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外面元珍的聲音,歡喜彈射的從她的懷裡跳出來。
用袖子抹了抹自己的嘴巴,尷尬的說道:
「走……走吧,吃飯去。今天有客人,咱們不能失了禮數。」
許卿昭的嘴巴都要咧到耳朵根兒了,站起身來拉著她出去,進盥洗室里去洗了把臉。
「我臉又不髒,幹嘛要洗臉?」
「是不髒,但是……紅的有些…不自然。」
她後知後覺,羞的瞪了許卿昭一眼,打了冰水洗了把臉,臉上的燥熱才退去。
兩人都捯飭到看不出異常,才去飯廳準備吃晚餐。
紫蝶衣換了件比較樸素的衣裳,趙歡喜認出了那是元珍的手藝。她剛剛就注意到了,這個紫蝶衣的個子好像跟紅英差不多高,比紅英再高一點點,約莫在一米七三四的樣子。
不是說古代人都是小矮個兒嗎?
怎麼這些人都這麼能長,整個屋子只有她跟余煙跟個對聯的橫批一樣……
三個丫頭跟徐瑾初也對這個新來的姐姐好奇不已,不敢直勾勾的看,就偷偷打量。
好在紫蝶衣不在意,注意力全被桌子上的飯菜吸引了目光。
春柳跟夏荷確實聰明,也真的是廚房掌勺的天才。
歡喜只是稍稍的各處提點了一下,舉一反三的創新了不少新菜式出來。
尤其是家裡的人吃過那次的辣椒,都有些念念不忘。
今天也是想著紅英回來了,割愛了一些辣椒殼子出來做了幾道帶辣味兒的菜。看看她能不能吃習慣。
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紫蝶衣…….
等一頓飯吃完,紅英已經辣的直喝水。
她可沒忘記那次生吃蠟茄給自己整成香蒲嘴巴,所以這次格外的小心。
沒想到的是,這玩意兒吃著味道是真不錯,吃一口想著下一口,根本叫人停不下來。
就連初來乍到的紫蝶衣都忍不住的誇讚道:
「嗯~奴家從未嘗過這種味道的佳肴,真是叫奴家大開眼界。」
一旁喝水的紅英接話:「是啊,歡喜姐姐家的飯菜,天下無敵好吃。」
歡喜笑道:「喜歡吃就多吃些,我那邊的農家樂要是開起來了,還得紅英你帶著你那些師兄弟們都來捧場啊。」
「嘿嘿,那是自然。歡喜姐姐你就是不說,我也會叫他們來的。」
紫蝶衣好奇:「趙姑娘,何為農家樂?」
「農家樂嘛,就是能讓客人在鄉村環境中放鬆身心,體驗農家生活的地方。到時候可以來釣魚,來賞花,還能觀賞風景。就是不做這些,這裡靠近大山林,來住幾天,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也是好的。到時候還有特色的農家菜,保准叫你流連忘返。」
這一大溜,將紫蝶衣的興趣也勾了起來,忙問什麼時候開業,她得第一個體驗一下。
聞此,飯桌上的眾人都笑了出來。還是歡喜解釋道:
「現在還在修建呢,要是什麼都弄好了,估計到明年春季了,到時候正好趕上賞花宴。」
「原來如此,那奴家只好厚著臉皮叨擾一下趙姑娘了。」紫蝶衣拿帕子輕輕擦拭嘴角,絲毫沒覺得這話有多厚臉皮。
趙歡喜可不做被白嫖的買賣,半開玩笑半當真的說:
「蝶衣姑娘要住那是當然可以,不過嘛……你也知道我就是個農家婦女,家中也沒什麼積蓄。這費用嘛……」
紫蝶衣只是瞟了一眼許卿昭,捂嘴笑道:
「趙姑娘還真是精打細算,我晚上就將住宿費送去,也對得起這一桌子好菜才是。」
趙歡喜點頭,只要是你肯給銀子,都隨便。
結果到了夜裡,歡喜洗漱好在書桌上看書看的哈欠連連,紫蝶衣才姍姍來遲。
「趙姑娘,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
看她的裝扮…..這十月份的天氣,普通人都穿上厚衣裳了。而她呢….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換上了那一身標誌的紫衣羅裙,衣襟半開,纖細雪白的脖頸一覽無餘。
就連胸口處……不對。這傢伙沒胸。
她立即坐直了身子說道:「不打緊,銀子送來就行。」實則偷偷掃描這傢伙…..
這人雖然長得嫵媚動人,骨骼也是跟女人無異。但是她剛剛忽略了一個極其重要的事情。
就是這傢伙,有喉結。
其實小部分女人也是會有喉結的,但那種只是輕微凸起,如果不咽口水,是不會看的很清楚。
現代的時候,能夠通過手術將男性器官摘除或者通過藥物控制激素,但是這是在古代,這些東西難道已經有了嘛?
看紫蝶衣的喉結,明顯是比正常女人的要大些,又比普通男人的喉結要小。
而且她記得許卿昭說過這人會易容,所以趙歡喜現在百分之八十的可以確定,這個紫蝶衣,是個男人。
「趙姑娘可真是個小財迷,要是奴家跟了姑娘,定不會受苦的吧,要是那樣,奴家願意以身相許~」紫蝶衣的聲音甜到發膩。
她實在是想不通,一個爺們兒是怎麼發出這個聲音的。
「哈哈哈,蝶衣姑娘真是愛說笑。」歡喜伸出一隻手在她眼前搓了搓。
「這是何意?」
歡喜有些尷尬,現代的通用手勢,好像在這裡吃不開。
「銀子。」
紫蝶衣恍然大悟,從自己袖口中取出張銀票,放到歡喜面前的桌子上。
「這是一百兩,夠不夠?」
歡喜立馬變臉,笑著拿起桌上的銀票仔細觀摩。嗯,是真的。
立即還上狗腿的諂媚笑容,討好的說道:
「夠夠夠,夠了,這都多了。等到時候蝶衣小姐離開時,多退少補就是了。」
「趙姑娘你……..學過戲?」
「什麼戲?我沒學過啊?」歡喜一臉懵。
紫蝶衣嗤笑道:「上安府這邊有種戲台的絕活,台上的角兒可以在眾目睽睽之下連續換面十幾回不露出破綻,我還以為趙姑娘學過呢。」
這不是川劇變臉嗎?這傢伙在罵她?
「這要是說起這個啊,我這哪裡比得上蝶衣姑娘,可別笑話我,就我這技術,不及紫衣姑娘的十分之一。」
自己也只會變個表情,這傢伙可是連皮帶性一塊兒變,誰能抵的過他啊。
「沒想到趙姑娘名不經傳,居然這麼伶牙俐齒。奴家真是見識了。」
「哪裡哪裡,農家粗婦,上不得什麼台面。」
兩人說話夾槍帶棒,但是詭異的表面都是笑呵呵的。
這時紫蝶衣感覺到了什麼,立即上前兩步,直勾勾的看著歡喜的小臉兒,用手輕挑的抬起她的下巴說道:
「歡喜姑娘雖一眼望去不是大美人,但是仔細觀摩卻是別有一番風味,不知道嘗起來是個什麼味道?」
歡喜皺眉,這人發什麼瘋?
拿手將她的手用力掃開,冷冷的說道:
「蝶衣姑娘自重。」
(求書評 求打賞 求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