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陳安靜靜端坐在原地,望著遠處的景色。Google搜索
至於宋子楊,此刻已經離開了。
在確定陳安答應了後,宋子楊便滿意的離開了。
在離開之前,陳安有些疑惑的開口:「你將這麼離開,不怕我等你走後就將這劉家小姐拿去請賞?」
對此,宋子楊卻很灑脫:「陳兄若是真想將我等拿去請賞,早就可以辦到,又何必等到現在呢?」
「那一日的恩情,陳兄雖不願承認,但在下永遠銘記於心。」
說完這話,他便離開了,只剩下一個小女孩。
陳安端坐原地,望著一旁閉著雙眸,看似睡著實則慶幸的小女孩默默搖了搖頭。
片刻後,女孩也不再裝睡,直接從原地起身。
她望著宋子楊消失在黑夜中的身影,臉色同樣很複雜。
「醒了?」
陳安望著清醒的女孩,倒也不出意外,只是將水壺遞了過去:「先喝點水吧。」
女孩接過水壺,坐在那裡沉默不言。
「說起來,他是你什麼人?」
陳安繼續開口問道,對宋子楊與女孩之間的關係倒也有些好奇:「他似乎不姓劉。」
「他是我姐姐喜歡的人」
女孩沉默了片刻,隨後才開口,用一種沙啞的聲音說話:「我以前很喜歡他只是後面我姐姐死了,他也不見了」
「直到後來,我爹娘死了,他才回來將我接走,帶到這裡來」
「那他一定也很喜歡你姐姐」
陳安饒有興趣的聽著,有種聽八卦的感覺。
雖然不知道具體細節,但他已經本能感覺到這裡面的故事,一定相當的曲折複雜。
「放心吧。」
過了片刻,陳安拍了拍身子,就這麼站起身:「他身手還算不錯,沒了你在的話,那些人多半也沒法找到他。」
「等你們到了安全地方,或許還能見到。」
劉子琴並未說話,只是沉默著點了點頭。
到了這時候,天色也已經亮了。
陳安帶著劉子琴離開,向著鳳城縣內緩緩走去。
一路風平浪靜,並未碰上什麼意外。
直到快要臨近鳳城縣城時,才有一陣喊殺聲傳來。
有兩伙人正在那裡廝殺,看身上的服飾,應該是海沙幫和三河幫的人。
看這樣子,之前那段時間的火拼到現在並沒有完。
自海沙幫出招後,三河幫也開始帶人反撲,向著屬於海沙幫的幾處地盤殺了過去。
陳安饒有興趣的望著這一幕,但卻沒有絲毫想要摻和進去的打算,只是帶著劉子琴離開。
很快,他們進入縣城。
往常在這個時候,縣城四周應當已經十分熱鬧,周圍應該大街小巷都該有人叫賣。
但是到了半天,陳安卻發現氣氛十分凝重。
看起來三河幫與海沙幫的火拼影響很大,已經影響到了這座縣城之內的方方面面。
這也是正常的事情。
畢竟在這鳳城縣內,三河幫與海沙幫這些幫派才是最大的勢力,至於官府反倒顯得弱勢許多。
陳安沿路帶著劉子琴走到街道上,卻並未有人做什麼。
這幕場面讓陳安不由側目。
看起來,劉子琴這個劉家小姐還真是不受重視,就連這樣走在路上都沒幾個人認出來。
當然,這也和這年頭沒有照片有關。
單純憑著畫師的畫像,又能有幾分的真實度?
此前宋子楊之所以被發現,不過是因為他們一大一小兩人,又都是一口外地人的口音,在這鳳城縣內太過顯眼了而已。
現在換成陳安,一下子關注度就小了不少。
當然,現在三河幫正與海沙幫開戰也是一個重要原因。
在這種情況下,海沙幫未必還有力氣去關注這位劉家小姐。
不過陳安想了想,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做了些措施。
他帶著劉子琴,在各個地方逛了一遍,直接給她買了好幾套衣物,讓她將此前的衣服換下來,又在臉上抹上胭脂,做了簡單的裝飾。
這方面,此前青樓處的那些妓女們是一把好手。
一番動作下來,劉子琴的模樣直接煥然一新,變成了另一個樣子。
就這番變化,別說是那些只能拿著畫像過來認人的捕快與海沙幫幫眾,就是宋子楊自己過來了,恐怕也要好一會才能認出來。
做完這些,陳安還算滿意,隨後將其安排到自己的院落旁。
他此前租住的院落旁有位鄰居,是一位早早喪夫的寡婦,並未再嫁,平時帶著女兒以販賣饅頭為生。
她的女兒陳安也不陌生,平素時常隔著牆偷窺。
這戶人家陳安相處了半年,人品之類都算不錯,而且也沒有男丁騷擾,正適合將劉子琴安置下來。
這也是當前最合適的選擇。
讓陳安自己帶著一個女孩,這一方面並不方便,另一方面也不安全。
至於其他人?
前身倒是在這鳳城縣內認識不少人,但以前身的脾氣,認識的能是些什麼人?
不是同樣的幫派子弟,就是下九流之類。
將女孩放到這些人手下,那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對陳安的到來,鄰居倒很是熱情,在望見陳安所給的五兩銀錢後直接一口應允下來。
「正好,穎兒平時在家也無聊,有個伴在這裡陪著她也好。」
王寡婦望著陳安,笑著開口。
在她身後,名叫王穎的女孩在那站著,視線偷偷瞄著陳安那俊秀的臉龐,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看上去有些紅潤。
「既如此,我便放心了」
陳安笑了笑,約定好之後會經常過來探望,隨後便轉身離開了。
對陳安的離開,劉子琴表示情緒穩定,只是望著眼前一臉紅潤,緊盯著陳安背影的王穎,臉色看上去有些不屑。
不論怎麼說,一個麻煩暫時解決。
抱著踴躍的心情,陳安回了自己的住處。
回到房間,他立刻拿出此前的木盒,將其中的黃色玉佩取了出來。
「這木盒看上去似乎也不簡單」
將木盒打開,望著眼前這黃色玉佩,感受著心中那股悸動感,陳安心中閃過這念頭。
經過測試,他發現這木盒似乎具備著一種獨特作用,可以屏蔽掉陳安對於玉佩的那種感知。
當玉佩放在木盒中的時候,陳安心中的那種感應也就隨之消失了。
這應該就是陳安之前沒有在宋子楊身上發現玉佩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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