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紙老虎一個,她竟然被他們控制了一生,上一世因為他們,背了多少鍋?
即便師父出現,憤怒的要給自己討公道,為自己要說法。但是她害怕他們會拋棄自己,不要自己。
硬是拒絕了師父的好意,也因此寒了師父的心,徹底對自己不管不問。
以至於自己最後,一步步踏入蘇家編織好的牢籠,最後墜入深淵。
蘇嫿指尖掐著掌心,掌心傳來的刺痛,才一遍遍的提醒自己。
她還活著,她還好好的活著。
一切都來得及。
這一世,她一定會活的比蘇家那些人還要長久。
她要一個一個的送他們上路,這輩子休想踩著她的屍骨,助蘇芊羽爬上高位。
稍稍冷靜了一下之後,管家那邊又回來了。
蘇嫿眼神一冷,帶著冰霜刺向管家。
管家心哆嗦了一下,心裡暗驚這位找回來後,就一直任人搓圓的小姐,真的變了。
單是一個眼神,就然幾個人心聲顫抖,害怕。
「有事?」蘇嫿見他站在院外,不敢進來,嗤鼻了一聲,冷聲問道。
被眼神刺到的管家,頭皮麻了一下,然後低著頭說道:「小姐,侯爺那邊傳話,今日之事小姐您也有錯,所以需要小姐去祠堂跪著。」
跪祠堂?多耳熟的三個字。
前世,她聽的最多就是,跪祠堂。
蘇家任何人犯錯,都不用跪祠堂。而她卻要次次去跪,蘇芊羽病了她去跪,哭了她去跪,在外受了委屈也是她蘇嫿跪。
呵……
跪祠堂是吧?
蘇嫿笑了,勾唇一笑。
繼而視線落在管家的身上:「好,我知道了。」說完就要走。
半夏和辛夷聽到動靜,慌忙從屋內走出來,擔憂的看著少主:」小姐,奴婢陪你去。「
平遠侯府太可惡了,竟合起伙欺負小姐!
蘇嫿卻阻止了她們二人:「不用,你們留在這裡。別讓一些不長眼的藉此過來搗亂。若是有不識趣的蒼蠅闖進來,給本小姐打出去,生死不論。「
半夏和辛夷二人齊聲應下。
看來,小姐是打算去祠堂做什麼,嫌她們礙事。
既如此,那就留下來守著這地方便是,有她們姐妹在,來搶一個試試。
蘇嫿說完,視線落在管家的身上:「愣著幹什麼?前面帶路。」
管家愣了一下,隨後走在前面。
不時回頭看向蘇嫿,眼裡帶著打量。
大小姐竟然答應了?
以往只要說去祠堂,大小姐就害怕,跪下來苦苦哀求不去。
他們都知道,大小姐去跪祠堂,沒有五六天是不會放她出來的。
每一次從祠堂出來,精神氣就差很多,膝蓋更是紅腫的不能看。
他蹙眉,總覺得這次小姐答應的太爽快,有點不對勁。
但是他想不出,哪裡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只是帶著疑惑帶著大小姐來到祠堂門口。
這個祠堂是建在平遠侯府的風水不錯的地方上,因為平遠候府說到底,也是草根出身,爺爺輩從龍有功,跟著上戰場打了幾場仗。
後來江山穩定之後,就論功封賞,給祖上一個平遠候的位置。
可之前祖上就是個殺豬匠,哪裡有什麼文化底蘊和家世淵源。
於是乎,到了第二任平遠候的時候,就找人編寫了族譜,弄了幾個祖宗排位,然後在侯府里蓋了個祠堂,學著世家那一套來。
祠堂蓋的不是很大,也有一個小院子大小。
裡面供奉著幾個蘇家老祖,爺爺輩的幾個排位,稀稀拉拉的,看起來很冷靜。
整個祠堂黑乎乎的,透著一股子陰森感覺。
前世,這是蘇嫿最好怕的地方。
管家見蘇嫿已經進去了,給旁邊的二人對視一眼,隨後緊跟其後離開,並且落了鎖。
聽到鎖門咔嚓聲,蘇嫿笑了。
踱步來到供奉香火的位置,在這裡,只有幾根蠟燭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看到那些蠟燭,蘇嫿直接將蠟燭打翻,任由蠟油朝著桌上蔓延,緊接著快速的燃燒起來。
隨後火勢越來越大,不多會整個祠堂燃起了熊熊大火。
「管家,你快看,是不是祠堂燒起來了?」跟在管家身後的下人,似有所覺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看,直接嚇尿了。
哆嗦著全身,扯著管家的袖子,顫抖的喊道。
什麼?管家聽到這裡,神色一變,陡然轉過身。
只瞧著不遠處火光沖天,而那個位置就是……
管家見狀,激動的拍大腿。
完了,壞了,出大事了。
想到這裡,轉身就跑過去。
一邊跑一邊對下人大吼:「快,快喊人,祠堂失火了,快去。」
下人見狀,一個個神色慌張,驚恐。
瘋了似的朝著祠堂的方向趕過去。
平遠候他們還沒坐下來喝口茶,消消火。結果就聽到下人傳報,祠堂失火了。
「什麼?祠堂著火?」平遠候驚住,蹭的站起身。
管家哆嗦著身子,連連點頭:「回侯爺,是的,祠堂失火了。大,大小姐還在裡面呢。」
「哈哈哈,報應,真是報應。」一旁的蘇長楓聽到這話之後,直接大笑出聲,臉上露出狠意。
平遠候怒瞪了一眼過去,蘇長楓梗著脖子,迎接父親的怒火:「難道我說錯了嗎?她那麼自私,陷害妹妹,毆打親兄,現在關進祠堂,祠堂時候不就是報應嗎?」
說完臉上露出暢快的笑意。
然,身上挨揍的地方,一直拉扯著疼痛,讓他面部猙獰。
聽著他這般,平遠候只是瞪了一眼:「不管怎麼著,也是你妹妹。」說完急匆匆的趕過去。
「呸,她也配。」蘇長楓冷嗤。
蘇乾和蘇錦棠二人什麼也沒說,跟在平遠候的身後。
等蘇家一行人趕過來的時候,就瞧著蘇嫿站在祠堂外面,而她的背後是熊熊燃起的烈火。
蘇長楓見蘇嫿安然無恙,眼裡閃過一抹陰森的光。
「蘇嫿,你沒事?」平遠候他們看到蘇嫿安然無恙,驚訝的看著她。
「怎麼,你們很期待我有事?」蘇嫿挑眉看著他們。
平遠候他們的眼睛虛閃了幾下,這默認的態度讓蘇嫿並不覺得驚訝。
即便自己是嫡出,可到底是被一個女支子養大的孩子,說出去,他們顏面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