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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冷金旗李山勇闖雕塑系【修】

2024-09-10 01:14:54 作者: Charlie不吃糖
  兩個女孩之間的區別甚大。

  雷蓓從頭到腳無一不精緻富貴,宛如一朵盛開的牡丹,一看就是被富養長大的女孩。

  楚茉則穿了一件及小腿的黑色棉服,長發也只是被她自己隨意地扎在身後,顯得有些樸素無華。

  …

  冷金旗首先審訊的是雷蓓。

  與見到屍體時的驚訝不同,被帶到審訊室的雷蓓此時顯得極其不耐煩,仿佛一隻被驚擾的貓。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讓我爸跟你們沒完。」

  雷蓓的父親是津州最大的玩具生產商,兩個字——有錢。

  「不要著急。」

  冷金旗推門而入,「我們只是想找你了解情況。」

  他拉開椅子坐下。

  來到津州的年份不算短,還是第一次審訊一個沒畢業的女大學生。

  「問吧。」雷蓓絲毫不懼,「該說的那天我就說過了,江鳴是我男朋友,那個雕塑也是我的作品…但我真的沒有殺人。」

  「你最後一次見江鳴是什麼時候?」

  「最後一次見他…」雷蓓撐著下巴開始回憶,「兩周前吧…還是三周前…」

  「到底是兩周還是三周前?」冷金旗語氣冷淡。

  雷蓓本覺得這個男人長得陰柔,她對漂亮的人沒有抵抗力,倒也放下了緊張,但這個警官的態度著實冷淡,讓雷蓓下意識的放下了撐著下巴的手,坐端正了起來。

  「我想起來了!兩周前!因為體院籃球賽是在那天。」她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那天我去找了江鳴,我們倆吵了一架。」

  「之後呢?」

  「之後…我們一起打車離開了…回了我的寢室…你不能說出去。」雷蓓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冷金旗,「女寢是不允許男生進去的。」

  「嗯。」冷金旗低下頭記著什麼,這個雷蓓說的和那天他去體院調查的情況相符合。

  雷蓓看冷金旗沒繼續說話了,喂了一聲,冷金旗才抬起頭。

  「再之後呢?」

  「那幾天楚茉回老家了,許樂桃也回她哥哥家裡了,我和江鳴在寢室待了兩天,之後他就走了。」

  「因為許樂桃回來了,我可不能被她揪住小辮子。」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江鳴是活著走出的女寢?」冷金旗冷不丁來那麼一句,給雷蓓問的呆愣住了。

  她猛然站起身,「警官!我說了我沒有殺人!那天還是我送他出去的!」

  「情緒不要那麼激動。」冷金旗嚴肅道,從況野發來的監控來看,雷蓓和江鳴下車後進了女寢,第三天雷蓓又和一個戴著口罩的人出了門——看身形和進去的那人是一樣的。

  「我能不激動嗎?」雷蓓重新坐下,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男朋友被別人殺害了,你還坐在這裡懷疑我而不去調查他的死因還他一個公道!」

  「你男朋友被殺害…你好像一點都不傷心。」冷金旗慵懶的往椅背上靠去,微眯著眼睛凝視著雷蓓,她新換了美甲款式。

  雷蓓有一瞬間的慌亂,半晌才開口:「我還有自己的生活,不可能把自己綁在男人身上不是麼?」

  …

  雷蓓走後,楚茉從另一個門被帶進來。

  冷金旗打了個哈欠,視線不著痕跡的掃過她的手。

  「請問…找我過來有什麼事嗎…」她的聲音怯怯的,不敢直視冷金旗。

  「出事那天,你為什麼要慌張的往外跑。」昨天李山告訴了他,出事之前發生的事。

  冷金旗覺得奇怪。

  楚茉知道雷蓓剛剛離開,聽到冷金旗這樣問,她才抬眼小心翼翼的看著冷金旗。

  「我說了之後…你能別說出去嗎?」

  「…我們是警察,當然不會宣揚公民的私事。」這次陳進進來輔助,冷金旗點頭,「你可以放心的和我們說。」

  「我…我欠了雷蓓很多錢…」楚茉眼眶微紅,帶著哭腔,「剛搬進宿舍的時候,我不小心撞倒了她的桌子,桌子上的首飾掉了一地…」

  「碎了兩個鐲子…」說著便開始落淚。

  冷金旗眼神示意陳進,陳進立馬get,拿了一盒抽紙放在楚茉面前。


  楚茉邊擦眼淚邊繼續說:「我還不起…只能接受她說…說讓我幫她做事來償還。」

  「做什麼事?」

  「跑腿…打飯…拿快遞還有…」楚茉垂著眼眸,手裡的紙巾已經被淚水浸透,「沒了,就是一些這樣的瑣事。」

  「那天我就是急著去取她的快遞,快遞站五點就要關門了。」

  冷金旗微微皺眉,總感覺楚茉瞞著什麼。

  「你認識死者嗎?」

  「…」楚茉擦眼淚的手頓住,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怎麼算認識,我知道他…但我們倆沒有接觸過也沒說過話。」

