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燃靈識隨意掃了一下,青年的狀況便看的一清二楚。
這青年修為只有元嬰期,身上帶著暗疾,明顯是受傷沒多久,但卻一直沒有醫治,甚至元嬰都有些萎靡。
「你有何事?」葉燃問道。
青年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前輩,那枚通仙令,是我的。」
葉燃微微一皺眉頭,他並不是初入江湖的菜鳥,這青年如此跟他說話,估計是想要把他引到某個地方去。
至於去那裡幹什麼,他就猜不到了。
不過區區一個元嬰修士,即便對自己圖謀不軌,也沒有任何效果,只是不知這青年的背後,是什麼人。
青年似乎想到了葉燃心中的擔心,連忙說道:「那原本是我的,不過被人搶去了。」
葉燃看著青年,平淡的說道:「這與我何干?」
「沒有關係,晚輩只想求前輩幫個忙。」青年低頭說道。
葉燃雙眼微眯,說道:「你要我幫你奪回那枚通仙令嗎?」
青年連忙擺手說道:「不不不!那東西在我手中,我也保不住,而且現在聚寶樓已經放出消息要拍賣了,我早已經將他放棄了。」
「哦?那你想要我幫你幹什麼?」葉燃問道。
青年四下看看,說道:「前輩能否借一步說話?」
「去哪兒?」葉燃雖然比這青年的修為高太多,隨手都能捏死他,但天知道對方的背後藏著什麼樣的存在,人生地不熟的他,必須要謹慎再謹慎。
「不出城,就在悅來客棧。前輩放心,在城中,是不允許爭鬥的,否則會被城中鎮守的大能鎮壓。」青年解釋道。
葉燃沉吟少許,說道:「帶路。」
青年雙眼一亮,連忙躬身一拜,恭恭敬敬的在前面帶著路。
兜兜轉轉了好一陣子,青年終於帶著葉燃走進了一個很小的客棧里。
這客棧處於自由貿易區,明顯不是個高端的客棧。
對於青年帶著他兜圈子的行為,葉燃也並不擔心,這一路上,青年警惕他的同時,他也警惕著對方和四周,一路上他並沒有發現有人跟蹤他們。
進入那青年的房間中,青年對著葉燃深深的一拜,雙眼中滿是感激的神色。
「說吧,何事?」葉燃平淡的說道。
青年歉意的一笑,然後開始在房間裡布置禁制。
連續布置了十幾道禁制之後,青年似乎還並不滿意,想要繼續布置。
葉燃隨手一指,一個陣法出現在房間中,瞬間就將整個房間與外界隔絕。
青年一愣,尷尬的笑道:「想不到前輩還是個禁制大家。」
葉燃沒有糾正青年的話,他所布置的九級陣法,若不明所以之人,只會將其當成禁制。
見葉燃沒有說話,青年連忙收起笑容,伸出手掌,在其手心中,漸漸的浮現出一枚閃爍著精光的令牌。
這令牌剛一出現,房間中頓時就出現了濃濃的仙氣,更有淡淡的雲霧繚繞而出。
「這是什麼?」葉燃問道。
「這是一枚前往雨仙域的通仙令。」青年說道。
葉燃疑惑,問道:「你不是說你的通仙令被人搶走,拿去拍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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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麼一問,青年頓時紅了雙眼,神色黯然的說道:「我本有兩枚通仙令,被搶走的那一枚,是雷仙域的通仙令。」
青年此時收起了通仙令,單膝跪地,對葉燃說道:「晚輩柳宏才,求前輩幫我殺一個人,只要您能殺了此人,晚輩就斬斷與這通仙令的聯繫,將之雙手奉上,晚輩可以以道心起誓!」
葉燃沒有衝動,畢竟他還不知道對方要殺的是誰,有多高的修為。
雖然他很需要一枚通仙令,但也得自己有那個實力去拿才行。
通仙令是個很特殊的存在,得到之後,能夠滴血認主,而且一旦認主,就無法被人強行奪走,就算殺了擁有通仙令之人,也無法得到。
因為通仙令在主人死亡之時,會直接消散,隨機出現在其他地方。
所以要想從別人手中得到通仙令,就必須要其主人自願放棄才行。
「說說看你想殺的人是什麼修為,他背後的人,又是什麼修為?」葉燃說道。
柳宏才低著頭說道:「他叫宋銘,剛剛化神成功,他爹是嬰變中期修為。他們家修為最高的,就是他爹了。」
葉燃看著柳宏才,問道:「那宋銘與你之間,有什麼恩怨?」
柳宏才雙眼通紅,悲憤的說道:「那宋銘原本與我關係十分要好,我們也有百年的朋友關係。」
「既如此,你為什麼要殺他?」
「他就是一個人面獸心的畜生!這一切,都是他的陰謀詭計!」柳宏才咬牙切齒的講出了一段狗血故事。
百年前,柳宏才修為還沒有達到元嬰期,機緣巧合之下,一口氣得到兩枚通仙令。
他得到通仙令的消息不脛而走,他被人圍攻,逼他交出通仙令,他誓死不肯交出,當時一起被圍困的,還有他剛剛結識不久的道侶。
危急時刻,他的道侶施展了秘術,為他創造了一線生機,讓他逃離了包圍。
雖然他成功逃出,卻也身受重傷。
就在這時,他遇到了宋銘,被其所救。
當時的宋銘,已經是元嬰期的修士,救下他之後,給他丹藥讓其療傷,更是在聽說他的道侶被人圍困之時,前去救出了他的道侶。
自此之後,兩人變成了莫逆之交。
甚至柳宏才能夠突破元嬰修為,也與宋銘有著極大的關係。
直到一年前,宋銘的修為突破化神之後,一切就都變化了。
那一日,柳宏才聽說宋銘修為突破,提著酒準備去恭喜他,卻在宋銘的庭院裡,看到了她的道侶,渾身一絲不掛的跪在地上,把一顆腦袋埋在宋銘的雙腿之間。
看到這一幕,柳宏才感覺腦袋裡像是被雷轟了一般。
那樣的玩法,就連他都沒有經歷過,而這對狗男女看上去卻好像對這樣的方式十分熟悉。
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當兩人的醜事被他撞破之後,他們非但沒有一點歉意,宋銘更是出手傷了他。
他重傷逃走,卻被宋銘四處追殺,不得已逃進了這交易城中,找到一處最便宜的客棧住下,常年不敢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