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笑找得律師果然卷的很,連夜就將離婚協議書趕了出來,發給了姜白白。
儘管律師那邊還是建議她為自己爭取財產,但是姜白白還是拒絕了。
結婚五年沒花過傅行止的錢,離婚了更不想落人口舌。
一件披肩搭在她身上。
「夫人,這麼晚了還不休息嗎?是想喝芒果西米露了嗎?」
姜白白回頭看向李媽。
很多很多個夜晚,她總會開著一盞夜燈,等著傅行止回來。
有時候運氣好,能等到喝的爛醉的傅行止,有時候則是一等就是一晚。
李媽問起,她總會裝作不在意,說自己饞嘴想喝芒果西米露了。
吃了甜的,心情就會變好。
但是今天,她不需要了。
和傅行止離婚,不需要吃甜的也讓她心情不錯。
「李媽,你早些休息吧!」
姜白白將列印好的離婚協議書按順序碼好,「明天得空了,幫我把畫室裡面的東西收拾收拾,打包好吧!」
「畫室?」
傅家雖然住的豪華別墅,房間多的住不完。
但當初姜白白想要有一間畫室的時候,傅行止還是皺著眉不贊同。
認為當好一個妻子,哪有時間盯著那些沒有價值的畫,照顧好家庭才是最重要的。
但其他的姜白白都可以讓步,唯獨那間畫室,她始終堅持。
來之不易,她很珍惜,不僅時常在裡面畫漫畫,同樣也收納著她曾經放棄過的夢想。
收拾打掃也是她親力親為,沒用李媽插手。
「夫人,好端端的您怎麼想著打包?」
「我要搬走了。」
姜白白舉了舉手裡的離婚協議書,「我要與傅行止離婚了。」
李媽一驚,但作為過來人的她,又覺得早晚會有這麼一天。
「這件事,先生知道嗎?」
「他知道,估計這會正躲哪偷著樂呢!」
「我想先生應該也不會...」
李媽本想勸勸,但又不知道找什麼理由。
兩人五年的婚姻生活,她是一步步看過來的。
仔細想來,先生好像確實沒做什麼讓夫人感動的事。
「您還是要想好啊!畢竟這麼多年,您對先生的感情都是真的,我怕您會後悔。」
「想好了!也不會後悔。」
姜白白笑了笑,鬧過了,失望過,是時候該放手了。
「十九年的時間,已經替我想好了。」
第二日一早,傅行止依舊沒有回來。
姜白白沒多猶豫,直接打了車去了傅氏集團。
前台女生看見來人,連忙上前恭敬打招呼。
「傅太太,您來找傅總的麼?」
姜白白點點頭。
「我帶您坐專屬電梯。」
上次來這裡,還是兩周前。
可心境卻全然不一樣了。
小心翼翼地討好一個不愛你的男人,真的沒有丟棄一個渣男來得要痛快。
「不用了,我走普通電梯就好。」
屬於傅太太的特權,如今令她避之不及。
姜白白沒作停留,直奔頂樓,推開了總裁辦公室的大門。
將離婚協議書拍在了傅行止的桌子上。
「簽字吧!」
傅行止淡漠的眼神閃過一絲不可思議。
他抬頭看向姜白白,「我以為你會知錯,今日來求我原諒。」
「你在做夢嗎?」
傅行止低頭看著面前的白紙黑字,嘴角掛著嘲諷的笑:「所以,這又是你玩的花樣?相比你來說,我還是覺得你妹妹更直白一點,將什麼心思都寫在臉上。」
「反倒是你,總會耍一些無用的心機,達成自己的目的。」
「你在說夢話?」
姜白白一陣無語,從來沒想過這個男人竟然如此自大。
眼裡裝不下別人了,是把自己美化到了極致,才會把別人想的如此不堪。
「我以為昨天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看來你根本沒放在心上。」
姜白白早就習慣了這個會忽視她說話的男人,不過如今她已經不在乎他在不在意了。
「無所謂,看來那頓飯你是吃了菌子,所以才會胡言亂語,我不與你計較,簽字就完事了。」
姜白白點了點他面前的離婚協議書,「快點,我要早點回去收拾東西。」
「收拾東西?什麼意思?」
「當然是搬走啊!」
姜白白一副看傻子的樣子看著傅行止,「都離婚了,我難道還會賴著不走嗎?我沒有你那麼會做夢。」
以後不用在守著那間房子的生活,不用期望一個人回來,簡直讓她渾身輕鬆。
傅行止也有些動怒。
這個只會給他添麻煩的女人,早晚會哭著回來求他。
是他最近太過縱容她了,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底線。
也好,就當是給她點教訓。
想到這,傅行止拿起簽字筆,毫不猶豫地簽了名字。
姜白白收好自己的那一份,從兜里掏出來一張銀行卡。
甩在了傅行止的臉上。
「這是你的臭錢,記住,這五年,不是你養我的!」
說完,姜白白轉身離開。
剛出了門,就碰見了正要進來找傅行止的蕭臨。
「嫂子!來找行止啊!」
「別叫我嫂子了!」姜白白朝她揚了揚手裡的離婚協議書,格外愉悅:「已經不是了!」
蕭臨瞪大了眼睛,趕緊推門進來問傅行止。
「不是,我說老兄,您真離了?」
傅行止沒當回事,「嗯,是我太縱著她了,作為傅太太,她確實還需要磨磨性子,過段時間,她自然會回來。」
蕭臨被眼前這個男人的自信嘖嘖稱奇。
怎麼看,剛才人出去時候臉上的笑,都是發自內心,不像裝的。
但見傅行止這麼自信,他沒再多嘴。
「那再跟你說個壞消息,上次你在拍賣會上拍下的那條手鍊,送去安子珊,被退回來了。」
傅行止皺著眉,看見蕭臨的欲言又止:「她怎麼說?」
「她讓人帶話給你,傅總是有婦之夫,就別再幹這些有傷風雅得事了,年輕時候的事過去就過去了,要是抓著不放,只會...招人厭惡。」
「她真這麼說?」
蕭臨連連點頭,將那串被退回來的水晶手鍊放到了桌面上。
「是啊!兄弟我看咱還是忘了吧,如今老婆都要沒了,還惦記著初戀呢?」
「你不懂,只有子珊那樣的人才配的上我。」
明明當年,她為自己做了那麼多。
似乎想清楚了什麼,傅行止憤怒地將桌上的手鍊一摔,「她一定是覺得我結婚了才這樣對我,這回好了,我離婚了,子珊一定會接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