  「他是雷蓓的男朋友,之前雷蓓突發奇想要做便當給他,派我去跑腿過,但我進不去津州體院,所以都是放在校門口通知他自己去拿。」

  …

  「咚咚——」敲門聲響起,鍾彌邇將門拉開,「冷哥,出來一下。」

  冷金旗看了眼楚茉,起身往門口走去,將門帶上後,鍾彌邇將報告拿給冷金旗。

  …

  待他再次回到審訊室,楚茉直勾勾地盯著他手裡的文件,冷金旗卻並沒有打開文件,也沒有告訴她文件里的內容,陳進接過文件翻看起來,神色並無異樣。

  楚茉微不可察的鬆了一口氣。

  突然想到什麼似的,他問:「你們學美術的,允許做美甲嗎?」

  楚茉呆愣愣的搖頭,「不允許的,不方便。」

  「OK…你們平常在哪裡作業?」

  「在教學樓,我們有一間大教室。」楚茉不明白冷金旗為什麼要問這些,但她還是立馬回答了:「因為雕塑系一屆只有十個人,我們只有一間大教室,其他不需要動手的大課都是和院裡其他系共用。」

  「好。」冷金旗點頭,「下次有需要再聯繫你。」

  …

  ——————

  這周第二次上課,李山還是如上次般等同學們離開了才出教室。

  這一次教學樓外等他的,變成了冷金旗。

  時間,也變成了傍晚。

  不少同學路過時拿起手機偷拍,李山有些無奈,這個警察在他身邊的出現率有些太高了。

  男人扎了個半丸子頭,穿了件衝鋒衣,一米八八的個子穿著一身黑往那兒一站便引人注目。

  「鄰居!」

  冷金旗伸手打了個招呼,李山提著公文包走過去,「怎麼了?」

  「辦點事。」

  冷金旗將口罩戴上,剛剛怕李山下課後認不出自己,特地把口罩取下來了——多慮了。

  「我們倆一起到了共事的程度嗎?」李山嘴角抽了抽。

  冷金旗抬手就將手搭在了李山肩膀上。

  李山不算高,穿上鞋只有177的個子。

  他感覺自己被冷金旗當拐杖拄了,冷漠的將那人的手推開。

  「案發現場我就和你一個人熟,再說了…你不是目睹了全程嗎?你現在是我們的重要證人。」

  「我可太需要你了,心理系李老師~」

  …

  雕塑系教學樓。

  門剛打開,兩人皆是被揚起的塵土嗆到咳嗽。

  室內漆黑一片,李山將手機的手電筒打開,這一照不得了——一張人臉出現在兩人面前。

  兩人皆是被嚇一跳,不過都沒表現出來。

  「咳咳…雕塑系的學生膽子還挺大的。」李山也有些意外,他還是第一次來雕塑教室。

  冷金旗繞開那些學生作業,走到側邊找到電閘,將電閘拉開。

  隨著電閘被拉開的啪嗒聲,教室瞬間明亮了起來。

  地上全是塵土,也不知道是灰塵還是灰泥,鋼筋木材散落一地,雜亂無章。

  幾個還沒定型的類似於人頭形狀的泥塑擺在架子上,而更多的,是教室里的人體雕塑。

  …

  「把人做成雕塑的目的是什麼。」冷金旗緩了口氣,發出了疑問。


  「永生。」李山伸出手想觸摸那些雕塑的表面,未曾等指尖觸碰,便收回了手。

  「心理學家的腦迴路就是不同。」冷金旗四處看了看,「我們想的是藏屍。」

  聽到冷金旗的話,李山陷入了思考。

  藏屍?

  …

  「江鳴的驗屍報告出來了,死因是失血過多,他的雙腳跟腱處被割開了兩個口子,全身的血都被放幹了。」

  「兇手很有耐心。」

  「不,不是藏屍。」李山把這個類似於工地的教室逛了一圈,「更像是一種收藏。」

  「藏屍的目的是為了拖延警察發現的時間,而如你所說兇手極其有耐心的放幹了死者的血,所以把他做成雕塑…是一開始就預設好的目的。」李山分析道,「現在嫌疑較大的是那個叫雷蓓的女孩子嗎?」

  「嗯。」冷金旗點頭,「驗屍報告已經出來了,雕塑上有好幾枚雷蓓的指紋。」

  …

  「兇手如果是出於收藏的目的,就會把自己當成…藝術家。」李山環繞著那些學生作業轉了幾圈,「但真要把自己當成「藝術家」,就不可能在這個大家共用的教室將人做成』藝術品『。」

