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晏明珠留在明府過,她原本是和元老夫人他們說,轉天便回侯府和他們過年。【,無錯章節閱讀】
但元老夫人覺得除夕這一日格外重要,代表著除舊迎新,所以親自到明府來,兩家人一起過,還更熱鬧些。
晏明珠一聽元老夫人他們來了,便要出去親自迎接,明台先拉住她,握住她的手,果真發現她的手格外冰涼。
想之前,他的妹妹一年四季都跟個小火爐似的,但重生回來的這具身體,素質明顯跟不上原裝的。
明台這個做哥哥的真是操碎了心,從婢女的手中拿過狐裘,抖落披在晏明珠的肩頭,緊隨著又將一個湯婆子塞到她手裡。
「外頭雪下這麼大,還穿這麼少,看把手抖的,萬一著涼,可別又說藥苦!」
晏明珠笑吟吟的道:「哥哥,我並不冷。」
明玉舉起手,「父親,我也挺冷的呢。」
「小丫頭火氣正是旺的時候,冷什麼冷,趕緊去門口,接元老夫人他們!」
明台拍了下明玉的後背,然後朝著晏明珠伸出一隻手,「雪地滑,牽著哥哥的手,免得摔著了。」
被嫌棄的明玉:「……」
「大哥,父親好過分,沒認姑姑的時候,我是家裡的寶,有了姑姑,我就是一根草了,連一個湯婆子都不配擁有!」
明行簡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等你習慣做一根草了,便不會抱怨了。」
畢竟,他和明子瞻已經做了很多年的草了,要是哪天明台這個做父親的對他們噓寒問暖,他們反而還會覺得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
明玉:「……」
真是謝謝你了,一點兒也沒安慰到。
「對啦大哥,這是姑姑給的壓歲錢,我們三個人每人都有一份哦,做晚輩還是很幸福的嘛,每次過年都能收壓歲錢,我可以買不少胭脂水粉呢!」
小姑娘忘性大,轉頭就不傷心自己是根草,反而是拿著壓歲錢笑得合不攏嘴。
明府門口,元老夫人他們剛從馬車上下來,晏明珠便迎了上去。
「外祖母,今日雪大,小心腳下地滑。」
元老夫人握住晏明珠的手,笑著連聲道:「好好好,咱們先進府吧。」
這次兩家一塊兒過年,元家老老小小都來了,連穆夕顏都挺著大肚子到場了。
明夫人一早便在忙活今日的團圓飯,等大傢伙兒都到了,正好就可以開飯了。
兩家人都落座之後,明台拿起杯盞,衝著元老夫人敬酒道:「老夫人,多謝你們替我照顧珠珠,還將她照顧的這麼好,這杯酒,我先干為敬!」
姑娘家不能飲酒,自然是由元瑾深這個唯一的男子頂上。
元瑾深也立刻拿起杯盞道:「明相客氣了,珠珠是我們的家人,我們自是將她當寶貝一樣的寵著,還要多謝明相,認珠珠為義妹,將她當親妹妹一樣的寵愛,也讓珠珠更多了幾分底氣,晚輩幹了,您自便!」
元老夫人乾咳一聲道:「都是一家人,分什麼你與我的,都坐下來,和和樂樂的吃團圓飯!」
圓桌上其樂融融,氣氛正是融洽之時,元大夫人提了一句:「明相,珠珠出嫁那日,還是放在侯府比較合適吧?」
元二夫人收到元大夫人的眼神暗示,馬上接腔:「是呀,為了珠珠成婚這一日,我們侯府上下可是準備了許久,而且母親年紀也大了,受不得來回顛簸,若是能在侯府親自送珠珠出嫁,是再好不過了。」
明行簡立刻說道:「大夫人,二夫人,原本姑姑出嫁,該是在侯府,但我父親此生一直有個無法實現的遺憾,便是沒能親眼看著我那位大姑姑出嫁,
如今父親好不容易打開心結,認了義妹,若是無法在明府送姑姑出嫁,他這輩子恐怕都無法原諒自己,還望兩位長輩諒解。」
一句話,瞬間讓元大夫人和元二夫人啞然。
明行簡說的大姑姑自然是指那位名震天下的女將軍明珠,他把明珠給搬出來,元大夫人她們怎好與一個已故之人爭論這些?
「都是珠珠的親人,在哪裡為珠珠送親都是一樣的,老身便做這個主,讓珠珠留在明家出嫁,屆時我們一家人過來為珠珠送親,也不是什麼難事。」
沒想到元老夫人如此通情達理,明台起身,恭敬的朝著元老夫人行了一個禮,「多謝老夫人體恤,明家一眾老小,感激不盡。」
畢竟元家人是不知道,晏明珠這具身體裡裝的靈魂,是明家阿珠,按照血緣關係,晏明珠當是該在侯府出嫁,而不是在認的義兄的府中出嫁。
但明台甚至都還沒開口,元老夫人便一口應了下來,明台大為感動。
「哥哥與外祖母,都是珠珠最重要的人,一個也不可缺少。」
晏明珠一手挽著一人的手臂,此刻她便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人,有兩家人的真心愛護。
「那個……元大夫人,元二夫人,若是你們不嫌棄的話,其實侯府很快也能辦喜事的。」
在元大夫人她們愣住的時候,明子瞻起身,朝著元二夫人跪了下來,「元二夫人,晚輩心悅三姑娘已久,若能娶三姑娘為妻,必珍之愛之,絕不會叫她受半點兒委屈!」
元怡笑沒想到明子瞻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向她家裡人提親,有些害羞,但更多的是高興。
「你……要娶我家笑笑?」
元二夫人以為是自己的聽力出問題了,明子瞻用力點頭,「晚輩是真心求娶三姑娘的,而且……而且晚輩可以當上門女婿,三姑娘即便是出嫁了,也能一直留在侯府,絕不會叫二夫人與三姑娘母女分離!」
噗嗤。
花廳的所有人都笑了,而元二夫人在震驚過後,更是笑出了聲,「子瞻,你可知上門女婿意味著什麼?你不怕被外人笑話?」
「誰敢笑話我,我便打掉他們的狗牙,日子是我與三姑娘過的,只要能讓三姑娘高興,我怎樣都沒關係!」
元二夫人沒想到明子瞻竟然如此豁得出去,對他也頗為滿意,不過她沒立刻鬆口,而是看向明台。
「明相,不知你對這門親事,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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