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猿飛日斬鬱悶的樣子,團藏舒服了許多。
這世界的道理,本就是不患寡,患不均。
就我一個人難受怎麼行,你得跟我一起難受!
「這樣啊...」猿飛日斬皺著眉思索了許久,問道:「如果柱間細胞實驗無法重現,那還有哪個地方能安置大蛇丸?」
「看來尾山大勝給你帶來的壓力不小啊!」團藏笑了:「有這麼一個能幹的弟子,難道不是好事嗎?」
「團藏,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他這樣的人如果上台,對木葉而言只會是一種災難!」猿飛日斬看著團藏,態度極其嚴肅。
「他這樣的人怎麼了,只有這種強硬的人上台,對木葉才是好事!」團藏立馬反駁道:「猿飛日斬,你這種態度,遲早是會毀了木葉的!」
「所以老師才選擇了我,而不是你!」猿飛日斬根本不屑團藏的發言:「所以,我才是對的!」
「哼!」團藏嘴硬道:「如果老師還活著,看到現在的木葉,他一定會後悔的!」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猿飛日斬身體向後一靠,戰術後仰:「所以,你來做什麼,別說是專門跟我吵架來的!」
「我需要人!」團藏舒了口氣,現在確實不是吵架的時候。
「又要誰?」猿飛日斬問道。
「你實力強的暗部,給我兩個就行!」團藏說道。
「嗯?」猿飛日斬皺眉:「你的根部會缺人?我記得之前你的暗部不是搞了個根部小學?」
說起這個,團藏的牙就開始疼了。
根部小學是雲狐搞的,說是既然他沒空照顧孤兒,那不如在根部也搞個小學,找個老師照顧一下。
但沒想到根部小學中檢測出查克拉天賦的小孩出奇的多。
只可惜,這些小孩子的天賦都不高,因此團藏也沒太注意。
但就是這幫小孩,接受了根部的教育後,又順理成章的進入了根部工作,而在雲狐對根部改制後,大量情報不再需要戰鬥人員冒著生命危險去竊取,反而轉向安排平民,普通人去攝取情報。
這些情報需要大量的文職人員來研究分析,而這些從根部小學畢業的小孩正好派上用場。
人一多,根部的秩序就愈加完善,這其實是一個好事情,避免了把一個組織變成一言堂,整個組織的運轉也會更有秩序,更高效。
但這樣一來,團藏自己的行動就難受了,他想讓人做點什麼事情,一群年輕人研究了一番後會告訴他,不用去了,那邊的情報我們已經有了。
他想去調查某個人,那幫年輕人會直接拿著那個人的命令告訴他,不用調查了,我們已經有他的情報了。
結果他直接調動部下的次數越來越少,越來越少,近兩年來,他的直屬成員竟然只出動過寥寥四五次!
這樣下去,根部的人還認識我嗎?
他本來搞了舌禍根絕之術,不讓大家說出自己的名字,現在這個術反而讓根部忍者就把他當成了一個透明人,完全當他不存在。
這個術並不能直接扭曲人的意志,讓大家忠誠於他,這是要配合洗腦一起來才有效的。
但他就那麼一句話的根之意志,哪裡比得上雲狐在小學時就傳授的為人民服務精神?
但這種丟人的事情又不能跟猿飛日斬說,他只能梗著脖子:「我的事情你不用管,你只需要知道,我也是為了木葉!」
「噢...」猿飛日斬點點頭,又趴了下去,一邊說道:「沒有!」
「嗯,有就好,等等,你說什麼?」團藏先是一喜,然後又一愣,我沒聽錯吧!
「我說沒有!」猿飛日斬沒好氣的說道:「現在戰事緊急,大部分暗部都在外執行任務,剩下的一部分要看九尾,要保護火影樓,要看護秘術什麼的,哪有人分給你?」
「這樣麼?」團藏皺眉:「這樣吧,要不我自己招募去?」
「你想都別想,你已經有了個根部了,你還想組建什麼!」猿飛日斬皺眉:「團藏,你最好收斂一點,我不想再縱容你了!」
「你!」團藏覺得憋屈:「我什麼時候張揚了,我這兩年可是什麼事情都沒幹!」
「沒幹,那忍界之暗這個名號是怎麼來的,你的人一直在配合前線的戰爭,源源不斷的在提供各種情報,你別說他們的行為沒有你的指揮!」
「啊?」團藏一臉懵逼。
「我知道你也是為了木葉,但團藏啊,人要知足!」
嘭!
團藏甩門而出,一路表情陰鬱的回到了根部。
早年間的根部建在一顆大樹下,整體氛圍陰暗潮濕,可能就是為了配上跟這個字。
但後來根部人數越來越多,地下基地就有點不夠用了,於是雲狐就向他申請,在地上建了個基地。
這個基地窗明几淨,綠樹成蔭,道路平整還鋪了石板,路邊還有花壇水池,池子中還養了金魚。
你說這裡是療養院估計都有人信。
但這裡就是根部。
團藏在這個基地中也有個辦公室,但他不喜歡這裡,他覺得根部就不應該出現在陽光下,地底才是他們的歸宿。
所以他熟門熟路的沿著陰暗潮濕的地道,回到了自己位於地下的老辦公室中。
年輕的秘書正在兢兢業業的工作著。
「你叫小斗是吧?」看著自己的年輕秘書,這個秘書今年才9歲,但已經工作兩年多了。
他身懷風屬性查克拉,又學了一個雲狐開發的風浮之術,一個人就能拿上百個文件,不用手就能翻頁,配合上司工作就很好用。
團藏也覺得好用。
但現在,他怎麼看怎麼感覺這個小孩,有問題。
「團藏大人!」小斗趕忙站定:「文件在身,我不方便見禮,請問團藏大人您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嗎?」
...
團藏啞口無言,對自己恭恭敬敬,任何要求都不打折扣的滿足,你說這人對自己有害,那我是不怎麼相信的。
但是...
「你是雲狐的人?」團藏問道。
「啊?」小斗一愣,趕忙說道:「小斗是從根部小學晉升進來的,在情報班工作了一年後,被調到您身邊當秘書,雲狐大人只是為我們上了幾節課而已,我誰的人都不是,如果硬要說的話,我應該是,根部的人?」
「又是這樣....」團藏擺擺手:「好了好了,你下去吧!」
他忽然感覺自己心有點累。
雲狐這種手段太高明了啊,他確實沒收服任何人,你想找也找不出任何把柄,但他給大家制訂了一個更高級的忠誠目標,根部。
忠於根部和忠於團藏,這難道不是一回事嗎?
這當然不是一回事。
忠於團藏,就意味著為了團藏可以隨時背叛根部。
而忠於根部,則意味著有一天他們可以為了根部,背叛團藏...
現在的年輕人,為什麼這麼會玩!
他們竟然用我的話,我創造的組織,我創造的理念來攻擊我?
團藏之前還在笑話猿飛日斬擔心自己的弟子能力太強,現在就發現自己也遇到了同樣的問題。
部下太強,已經讓自己沒啥存在感了!
「不行了,我不能坐視不理了!」團藏一咬牙,猛然起身:「來人!」
不對,我不能找那個小斗,我得親自去!
.....
二十分鐘後,地上辦公室中,穿著白色披風,一頭絢麗的金髮隱藏在白色兜帽中的少女看著手中的情報。
她伸出白皙瑩澤的食指,抬了下自己的眼鏡。
團藏於某年某月某日幾時幾分密會二十多名根部上忍,上忍名字分別是...
聊天內容為....
少女眼睛眯了起來。
所以,團藏大人,您是要背叛根部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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