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卿尋著強大氣息的來源趕去,幾息間便來到了山脈的最深處,金色的光芒在夜空極為的顯眼。
還不等他看清楚那光芒是什麼?就察覺到身後幾股氣息極速而來。
猶豫再三,還是選擇靜觀其變,給自己施展了隱身咒,瞬間就隱匿了蹤跡和氣息。
三息過後,三個男子從天而降,立在了半空中,都是元嬰修士,但是看樣子不是一伙人。
都相互提防著對方。
黑色道袍的男子率先開口,「兩位道兄,如今守了多日的仙家寶藏終於要出世了,還請助威一臂之力,打開之後,定不會虧待兩位道兄。」
「徐元道友多言甚是,那我們就開始吧!」杜鈞偽善的開口。
「慢著。」王天冷眼看著兩人,「還是先說好,免得分贓不均鬧得不愉快。」
此話一次,氣氛頓時凝固下來,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都在不動聲色的想要爭取最大的利益。
畢竟他們三人是約好,一起前來將分瓜這裡的仙寶,但每個人都各懷鬼胎。
都要想要裡面最好的仙寶,但又要維持表面上的和諧,所以誰也沒有開口。
顏卿看著幾人都是心思不正,不免冷笑一聲,還真是貪婪,本來他是沒有什麼興趣的。
但是看著三人如此算計彼此,那他就去替他們先將寶物收入囊中,免得他們如此的糾結。
畢竟像他這樣做好事不留名的好人,已經不多了。
想著便朝著那金色的光芒而去,在接近的時候,他才看清楚這到底是什麼?
一處仙家洞府,潛龍大陸與天隔絕,早就斷了所謂的飛升之路,所有人的修為到達最高境界之後就沒辦法再進一步。
直到壽元枯竭,化作皚皚黃土。
所以大陸上不會出現真仙,也不存在真仙。
還有一種說法就是說仙界早就泯滅在一次浩劫中,所以大陸上才不會有人飛升。
至於哪種是真,那就無從考證。
而面前這個顯然是上古留下來的,上面歲月侵蝕的痕跡很是明顯,就連牌匾上面的字跡都已經看不清了。
隨著顏卿走進裡面,眼前景色一陣變化,原本還處於茂密的古樹森林,下一刻就出現在一處熱鬧非凡的街道。
人群熙熙攘攘,有挑著擔子的貨郎在大聲吆喝著自家的商品,有小攤販熟練地擺弄著各種新奇的小玩意兒,吸引著過往行人的目光。
街邊的店鋪也是琳琅滿目,招牌旗幟在微風中輕輕飄動。
顏卿有點恍惚,就像是真的來到了街道上,空氣中瀰漫著各種食物的香氣。
很真實。
但他心中清楚,這一切都是假的。
突然,一個路人撞到了他的肩膀,那種清晰的撞擊感讓他有瞬間的震驚,這到底是什麼力量。
這裡的一切怎麼會如此的真實,還是說這裡本來就是一個小世界,而他就是誤入小世界的那個異數。
不會真的有那種穿越吧!
就這時,一群孩子嬉笑打鬧著跑過,他們手中拿著彩色的風車,臉上洋溢著純真的笑容。
圍繞著顏卿轉了一個圈,才嬉鬧著離開,盯著這些孩子離開的背影,他眸色微動。
消失在了原地。
再次出現時,就到了一處酒樓,點上了一桌子的菜,關上了包間的房門,將一二和宇文肆放了出來。
因為空間存儲生命體是有時間限制的,必須出來待夠一段時間,才能夠繼續進入。
宇文肆一出來就興奮的看向顏卿,暗金色的眸子亮晶晶的,「師尊,我突破到了築基了。」
一二則是一心撲到食物上,立刻就開始大吃特吃。
顏卿摸了摸宇文肆的頭,寵溺的笑了笑,「小阿肆真厲害,這麼快就突破到築基了。」
「那為師在傳授你一個九龍劍法吧!」
「多謝師尊。」宇文肆抱拳一禮。
顏卿指尖輕輕點在宇文肆的額頭,「小阿肆,這是九龍劍法的心訣,你用心感受。」
宇文肆全神貫注的感受著識海中的心訣,神識幻化的小人不斷嘗試著演示第一招。
顏卿也適時的傳音指導,「九龍劍法,講究的是劍意如龍,剛猛霸道,每一劍都要蘊含著強大的力量,如同九條巨龍奔騰而出。」
宇文肆認真聆聽,識海中不斷的嘗試。
一二在一旁吃得不亦樂乎,偶爾抬頭看看顏卿和宇文肆,又繼續埋頭大吃。
顏卿也分神注意一二的情況,原以為吃進去的食物是假,可是看著一二的樣子也不像是吃的假貨。
就在這時,包間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顏卿微微皺眉,打開窗戶看了看。
就見外面人影攛掇,都朝著一個方向而去,他試圖看清前方的情況,卻發現被什麼阻擋。
看不清。
思索間,他將宇文肆和一二收到了空間,快步朝著樓下而去,攔住小二。
「發生了何事?為何如此嘈雜?」
小二笑著開口,「客官,有所不知,今天城主府娶親,好多人都去沾沾喜氣。」
顏卿微微頷首,思索片刻,還是決定去看看什麼情況。
隨著人群朝著城主府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人們歡聲笑語,臉上都洋溢著喜悅的神情。
「城主大人這樣丰神俊朗的人終於要娶親了,真是天大的喜事。」
「就是,城主大人如此大善良謙和,定會兒孫滿堂,長命百歲。」
顏卿聽著這人的樸素真誠的話,心中微動,看樣子這個城主很得民心,到底會是什麼樣的人?
當他來到城主府門口時,只見府門張燈結彩,熱鬧非凡,門口站著兩排侍衛,維持著秩序。
顏卿混在人群中,看著一隊隊迎親的隊伍緩緩而來,在看到為首的新郎官時。
給他一種很不一樣的感覺,他有種直覺,這裡的問題就在這個人身上。
隨著迎親隊伍進入府邸,他也隱身跟著進去,能看出這個城主很愛這個新娘。
從頭到尾,眼神都沒有離開過新娘身上,看著他們拜堂成親,周圍的祝福聲不斷。
似乎沒有什麼問題。
突然,一切都定格在了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