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修士見顏卿和宇文肆不理會他,臉色瞬間變得有點難看,「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上!」
一群修士立刻朝著顏卿和宇文肆沖了過來,顏卿僅僅就是看了一眼,問天劍就如同有人操控一樣。
將這夥人全部擊殺。
鮮血落到地面,將周圍的靈草都染紅了,大有一種鮮艷欲滴的即視感。
顏卿將手中靈草扔到地上,看向一旁的宇文肆,「這些靈草作用不大,采高興了,我們就走。」
「走吧,師尊。」宇文肆將靈草收集好,便朝著顏卿走了過去。
兩人離開的瞬間,地上的鮮血瞬間消失,連帶著周圍的靈草也更加茁壯不少,靈氣更加濃郁。
兩人朝著裡面走去,一路上宇文肆對什麼都比較新奇,缺失好多年的該有的記憶。
確實也該是這樣,本來就還是少年心性。
顏卿對此也都是寵溺一笑,任由著宇文肆玩鬧,還暗中施展的法術讓宇文肆玩得更開心。
就在前方不遠處,極速奔逃的一人一獸十分的狼狽,少年一身青衣,長相俊逸溫潤。
黑色的眸子帶著一絲慌張和害怕,手裡緊握的劍在微微顫抖,時不時觀察著後面。
旁邊的靈獸氣息萎靡,頭頂的角被人斬斷,鮮血直流,將原本的毛色染成了紅色。
最奇特的地方就是,靈獸的頭頂那一小塊居然沒有毛髮,像是被什麼燒掉了。
倉惶間,靈獸一個踉蹌直接跌了出去,直直的砸向一旁的石壁。
「一二!!!」江辭言臉色驟變,連忙伸手去拉一二,卻因速度太快根本來不及。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一二重重的砸在石壁上,又反彈落地,發出痛苦的呻吟。
急忙下落到一二身旁,眼中滿是心疼與焦急,「一二, 還好嗎?還能起來嗎?」
一二微微抬起眸子,眼底滿是虛弱和一絲無奈,鮮血壓制不住的從嘴角溢出。
「我沒事,你快走吧!一會那伙人來了,你就走不掉。」
「我不走。」江辭言搖搖頭,「要走我們一起,都是我害了你,要不是我執意帶你去找我哥哥。」
「你也不會被城主府的長老打傷,都怪我。」
一二緩緩坐直了身體,難得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說,對於哄人他不是很擅長。
其實也不怪江辭言,只能怪那伙人利慾薰心。
要不是江辭言幫助,它不可能逃出那法陣,說不定早就被煉化,成為了五品獸元丹。
只是連累少年和它一起被追殺,還被城主府除名,自此無家可歸。
就這時,身後的追兵幾息間就出現在眼前,為首的是一個二十幾歲的男子。
眉眼間於江辭言有點像,而他身邊幾位老者赫然都是元嬰圓滿的境界,只差一步就可以化神。
江崇鈺戲謔的開口,「哦喲!都這個點了,還在上演主僕情深的戲碼,我們現在出現是不是有點不合時宜,我的好弟弟。」
江辭言看著半空的人,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上前一步擋在了一二的面前。
眸色帶著殺意,「江崇鈺,你不要在這陰陽怪氣,我們很本來就沒有關係,我也不是你弟弟。」
「畢竟我母親就生了我一個。」
「哼,你這不知好歹的東西。」江崇鈺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你以為你能逃得掉嗎?」
「城主府給你這麼一口飯吃,就算是仁至義盡了,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和你那個下賤母親一樣。」
「就是一個人盡可夫的賤人,今天,這隻靈獸我是要定了。」
江崇鈺怒目而視,手一揮,身邊的幾位元嬰圓滿老者立刻散發出強大的威壓,朝著江辭言和一二逼近。
江辭言臉色鐵青,緊緊握住手中的劍,心中雖然害怕,但卻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要是他退了,那一二就只有死路一條,當初是一二救了他,今天就是死,他也要保護一二平安。
雖然有可能做不到。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之際,顏卿帶著宇文肆恰好出現。
顏卿看著眼前的局勢,心中已然明了幾分,在看到一二受傷時,眸色瞬間冷了下來。
宇文肆立刻上前,「一二,你怎麼搞成這樣?」
一二感受到熟悉的氣息,緩緩睜開了眸子,在看到顏卿的那刻,頓時有點不可置信。
而後就紅了眼眶,淚水在其中不停的打轉,「老大,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見不到你了。」
江崇鈺看到突然出現的顏卿和宇文肆,心中一凜,看樣子是認識,尤其面前的人給他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但他又不甘心就這樣放棄靈獸,畢竟是罕見的麒麟獸,對於城主府來說十分的重要。
於是硬著頭皮開口,「兩位,此事與你們無關,還請不要插手。」
顏卿看都沒看江崇鈺一眼,抬手間就將一股藍色的仙氣湧出,將一二完完全全籠罩在其中。
一點點的幫助一二恢復,短短几息間,就見原本奄奄一息的一二,瞬間就恢復了。
恢復之後的一二飛奔的撲進顏卿的懷裡,「老大,見到你真是太好了,離開了你,我才知道外面的世界都是壞人。」
「他們想要拿我煉丹,還是他幫我逃脫,要不是他我早就死了。」
一二說著,還狠狠的瞪著之前抓它的元嬰修士,「老大,就是他砍了我的角,我要你給我報仇。」
「我要砍他一雙手。」
「孽畜,爾敢。」老者立馬站了出來,渾身強大得元嬰氣息釋放,頓時周圍的一切都被震得不輕。
顏卿冷冷道看了一眼,「聒噪。」
僅僅一個眼神,就讓半空中的一行人全部墜到了地面,被無形的力量壓得直不起身。
江崇鈺臉色鐵青,頓時意識到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但是不甘心就這樣放棄,卻又不敢貿然動手。
猶豫片刻後,他咬咬牙道,「前輩,這隻靈獸對我們城主府至關重要,還請前輩高抬貴手。」
「屆時我們城主府定有重謝。」
顏卿沒有理會江崇鈺,而是垂眸看向一二,「你想如何?殺還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