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白拎著小蛋糕,心情都變好了。
她算好了時間,中午剛過,傅行止多半是不會在家的。
門口的保安認得她,直接給她開了門。
摁了門鈴,開門的是李媽。
「太太...您怎麼來了?」
姜白白沒注意李媽意外又驚慌的表情,開口道:「別叫我太太了,叫我白白好了,上次搬家,落了點東西,想回來取。」
還未等李媽開口,門裡面傳來一道熟悉的尖聲。
「姐姐都已經知道自己不是傅太太了,還賴著不走嗎?」
姜白白頓時滿臉黑線了。
今天是踩著狗屎了,晦氣事一件接著一件。
她直接開門進去,果不其然看到了姜婷婷和傅行止。
「是啊!回來看看你什麼時候能上位,是不是還要等下一任傅太太上任了,還要把小三這個頭銜續上。」
姜婷婷靠在傅行止的懷裡,今天不知怎的竟然學聰明了,沒有和她鬥嘴,反而是回頭和傅行止撒嬌。
「姐姐自從那次我給你倒茶之後,就一直對我惡語相向,我也不過是看你和姐姐離婚之後,才敢表明心意,難道這也有錯嗎?」
傅行止眉頭一皺,一眼識別姜婷婷的綠茶行徑。
一聲不響的站起身,絲毫沒顧忌姜婷婷險些摔在地上。
「我說過不喜歡耍心機的女人,離開,以後不要來這了。」
姜婷婷一愣,竟然沒想到傅行止會這麼對她。
她新學的白蓮花招數竟然沒用?
自從宴會之後,她經常去傅氏集團找人,卻都見不到人。
公司的秘書說總裁最近不常在公司,她就想著來這碰碰運氣。
好不容易過了保安那關,讓她進來了,沒待一會這賤人又來了。
「再不走,那套珠寶你別想要了。」
姜婷婷還想開口的話重新憋回到了肚子裡。
踮起腳尖在傅行止臉上落下一吻,挑釁的看了姜白白一眼,轉身走了。
「既然姐夫和姐姐還有話要談,那我就不打擾了」
姜白白在旁邊看的一陣惡寒,但也不想當拆散狗命鴛鴦的劊子手。
「哎哎哎別走啊!你們玩你們的,我就來拿點東西,拿完我就走,你該待待該親親不用管我。」
傅行止差點被氣出心梗,皺著眉看向姜白白,臉上都是不贊同。
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度了,當真是一點不在乎?
「你鬧夠了沒有?」
見人走了,姜白白頓覺沒什麼意思,將傅行止的話就當狗放屁,轉身上樓去畫室。
她今天本來就是來拿東西的,對付狗男女暫時沒時間。
可那人卻不依不饒,追著她就跟了上來。
「你搬去哪兒了?」
「與你無關。」
「今天回來難道不是與我求和?你以為拿找東西的藉口,我就會信?別演了姜白白,你那演技早就爛透了!」
姜白白站住,徹底被這個腦子進水的男人搞無語了。
「你不是讓我求你嗎?」
「如果你不想的話,我倒是也可以接受。」
傅行止站在下兩層的台階,看著她。
心裡升起來的浮躁,漸漸落地,一切終於要回到最開始的樣子,也沒白費他這麼多天忙著往家裡跑,還耽誤了工作時間。
「老太太最近身體不好,我們抓緊將婚復了,去老宅看望她老人家...」
「我想。」
姜白白抬手阻止她的繼續輸出,故作深情的望著他,「我真的真的實在是太想求你了,傅行川。」
「那也不用,對於那日你的出言不遜,我可以原諒你。」
他倒是可以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她這麼一次。
姜白白嘲諷一笑,倏地深情的眼神消失不見,被冷漠鄙夷取代,「我求你,滾遠點好嗎?真當我一輩子戀愛腦?給你們傅家當牛做馬啊!滾遠點!」
話落,轉身上了台階。
「嘭——」
關上了門,落了鎖。
渣男!
神經病。
腦子被驢踢了。
她真是懷疑自己的眼光。
要不是當初救了她一命,她也不至於眼睛這麼瞎。
「咳咳咳——」
姜白白剛罵了句髒話,就吃了一嘴的灰。
連忙捂住口鼻,看著眼前的畫室。
傅行止可真不當人啊!
才不過幾天,就把她的畫室當成雜物間了,堆得都是什麼破破爛爛。
當初看上這間房間的時候,就是瞧上了這間畫室窗戶小,透進來的陽光,不會將畫上的顏料照得乾裂。
可這會被桌椅家具堆了滿屋子,燈的開關都被蓋住了。
滲進來的陽光只成一道光線,照在歪斜著的畫板上。
姜白白打開手機手電筒,朝著那處走去。
她這回來不是拿別的,是拿自己落在這的漫畫手稿。
徐老師的畫室經營不下去,一時半會她還是要靠畫漫畫賺些錢,補貼畫室。
可如今接下來的故事進行不下去,她與傅行止離婚的那一章已經發出去了,只能拿曾經畫的手稿找點靈感,畫些番外,打造一個美好的be結局。
門外的腳步聲來回走了兩下,不一會就漸行漸遠。
但她也沒敢開門,生怕傅行止突然出現,再對她釋放什麼洗腦有毒發言。
「咳咳——」
放哪去了?
明明記就堆在這裡了。
「咯噔——」
門開了!
姜白白頭已經伸進了椅子腿里,想出去都出不去。
「傅行止!我告訴你,你做個人吧!我跟你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用得著追著我屁股後面奚落我嗎?」
「咯噔——」
門關了,腳步聲近了。
「沒完了是吧你!」
「你...」
頭上的椅子被拿開,姜白白微愣,這傅行止良心發現了?
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轉過起身,還沒等抬起頭看向來人,就被圈在了椅子和手臂之間。
逼仄的空間內,姜白白似乎能感受到自己的鼻尖正蹭著他的胸膛,她眼睛一眨不眨,忘記了反應,只能清晰的感受他溫熱的氣息。
一股淡淡的蘭花香與菸草味道將她環繞,
傅行川?!
「你...你怎麼在這?」
男人沒有回答她的話,身子順勢下彎,朝著她逼近。
昏暗的房間裡,他好似褪去了平日乖巧面具,像一匹餓狼,隨時要將她生吞入腹。
今天的他,好像很不高興。
他低下頭,湊近她的耳邊。
似在蠱惑,「既然他這麼對你,我幫嫂子報復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