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嫿一雙眼眸,帶著威逼看向平遠候:「不要糊弄我,不然我也糊弄你。但我敢保證,你付出的代價必然是慘痛的。」
平遠候臉色難看的很,很想說什麼,但卻又不知該說什麼。
一張臉憋的通紅,黑紅著一張臉,別提多難看了。
蘇嫿卻沒有理會,微揚著下巴看著他。
大概意思,老登你來試試。
攥緊拳頭,平遠候是真的想殺人了。
蘇嫿也不懼,反正命脈被她拿捏在手中,如何做出選擇的從來都不是她。
她要看看蘇元山會做怎樣的選擇,也是在給自己一個機會,一個答案,。
她要看看,這個侯府為了一個假冒的,會做到什麼地步,
心裡其實還是有點期待的,期待對自己稍微有那麼一點點的在意。
可蘇嫿高估了自己。
在用力深呼吸幾次之後,蘇元山舉起手,按照蘇嫿所說一字一字的說了出來。
雖然帶著咬牙切齒的感覺,但這樣的話,還是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一雙眼睛兇狠的瞪著蘇嫿:「夠了嗎?」
蘇嫿一怔,隨後抬起手啪啪啪的鼓掌,對著他說:「好好好,真是感天動地的父女情啊。真是聞者落淚聽者同情,看老登你這位蘇芊羽都詛咒發誓自己不得好死,我可太感動了。」
蘇嫿抬起手抹了一把並不存在的眼淚,對平遠候連連誇獎。
平遠候黑著臉,面色不是很好看。
但是蘇嫿才不管著呢。
她說完這話,轉身就帶著兩個丫鬟離開了。
平遠候還是不放心:「你自己答應過的事情,要言而有信,可不能說話不算數。」
「放心放心,我自然言而有信的。」蘇嫿擺手:「比起你們平遠侯府的出爾反爾,我可是很有契約精神的。」
平遠候臉一黑,不打算這個女兒說的話。
拂袖轉身離開。
聽著身後越來越遠的腳步聲,半夏和辛夷二人也是氣的胸口劇烈起伏。
然後氣不過朝著地上,呸了一聲。
隨後小心翼翼的看著蘇嫿:「小姐,實在不行咱們走吧?這平遠侯府沒有一個人把您當成家人對待,留在這裡也沒意思。」
最重要的是她們見不得小姐被他們羞辱,欺負。
都是什麼人啊。
明明小姐才是他們的家人,是他們的女兒,妹妹。
卻偏寵偏疼一個假貨,真的不知道這家人是怎麼想的。
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不能離開呢,離開了,怎麼天天看大戲。」蘇嫿搖了搖頭。
一開始醒來之後,她第一個反應也是離開這個烏煙瘴氣的家。但是想想又覺得不甘心。
這跟自己不戰而敗有什麼區別。
她為什麼要離開呢?
為什麼要看他們一家子和和美美,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呢?
不行,這絕對不行。
她要加入,要讓他們一個個雞犬不寧,要看他們一個個遭到報應。
前世今生的仇恨,她一定要狠狠的報復回來。
半夏和辛夷二人眼中流露出,小姐果然回來是要報復的。
她想了想說:「小姐,需要幫手嗎?咱們回去可以找管家,管家他有一些人脈,或許可以幫助小姐。」
「暫時不用,只是收拾這幾個,不要管家出手。」蘇嫿擺擺手表示。
侯府這幾個,還真沒必要讓管家出手。
「等我解決不了的事情,再找他。」蘇嫿說。
半夏和辛夷點了點頭,表示記下了。
「那小姐餓了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來。」半夏繼而問蘇嫿。
蘇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還別說,真的有點餓了。
見狀,半夏就忙去給小姐準備吃的了。
辛夷則是捧著一匣子首飾跟著蘇嫿進了院子,還是那樣,將東西都歸攏好,放在庫房裡。
一個假貨戴的東西,配不上她的小姐。
「小姐,管家那邊差人傳話,為小姐您訂做了一些首飾,稍後奴婢出門一趟給您取回來。」
蘇嫿點了點頭:「行,這些事情你和半夏合計著處理,不必什麼都告知我。」
她現在一門心思就是對付平遠侯府,其他事情,暫且不上心。
辛夷應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到了晚上,蘇嫿睡到一半突然醒來。
她好像聽到了什麼淅淅索索的聲音,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地上爬行。
隨後起身,借著月光看到了令人頭皮發麻的一幕。
只瞧著地上出現很多蛇,密密麻麻的,它們順著敞開的窗戶,從外面爬到裡面去。
看到這裡,若換成別人,可能就要害怕的尖叫出聲,或者嚇暈了過去。
但是蘇嫿不是一般人,她根本就不懼怕這些軟體的東西。
對她來說,經歷過前世被全家算計,落個萬箭穿心慘死的下場。
還有什麼比人心更可怕的呢?
這些蛇蛇可比人家要可愛了很多呢。
比起人心負責多變,蛇蛇們可就簡單多了。
蘇嫿無視那些爬行的蛇,一腳一個將它們趕到一邊,然後小心的躲在窗戶的後面,查看外面的動靜。
能夠朝著自己院子裡放那麼多蛇,那始作俑者應該就在附近。
蘇嫿眼珠子動了動,隨後視線掃了一眼地上的蛇,唇角勾起。
院牆外,蘇錦棠帶著自己的貼身小廝,蹲在牆角側耳聽著裡面的動靜。
「怎麼這麼久還沒有動靜?」蘇錦棠蹙眉,側耳聽了好一會,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讓他滿臉疑惑,怎麼會沒有一點動靜呢?
難不成是直接嚇暈了過去?
「確定那些蛇是沒毒的?」蘇錦棠不確定問著身邊小廝。
白天裡,得知蘇芊羽還有大哥,小五都被蘇嫿狠狠教訓了一頓,蘇錦棠有些生氣,決定要好好教訓一下蘇嫿。
但是他打不過蘇嫿,一時半會不知道怎麼辦。
還是身邊的小廝出了一個不錯的主意。
那就是弄一些蛇放到蘇嫿的院子裡,女孩子都怕這種動物。
看到那些蛇,蘇嫿一定會嚇的悽厲的慘叫。
這樣的話,自己也算給了她一個教訓,一次警告。
讓她以後別那麼囂張。
可他在這裡守了好一會,也沒聽到有什麼。
莫非蘇嫿早已嚇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