  教室並沒有發現什麼,加之李山說兇手極大可能不是在學校作案,兩人拍攝了幾張雷蓓和楚茉的作業後拉上電閘就離開了。

  「藝術品」應該誕生於別的地方。

  …

  「你不覺得楚茉和雷蓓的風格很像嗎?」冷金旗翻看著相機里的照片,遞給李山。

  李山沒有接過來,直接點點頭。

  他在現場時就發現了。

  兩人又到了美術館的展廳。之前發現屍體的內廳已經封鎖了起來,冷金旗出示了證件,看守的警察才將兩人放進去。

  冷金旗準備將燈打開,卻被李山摁住了手,只見李山走到另一個有開關的地方,打開了紅光燈。

  在燈光的照射下,那些人體雕塑宛若活生生的人站在他們面前。

  「還真被你說對了,是永生。」

  冷金旗驚呼一聲。

  但李山沒理他,而是閉著眼睛站在內廳中央,四周的人體雕塑圍繞著他——冷金旗覺得,有種別樣的美感。

  ——————

  又是風馳電掣的回家速度,李山淡定的坐在冷金旗旁邊。

  「以前…去過s市比賽?」李山忽然出聲。

  「啊?」冷金旗沒聽明白他在說什麼,「對了…明天我要去一趟你朋友家。」

  「我朋友?許樂原?」李山成功被他轉移注意力,「你要找他妹妹是嗎?」

  「有些事找她問問,她和雷蓓楚茉兩人一個寢室的不是嗎?」冷金旗在等紅綠燈的時候側頭朝李山笑了笑,「而且,她也是案發現場的重要證人呢,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不去。」李山了當的拒絕,「我明天要去見個長輩。」

  「OK,fine。」冷金旗語氣有些失落,「還想你幫我分析一下嫌疑人的微表情呢。」

  「我只是個心理系的普通老師…」李山已經解釋了N遍了,他不是研究犯罪心理學的,更不是微表情專家。

  「而且…我覺得許樂桃應該不是嫌疑人。」

  「你覺得?給我個理由。」冷金旗破案向來靠真實存在的細節,第六感這種東西他從來不信。

  李山見冷金旗語氣嚴肅了起來,也沒覺得不舒服,只是淡淡道:「我和她哥哥很久的朋友了,許樂原帶出來的妹妹不會是殺人兇手。」

  為朋友合理的辯護。

  冷金旗沒有繼續說話,沉默良久,自此一路無話。

  ——————

  「媽媽…媽媽…」

  「小暉…媽媽沒事…」女人的聲音微弱。

  「媽媽…我們還能出去嗎…媽媽…」

  「可以的…小暉,你要堅持住…」

  …

  「隊長!房間裡有人!」

  「隊長!有一個女人和一個七八歲大的小孩!」

  接著便是混亂的腳步聲,救護車聲…


  ——————

  「餵——吳叔。」李山被電話打斷了噩夢,或許是看到那些紅光雕塑的原因,讓他夢到了一些不好的東西。

  接通電話,那邊傳來吳連山溫柔的聲音,「小山,明天晚上五點半炊間餐廳,吳叔走之前和你吃個飯。」

  「好的吳叔…對了!我從s市帶了些禮物給我爸媽和李河,您可以幫我帶回去嗎?」李山將手機打開免提,摸黑起身將臥室的燈打開。

  「沒問題…怎麼沒給吳叔帶!」

  「帶了帶了!」李山輕笑一聲,「怎麼會忘記您——雨前西湖龍井,明天拿給您。」

  ——————

  與此同時隔壁。

  冷金旗終於等到了自家大忙人哥哥回消息。

  「不太好辦,如果要重新裝修的話你和另一個租客這個月要住酒店。」金初那邊傳來了秘書匯報工作的聲音,他應該還在公司辦公,「還有…誰讓你用我的名義買車的…養車不要錢嗎?」

  「不然我也不會把房子租出去,既然租出去了,你就給我安靜點…別吵到我的租客。」

  「您老還缺錢?」冷金旗脫下衣服裸身赤腳踩進浴缸中,「得得,我自己想辦法。」

  他掛斷電話正想放歌,看到手機顯示23:00後又關上了。

  鄰居應該睡了…

  正在浴缸閉目養神時,師傅的電話打了進來。

  剛接起吳連山的電話,那邊就傳來一聲臭小子。

  「師傅我要回京市了,明天和我一起吃個飯,順便介紹個人給你認識,他也在津州,你護著他點。」

  「我最近忙啊師傅!」冷金旗從浴缸探出頭,指尖的水滴滴落在手機屏幕上,恰巧落在了師傅兩個字上,將字放大的有些扭曲。

  「護著?初中生還是小學生?」

  「比你小一歲。」師傅的聲音有些尷尬,「叫你護著點你就護著點。」

  「28歲要我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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