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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胡銘晨接連挨打

2024-08-24 16:38:00 作者: 永遠的大洋芋
  胡銘晨說完就做出一副要走的樣子。

  再不怎麼懂經商,欲情故縱他還是明白的。有些事情,越是表現的急迫越是幹不成,反而是後退半步,往往會有預想不到的結果。

  「哎呀,八塊就八塊,算便宜你家了。你家什麼時候要這房子?」果然,那位婦女見胡銘晨要走,瞬間就讓步了。

  「近期就要,你抓緊點騰空出來吧。」胡銘晨心中一樂,波瀾不驚的答道。

  胡銘晨是應該樂,他記得,這裡房子還真的沒有租金在十塊之下過,記憶中他上初中的時候,就有人將這裡租下來開小商店,租金就達到三十塊一個月。

  「那你抓緊去喊你家大人來,他當面拿錢給我,我拿鑰匙給他。」

  「嬢嬢你放心,我說的就作數,這裡我先給你一塊錢的定金,你這兩天就騰房子,我們乾脆從下個星期一開始算時間,你覺得如何?」說著胡銘晨就真的掏出一塊錢來給對方。

  「要得要得,那就從下星期一算,我家今天就把這裡面的東西搬走。明天是趕場天,你叫你家大人來一趟,我好和他將事情說死。」見胡銘晨竟然付定金,對方心裡就踏實了,笑著接過胡銘晨的錢。

  回家的路上,胡銘晨就一直在想兩個問題,第一,找誰來幫忙租這個房子。

  從那個婦女的語氣和態度上,要是沒個大人出面,她應該是有顧慮的,甚至還有可能會不同意。

  可問題是找誰呢?姐姐年紀太小,起不到大人的作用,找奶奶?怕是只會挨罵。找大哥胡銘義?胡建軍和江玉彩不在家的情況下,他估計不敢做那樣的主。

  麻煩,到底誰可以幫這麼忙呢?一時間胡銘晨有點找不到頭緒。

  他面臨的第二個問題就是如何開口和姐姐談錢的事情。雖然胡銘晨已經連續積極主動的表現了幾天,可是這幾天的表現會不會贏得姐姐的信任和支持,胡銘晨心底里一點底都沒有。

  畢竟那是要把全部的生活費拿出來,胡燕蝶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有那種決心與魄力的。當然了,也許不相信胡銘晨能夠做成生意才是她的前提和基礎。

  胡銘晨手裡拿著一根小棍子,一路走一路抽打路邊的野草。要是姐姐死活不同意,胡銘晨還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今天胡銘晨的放學回家路比平時晚了大概一個小時。當他走到他家下面的水井邊時,他聽到了家裡面有吵鬧的聲音。

  這到底怎麼回事,誰和誰在吵?心一急,胡銘晨拔腿就向上開跑。

  才到院子口,還沒踏進去,胡銘晨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別人家的姑娘,一閒下來就會搶著做事,還枉你是大的呢,什麼事都甩給小晨,你們兩個姑娘就知道去胡銘義家玩,以為你爸爸媽媽不在家就沒人管教了?簡直氣人。」鍾英的嗓門很大,打得讓胡銘晨都覺得有些受不了。

  「奶奶,我們沒有甩啊,事情都是小晨搶著做的,你要不信你自己問他嘛。」面對鍾英的責難,胡燕蝶辯解道。

  「他搶著做?你當我傻了呀,誰還會搶著做事情啊?你們女娃娃遲早是要嫁人的,現在不學做事情,以後嫁到人家什麼都不會做,那丟不丟人啊,我告訴你們兩個......」

  「奶奶,奶奶,你別怪我姐和小嬌,不怪他們,真是我自願搶著做的,我自願的。」見此情景,胡銘晨急忙從鍾英的後面搶到她的面前,自我澄清道。


  自己回來是要和姐姐談錢的,被鍾英這一鬧,胡銘晨還怎麼談錢啊。

  「你自願,你自願個屁,你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一定是他們威脅你,要不是他們威脅欺負你,你怎麼可能每天做完這樣做那樣。」鍾英並沒有因為有胡銘晨的幫助解釋就信以為真。

  「奶奶,你還講不講道理了?我都說了沒有,沒有,沒有。」胡燕蝶梗著脖子帶著哭腔道。

  「你個小蹄子,你是在講我不講道理咯,膽子好大,看我不撕你的嘴。」重男輕女的鐘英本來就對女孩子有偏見,胡燕蝶這一說,就更刺激她了。

  鍾英可不只是說說而已,他是真的要奔上前去打胡燕蝶。

  情勢的突變,胡雨嬌嚇得急忙後退,胡銘晨則是趕緊攤開手擋住奶奶的過激行為。

  「奶奶,你幹什麼嘛,我都給你說了不是那樣的,不是那樣的,你何必要生氣動怒呢?」

  「我生氣動怒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個小崽子,你閃開,別攔著我,要不然我連你一起打。」鍾英怒火中燒,似乎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鍾英看不慣胡銘晨做最多活兒是一方面,她更不能接受的是胡燕蝶挑戰她老人家的權威。

