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話音落下,蘇嫿走上前,捏著對方的下巴,眸光冷森:「再給你一次機會,說清楚,三少爺為何暈倒在本小姐的院外。」
小廝眼睛虛閃了記下,眼睛漂移朝著旁邊看了看,看著有幾分心虛。
「沒,沒,小的說的都是實話。是六小姐,是六小姐放蛇害了三少爺。」
「蘇嫿,你還有什麼要說!」平遠候大聲呵斥蘇嫿,眉眼間對她的厭惡幾乎實質化。
蘇嫿冷笑看著小廝,緊接著雙眸中透著寒意:「我給過你機會的的。」
下一瞬,小廝只覺得嘴裡巨痛,一條鮮活的舌頭掉落在地上,還在彈跳著。
而小廝痛苦的捂著嘴,發出悽厲的慘叫聲。
旁邊跟著過來的小廝,看到這一幕,一個個嚇尿了。
微黃帶著刺鼻的味道,從褲子那裡流了出來。
蘇嫿眉眼朝著他們掃了一眼,他們嚇的渾身發軟,頭緊緊的磕在地上:「回侯爺,是,是三少爺,是三少爺聽說七小姐還有大少爺,二少爺以及夫人都被六小姐欺負,心中氣不過,就想著要給六小姐一個教訓。所以,所以就,就讓奴才準備一些蛇,趁著六小姐的時候,放在六小姐的屋內……」
「是啊,侯爺。三少爺只是想嚇唬六小姐沒有惡意的。」
「只是沒想到,六小姐安然無事,三少爺卻……」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
雖然每個人說的都斷斷續續的,但是平遠候還是拼湊出一整個事情的起因。
那就是,這個三兒子想給蘇嫿一個教訓,想出用蛇嚇嚇她,結果人家沒嚇著,卻把自己給嚇著了。
平遠候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再看地上那一截舌頭,後背竄起一身的冷汗。
他複雜的看向蘇嫿:「幾百年是這樣,你也不該割了他的舌頭。」
「我給過他機會的,是他自己放棄,怨不得我。「蘇嫿表情冷淡。
看著躺在地上疼暈的小廝,眉眼間發冷。
平遠候唇動了動。
「你還想替他說話?」蘇嫿危險的視線看過去。
平遠候唇角抽了抽,沉默了。
「呵,你剛才問我來這做什麼?老登,現在看明白麼嗎?我若是不來證明自己的清白,豈不是整個府里上下都要傳我放蛇傷害自己的兄長?你們做惡各種原因,情有可原。我就是十惡不赦了?」
「這件事,是你三哥不對。不過他也受到教訓了,不如到此為止,就不要再就扯著不放了。」平遠候端出大家長的姿態來,對著蘇嫿說。
蘇嫿輕嗤一聲:「老登,這就是你所謂的公平?不求你一碗水端平,你也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吧?什麼他也受到教訓了?他受了哪門子教訓?」
「那你想怎樣?難不成還要要你三哥的命不成?」怒火燃起,平遠候臉色變的很難看。
心裡想著,果然沒有芊羽懂事。
若這件事換成芊羽的話,她一定會反思自己。然後勸著他們,不要將這件事放在心上,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到了蘇嫿這裡,就算是一件小事,也要鬧大了說。
平遠候越想越後悔找回這樣的女兒。
早知道,早知道……
平遠候握拳,表情有幾分猙獰。
蘇嫿自然是他眼中的懊悔等姨姨落入眼中,從鼻尖輕嗤一聲。
走到平遠候身邊的時候,一把將人頂開。
平遠候身子一個搖晃,整個人踉蹌了幾步,險些要摔在地上。
他剛要怒斥,蘇嫿已經推開他來到蘇錦棠的床邊。
「你要做做什麼,蘇嫿,這可是你的三哥!「平遠候看到蘇嫿站在蘇錦棠的床邊,心頭一跳,急忙出聲勸阻。
「我知道,用不著你一直提醒我。」蘇嫿嗤了一聲:「我的三哥啊,對我這個親妹妹可真是『煞費苦心』呢,那麼短的時間裡準備了上百條蛇去我房間裡,可真是辛苦了呢。作為妹妹的我,也要懂的『禮尚往來』是不是?」
平遠候聽著蹙眉,聽完她的話一驚:「你,你要做什麼?你不是已經用蛇還回去了嗎?你三哥已經知道錯了,人現在還發燒昏迷不醒,你可不要做糊塗的事情。」
蘇嫿嗤了一聲,看著平遠候緊張的樣子。
唇角露出一抹肆意的笑容來。
床上的蘇錦棠迷迷糊糊的感覺床邊有人爭吵,他費力的睜開眼睛,看到蘇嫿站在床邊。
眉頭蹙起:「你怎麼在這裡?」
問完之後,發現自己的嗓子沙啞難聽,好像在粗糲的石頭上滾動,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嗓子。
眼睛裡透著驚恐,他這是怎麼了?
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嗓子,恍惚間,激起昏迷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蘇嫿見他醒來,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喲,三哥醒了?聽說你昏迷了,我就著急趕過來了,可讓人擔心呢。」
說著,她來到蘇錦棠的床邊,為他掀開被子,從懷中掏出帕子,就要幫著他擦拭額頭上的冷汗。
誰知,蘇錦棠看她這個動作,有些驚恐害怕,猛然朝著旁邊躲過去:「你不要過來,出去,出去。」
「嗚嗚……啊,啊,啊,啊。」昏厥醒過來的小廝,聽到三少爺的聲音,激動的從地上爬起來,盯著滿嘴的血朝著蘇錦棠爬過去。
三少爺,三少爺要為我做主啊。
我的舌頭,我的舌頭被六小姐給割了。
「快,快,快將人拖下去。」看到小廝朝著自家兒子的床邊撲過去,蘇侯爺當即下令。
可本意是不想讓兒子看到,避免嚇著。
結果,他這麼一吼,蘇錦棠反應過來,條件反射朝著小廝的方向看過去。
這一看,他瞳孔放大。
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視線一掃,看到了地面上掉落的舌頭,他臉上的血色盡退。
「三哥,這個人好過分哦。明明是三哥你先放蛇嚇唬我不成,被蛇嚇暈了過去。可這小廝卻偏說是我的錯,將三哥你摘的乾乾淨淨的。我氣不過啊,就割了他的舌頭。反正也說不出好聽的話,那以後別說就是了。「
蘇嫿的聲音就好像是從地府里爬出來似的,陰森恐怖。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