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徐老師家,姜白白都在回想徐慧口中的那個人。
她所見過的人當中,鼻樑上帶痣,長得像明星的男人除了傅行川,她想不到其他人了。
可憑藉她的記憶,大學時期。
兩人只有在大一的時候打過一次照面,後面就全無聯繫。
傅行川。
又怎麼會特意來找她?
還會知道自己經常在徐老師家畫畫?
這一切都太令她匪夷所思。
但此刻她只想回到酒店去洗個澡休息,養精蓄銳。
一想到明天開始就要開始畫畫了,姜白白躺在床上睡不著,一口氣下單了許多岩彩畫需要的材料。
眼見餘額所剩不多,她點開了編輯的催稿消息。
自打簽了合同,她的編輯還是第一次催稿。
辣手摧花:【大大,自從你發布了離婚那一章,反響你也看到了吧!大家等你繼續更新都等的太久了。】
夏日白白:【這個故事到這已經結束了,我最多也只能寫些番外,回憶一下以前的美好故事了。】
辣手摧花:【什麼?你打算就這樣be了?我們公司是絕對甜文收場的,沒有be的先例。】
夏日白白:【那就開創一下先例,女主都已經離婚了,難道你還能讓女主復婚嗎?這不是等於讓她再進一次火坑!!!】
辣手摧花:【誰說了讓女主復婚了,現在都準備看男主追妻火葬場呢!】
夏日白白:【求放過。】
辣手摧花:【那你不畫這個也行,起碼給她找個男二吧!女主才25歲,總不可能孤獨終老。】
夏日白白:【emmmm.......】
這個問題,她倒是沒想過。
現實世界她是沒找到,不過可以讓漫畫裡的女主有下家呀!
如果接下來有收入的話,沒準還能解決徐老師畫室的問題。
打定主意,姜白白就開始構思男二的形象。
可拿起畫板畫筆,始終找不到靈感。
最後將手裡的筆和平板,扔到一邊,倒頭大睡。
今天不適合創作,明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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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姜白白正在酒店大堂吃著乾巴麵包。
睡眼惺忪的一瞟,就看到了個熟悉的身影。
只不過,那人身邊還有胸大腰細的女人。
「我說,你什麼時候跟那個小屁孩分手啊?咱倆這樣偷雞摸狗的日子我可過夠了!」
男人在女人屁股上摸了一把。
「快了快了,她家北城的畫室馬上要堅持不下去了,老東西身體也不行了,南城這邊,也沒錢沒精力繼續經營,馬上就要變賣了,那小賤人已經答應借給我二十萬創業,等拿到這筆錢,我就把她踹了,扶你上位.......」
「那下午你可要陪我,帶我去看賽車比賽。」
男人颳了下女人的鼻子,「好,陪你!晚上也陪你......」
姜白白在旁邊角落聽了個真切。
怪不得昨天老師搪塞她先去學校逛逛,原來畫室早就經營不善,要倒閉了。
呵呵,這個王揚竟然不光騙她家徐慧的感情還騙錢。
真是找死。
她心下一狠,直接拿起桌子上的那碗滾燙的粥,徑直的走到了王揚面前。
「嘩——」
的一聲,一滴不剩的灑在了男人的頭上。
「草!你特麼......」
王揚燙的嗷嗷叫,手忙腳亂的抹了一把臉,看清是誰,愣在原地。
姜白白沒想到一個人的臉上能有這麼多表情。
害怕,擔憂,憤怒但唯獨沒有羞愧。
「繼續罵啊!怎麼不罵了,昨天不是裝的很紳士嗎?」
「你特麼這個賤人!」
粥碗落在桌子上,男人抄起,剛要站起身還手,就見姜白白已經打開了手機錄像功能。
她邊錄邊大聲喊道:「來啊大家來看看這個渣男啊!明明剛和我結婚一年,我一懷孕就出去找小三。」
姜白白哭得梨花帶雨:「現在還要為了這個小三打我,大家快來評評理啊!我們可憐的母女可怎麼辦啊!」
她捂著肚子,一邊哭一遍喊:「媽媽不活了啊!!」
「你特麼少放屁,我根本不認識你!」
王揚瞧見來人,心虛的不敢和姜白白對視。
嘴上立馬反駁,但無奈姜白白已經坐到了地上放賴,沒人不相信她的演技。
大廳的客人立馬圍了上來,對著王揚和女人指指點點。
漸漸地從指指點點到破口大罵,還有往他和女人身上扔麵包的。
姜白白順勢抽身,保存了視頻,離開了案發現場,打車去了徐老師家。
一進門就看見小姑娘正在焦急的電話號,滿臉的擔心。
「給誰打電話呢?」
「阿楊,我昨天一晚上都聯繫不上他,早上也聯繫不上。」
姜白白猶豫著要不要將視頻給她看。
「以前有過這種情況嗎?」
「有是有,但他晚上睡得著,都是他睡著了,不過早上就會打給我跟我報平安。」
呵。
原來早就出軌了。
這傻姑娘,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真正愛你的人是可以熬夜陪你的,又怎麼會早早睡覺。
估計是和今天一樣,在酒店和別的女人鬼混。
不過她倒是不想這會去破壞那兩狗男女享受人民群眾的唾罵,不如找個機會讓徐慧自己出出氣。
「他一個大男人能有什麼事,你先別擔心了。」
姜白白摸了摸她的頭,「我剛來南城,你陪我逛逛唄?」
「去南城大學嗎?」
「不。」姜白白搖搖頭,「你知道最近哪有賽車比賽嗎?想看點刺激的。」
「賽車比賽,倒是聽說靠海有個賽車場,經常有比賽,你想去我可以陪你去。」
「可是......」
徐慧看看手機,還是有點擔心.
「別可是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