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柔憑藉超高天賦已經小有成就,可她和陶允棠離得遠,而且她習慣了陶允棠在身邊嘰嘰喳喳的生活,忽然分開後她也沒有從前那般愛笑了
鈷:「見過綰柔師姐!」
綰:「鈷藍荼」
鈷:「師姐一個人在這,練功?」
綰:「嗯,你怎麼來了?」
鈷:「我嘛,師尊讓我來跟師姐你取取經,學習學習,我就來了」
綰:「淨杬長老倒真是抬舉我了」
鈷:「抬沒抬舉師姐是最清楚的不是嗎?」
綰:「可我並不知道該教你什麼」
鈷:「唔....」
鈷:「分享一下心得可以吧?」
綰:「心得?」
鈷:「嗯」
綰柔收回劍,伸手摩挲了一下腰間掛著的那顆小小的夜明珠,道;
綰:「有信念和羈絆或許可以激勵一下自己」
鈷:「哦?」
鈷:「信念和羈絆?」
綰:「嗯」
鈷:「你所謂的信念和羈絆,便是這顆珍珠的主人?」
綰柔倒是絲毫沒有掩飾,大方承認道:「是的」
鈷:「真好啊,這樣的友情」
「可我沒有羈絆怎麼辦?靠努力可以嗎?」
「這...怎麼說呢,儘管你很努力,但是這並不能彌補我們天賦上的差距」
「......」
「不是,哈哈哈哈」
「哎呦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澹臺清嫿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二人身後出現,不過她剛過來就聽見綰柔說這樣的話,給她笑的有點肚子疼
瀲蝶:「.......」拜託你收斂一下好麼?」
「抱歉抱歉,可是真的很好笑啊哈哈哈,我不行了,我緩緩」
鈷藍荼承認,他此刻很想殺人,但他不能跟師姐計較心,里默默安慰自己冷靜
「師姐」
「嗯!怎麼今日有空過來?」
「師傅今日有事外出了,讓我來綰柔師姐這取取經」
瀲蝶言語間帶著幾分審視,道:「是嗎?」
鈷藍荼沒有正面回答,也沒有多餘的解釋,敷衍著回答道:「嗯哼~」
「瀲蝶,糖糖怎麼沒有隨你們一起過來?」
瀲蝶還沒想好怎麼跟瀲蝶解釋,清嫿倒是先開口了:「她啊?」
「她忙著呢」
「她得罪林師尊,被罰抄名字一千兩百遍呢!」
綰柔姣好的面容湧現一絲驚訝,旋即神色緊張問道:「林師尊那裡,很......嚴苛嗎?」
澹臺清嫿抱著手臂打了個寒顫,道:「我記得我上次在臨西那個小溪邊抓魚不小心摔了一跤,剛剛好遇見路過的林師尊,本以為她會把我提起來,沒想到她順勢把我按了下去」
鈷:「?」
綰:「為何?」
清:「她說這樣我下次就會害怕,就不會一個人去抓魚了」
眾人:「......」
清:「雖然很暴力,可我確實沒有再去過了,生怕又遇見她」
鈷藍荼颳了刮鼻尖,悻悻地說:「可以想像陶允棠有多——」
鈷藍荼想到綰柔還在這裡,說話也變得收斂了許多
「多麼幸運了」
清:「啊?你沒事吧?」
「你想想,自古嚴師出高徒,想必陶師妹的武功也是事半功倍,以後還能繼承林師尊的衣缽呢」
清:「既然如此,你不妨去妄劍峰拜林師尊為師好了,說不定你更厲害」
「不可!」
「打小就有高人替我算過,說我命格不夠硬,不能吃苦」
「去死吧你!!」這話聽的清嫿一個飛踹就踹了過去,二人在一旁打打鬧鬧誰也不讓著誰
「我下山查過了,昨晚那個馬車似乎是山下一處鎮子裡一戶陳姓員外家的」
「為何會牽扯那麼遠,從一開始我們遇見的醉紅樓,到千里之外的鎮子,這要是同一個人,這個人,身份大概是山門中人了」
瀲蝶點頭贊成綰柔的說法,道:「 這個人同樣也在林鄔出現過,說明這個人就在林鄔山,或者在周圍。」
「大致範圍知道也算是重大發現了,接下來該怎麼查呢?」
「等陶允棠抄完那一千二百遍名字,我們在討論吧,她鬼點子多」
「我...我想去看看她」
綰柔說的小心翼翼,甚至都沒敢抬眼去看瀲蝶的表情
「晚上去」
「可以嗎?」
「這戒再不能破也陪那麼破了許多次了,不差這一次」
「咦~」
「你們兩個說完了沒!什麼眼神兒看的我雞皮疙瘩掉一地」
清嫿眼裡只有單純的嫌棄,可鈷藍荼眼底卻不一樣,這眼神實在算不上單純
「我先回去了,你不要練太久」
「師姐慢走」
「啊呀~既然如此,我也不打擾綰柔師姐了,告辭!」
「慢走」
綰柔慢熱,沒注意瀲蝶在陶府的時候默默幫了她很多,即便現在來了這裡,也一樣
綰柔本是書香世家的大小姐,但是卻從未見過自己的爹娘,爺爺六歲去世,九歲因為會識字被帶進陶府
猶記得剛進陶府之時,那裡有一個比她小兩歲的大小姐,刁蠻任性,挑食逃課,甚至把書撕下來摺紙船
她與這位大小姐起初都沒有什麼交集,直到她十五歲行及笄之禮之時,打走了很多為她綰髮的丫鬟
可這一年,是她期盼已久的出府之日,這天,所有丫鬟都被聚在一起,小姐要找一個會綰髮之人,她被人陷害不小心往前站了一步,那一步出去,便沒了退回的餘地
她以為綰的好看會被放出去,可沒想到大小姐並沒有開口讓她出府,回到住處還被孤立欺凌
十八歲那年,陶老爺可憐她,想放她出府,可被這位大小姐阻攔,自此屬於她的噩夢開始了
她自己也沒想到,為什麼會被大小姐針對,在大小姐犯渾強娶一個少年的時候,她站出來替男孩說話,被打的渾身是傷,兩天都沒能起床
這一年,她十九了,少年安慰了她一番,給她偷來療傷的膏藥,卻被誤會,又是一頓長鞭落下....
少年哭喊著別打了,卻被十幾個家丁按住動彈不得,隨後妥協了,所有的恥辱匯聚,少年在茶盞里下了毒,打算在合卺酒之時與她同歸於盡
可沒想到,她先回婚房之時,先飲了那杯毒酒,那一夜過後,她好像變了一個人,開始擔心她的傷,開始誇她,開始為了她與別人翻臉
她茫然無措以為又要被這位大小姐玩弄於股掌之間,可真心抗住了時間的考驗,一路走來,她好像一抹驕陽,重新驅散她眼底的陰霾
[ 沒有人會真正的感同身受重新回頭看一個曾經親手拉入地獄的你,除非,她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