論在自家國度,還是在外面,總是弱勢的。
南海王嘛,奇蹟列王誰不知道,他就是個扶不起的阿斗。
要不是運氣好,麾下匯聚了兩個活聖,一個名將,一個能臣,就摩根這樣的貨色,早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原來你是這種性格嗎?」
白洛如今有選擇,要麼繼續與奧格賽爾交惡,要麼,便是挽回一下彼此的關係。
反正北海從現在開始,已經沒有什麼值得白洛圖謀的了。
幹掉奧格賽爾,從仇怨上,對方跟自己沒有任何過結,白洛也不好咄咄逼人,神聖公約既然存在,那就必須維持現有的關係。
「嗯?」
奧格賽爾:「什麼性格?」
「北方蠻子。」
依照奇蹟世界與無盡位面的聯繫,奧格賽爾的奇蹟狂獵女王,幾乎就是北歐神話的翻版,而後者,很可能就是以北海國為原型衍生出來的。
「蠻子?」
不知為何,明明應該是個帶著嘲諷的詞彙,可從白洛口中說出,奧格賽爾卻沒有感受到憤怒。
奇蹟之語可以讓說話的人和聽到這一語言的人,感受到彼此想表達的真正的含義。
白洛在提及北方蠻子的時候,他想表達的,其實是一種敬佩和誇讚。
「你要這麼說,我確實是北方的蠻子。」
奧格賽爾是海盜,以劫掠為生,四大海王里真正算得上掠奪者的,其實只有他一個。
摩根麾下的海盜純粹就是一群人渣,到處濫殺無辜。
相比之下,北方蠻子與其說是劫掠,不如說是在進行國與國之間的侵略,他們是為了種族和文明,肆意燒殺擄掠。
好吧,反正都是殺人,本質上也沒什麼差別。
但在歷史裡,以國家和種族之名進行殺戮,終歸與一己私慾有所區別,前者總是為人所崇拜,因為每個人潛意識裡,其實都有一份英雄主義。
「事情就這麼解決,沒有異議,那就這樣。」
神聖帝說完,也不等眾人反應,直接起身走人,選帝候打著哈欠,他對列王紛爭沒什麼興趣,能來,純粹是例行公事。
女劍帝給了白洛一個眼神,似乎是有什麼事要與他說,但當下的場合不太好,便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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