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趙總和我說的話,他說會給我五十萬的酬勞,可這都好幾天過去了,他還沒有兌現。
不行!我要去找他要錢!
這五十萬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我一輩子省吃儉用也存不下這麼多錢。
想到這裡,我決定去公司找趙總,把屬於我的錢拿回來。
然而,當我來到公司時,卻有些兩腿發軟。
一想到趙總那高高在上的姿態,說實話張口問趙總要這筆巨款,我還是有些膽怯的。
我鑽進衛生間,點上煙蹲了下去,思量著如何開口比較好。
在公司我養成了一個習慣,平時沒事的時候就喜歡躲在廁所里「思考人生」。
這或許就是別人口中的帶薪拉……這屆網友簡直太太特麼有才了。
而就在此時,我突然聽到隔壁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哎呀,這怎麼可能呢?他勾引我老婆我都沒找他算帳,我怎麼可能給他五十萬呢?」
這聲音我太熟悉了,就是燒成灰我也能辨認出來。
趙總沒開免提,電話那頭的女人正是胡小娟。
「哼,肯定一分錢都不能給他 !」胡小娟說道。
聽到這句話,我不禁愣住了。
我悄悄湊近隔板,聽得更加真切。
「我不把他開除就已經算是發善心了。」這時候,趙總又說話了。
我心裡突然咯噔一下,這個老兔崽子果然過河拆橋。
老子為了幫他不僅住了幾天院,還差點變成女人。
早知道當時就應該和這個老兔崽子簽一份協議。
我暗暗咬牙切齒道:「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老子不義了。」
從現在起,我也不會再叫他「趙總」了,他不配 ! ! !
等趙海洋從衛生間走出,我這才偷偷溜了出來。
來到樓下,我突然接到李麗萍打來的電話。
她說她在家做了一桌好吃的,讓我過去吃飯。
此時我憋著一肚子氣,正好可以藉此發泄一下。
很快,我騎著共享單車去了她租住的小區。
一走進家門,我的兩隻眼睛突然一黑,我聞到李麗萍指尖傳來的香氣。
這時候,只聽她說道:「猜猜看,我給你做了什麼好吃的 ?」
我用力吸了吸鼻子,說:「猜不到,是不是做了我最喜歡吃的辣子雞丁?」
李麗萍突然鬆開遮住我眼睛的手,我朝桌子上一看,霎時驚住。
桌子上放著一大盤生蚝。
除了生蚝,餐桌上還擺放著其它的菜餚。
「這些都是你做的?」我捏起一塊雞翅放進嘴裡,味道還不錯。
「對呀,怎麼樣?」李麗萍說道。
我吸了吸手上的油,點頭誇讚道:「嗯,味道很不錯。」
李麗萍指著其中一盤菜,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我搖搖腦袋,用筷子夾起一塊吃起來,那味道說它像泥鰍或者牛蛙,但又不是很像。
見我吃的津津有味,她朝我神秘一笑:「吃完之後感覺怎麼樣?」
「還好啊,和平時一樣。」我說道。
李麗萍突然哈哈笑起來:「你吃的這道菜是牛鞭。」
聽她這樣一說,我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味道怪怪的。
接著,她又從柜子中拿出一瓶酒,我心頭一喜,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喝茅台。
「這瓶酒是我爸特意讓我拿來給你喝的。」
我故意說這種酒我經常喝,但我還是把酒遞給李麗萍。
因為我不會開,萬一被她看出什麼破綻那就尷尬了。
李麗萍經常出席各種高端酒局,開茅台對她來說輕而易舉。
她為我斟了滿滿一杯,她自己倒是不怎么喝酒,只喝飲料。
我聞了聞,一股清香沁入鼻孔。
很快,這瓶茅台就已經見了底。
我的面色通紅,醉意上頭。
面前的李麗萍也出現了重影。
喝啤酒我能喝一斤的啤酒瓶蓋,但是這種53度醬香型白酒,我卻有點招架不住了,也可能是自己喝的太猛了。
我感覺有兩個李麗萍,晃晃悠悠出現在我眼前。
不知是不是酒精發揮的作用,我突然想起那五十萬的事。
我突然趴在桌子上,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起來。
「我,我那五十萬啊,那個老兔崽子……居然欺騙我!」
李麗萍聽的一愣一愣的,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什麼五十萬?」
我抬起發沉的腦袋,結結巴巴說道:「我,我們老闆說……要給我五十萬,可他一毛錢……都不打算給我,媽的。」
「什麼?你不是說你自己就是老闆嗎?」李麗萍似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可我因為喝多了,早已失去了正常意識。
我哈哈大笑起來:「我……算,算哪門子老闆,我是給,給老闆開車的一個小司機。」
李麗萍聽我說完,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只見她豁的站起身,一把將我推倒在地,杏眼圓睜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早沒了剛才的溫柔似水。
「王銳你這個王八蛋,你居然敢騙老娘,說你是公司的大老闆 !」
我像一團爛泥那樣趴在地上,醉眼朦朧道:「你,你這大個傻子,我,我說過我是老闆嗎?你,你是不是聽,聽錯了? !」
我放聲大笑起來,完全像是一個瘋子。
突然,一盆冷水從上至下澆到我身上,我一個激靈從剛才的迷糊中清醒過來。
我從地上爬起,怔怔的望向李麗萍,一臉疑惑道:「麗萍,你,你這是怎麼了?」
此時,李麗萍的腮幫子鼓鼓的,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只見李麗萍半眯著眼睛冷聲道:「你究竟是幹什麼的?」
被她這樣一問,我霎時驚住,她是不是看出什麼了?
見我不說話,她又說出一句:「把你的奔馳車鑰匙給我看一下。」
「我,我的車鑰匙在家裡。」我連忙撒了一個謊。
但我臉上的慌亂出賣了我。
「哦?是嗎?那你今天是開車過來的嗎?」她繼續質問道。
「我,我不是開車過來的,我是打的過來的。」
突然,只聽見「啪」的一聲悶響。
我的左臉被她狠狠扇了一記耳光,火辣辣的疼。
我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