  「奶奶,你要打就打我吧,你打我姐是沒什麼道理的,她沒做錯什麼的嘛。」胡銘晨並沒有因為奶奶的威脅就讓步。

  重生前,面對這種情況,胡銘晨一定會躲到一邊去,這種挺身而出的舉動,絕不可能幹得出來。

  胡銘晨心裡盤算好了,他無論如何是不能讓奶奶打到姐姐或者妹妹的,這除了關係到正義與否之外,更關係到他的籌錢大計能否成功。

  要是胡燕蝶真的挨了打,那她會怎麼看胡銘晨,會不會降怨氣怪罪到他的身上?到那時,別說胡銘晨開口湊錢了,胡燕蝶能不給他臉色看就阿彌陀佛。

  「以為我捨不得打你啊,打你就打你,打你就打你,還敢和我頂撞了,虧我時時護著你。」說著鍾英還真的就在胡銘晨的肩膀上和腦瓜皮上來了兩下。

  胡銘晨既不躲避也不反抗,任由奶奶施威。

  胡燕蝶和胡雨嬌見胡銘晨真的挨打了,想拉不是,想幫不敢。

  以前每次看到胡銘晨挨打,兩姐妹是挺幸災樂禍的,就覺得胡銘晨應該多被教訓幾次。

  然而這一次,兩姐妹沒有誰有那麼幸災樂禍看笑話的想法,反而是手足無措甚至於挺心疼。

  「媽,你幹什麼打小晨啊?」就在這時,胡銘晨的二姑背著一個小娃娃從胡銘晨傢伙房旁邊的小路走下來。

  「氣死我了,這個白眼狼,我要打的是胡燕蝶,他居然敢幫忙和頂撞我,不打他打哪個?」鍾英見到女兒,一手叉腰,喘著氣說道。

  胡銘晨的二姑胡又琴三年前已經嫁給了他家上面文山村的朱飛,並且已經生了兩個女兒。大的叫朱燕,小的還沒取名。

  「胡燕蝶做錯了什麼事呢?」胡又琴走到跟前來問道。

  鍾英就添油加醋的在胡又琴的面前講胡燕蝶給數落了一番。

  「活該,一個姑娘娃娃怎麼能那麼懶呢,這以後嫁到人家去如何得行,別人還以為我們家沒教養呢。」胡又琴聽了母親的講述,對胡燕蝶又是一頓批。

  「二嬢,根本就不是奶奶說的那樣,這些事情與姐姐無關,和小嬌也無關,都是我自己願意主動的。你不了解情況,不要亂講。」胡銘晨態度還是一樣的,依然站出來為姐姐胡燕蝶辯護。


  「咦,你奶奶說你是白眼狼,你還真的是白眼狼呢,像你這樣,怪不得挨打。」胡又琴瞪眼批道。

  「我哥又沒有做錯,憑什麼說他就應該挨打,你有什麼資格?」性格偏向潑辣的胡雨嬌率先看不下去,站出來幫胡銘晨。

  「雨嬌,別說話。」胡銘晨生怕胡雨嬌起到火上澆油的效果,急忙阻止他。

  「你個小丫頭片子,你爸爸是我兄弟,老子就等於是你爹,你說我有沒有資格,你講我憑什麼?老子就算是打你們罵你們,那也是幫你爸爸教育你們。」胡又琴伸手指著胡雨嬌訓斥道。

  胡雨嬌畢竟才七歲,嚇得趕緊躲到大姐胡燕蝶的身後,生怕二姑真的撲上來打她。

  面對胡家三姐弟,胡又琴經常掛在嘴邊的話就是「我等於是你爹」,似乎有了這句話,她就可以想怎麼樣怎麼樣。之前也從來沒有人駁斥過她的這句話。

  「二嬢,你是長輩是一回事,但是有沒有資格批評我們乃至於打我們,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不管哪樣事情,還是要講道理的嘛,即便你不是我們的二姑,只要我們的確做錯了,那也可以批評教育,如果我們本身沒有錯,就算是我爸爸在,我也不覺得他就可以隨便來,我也相信他不會隨便來。」胡銘晨義正言辭的辯駁道。

  「你個龜兒子,看老子不教育你。」被說得惱羞成怒的胡又琴,抬起腿來就給了胡銘晨的屁股上一腳。

  「二嬢,你是長輩,我不和你計較,但是你也應該自重。」胡銘晨挨了一腳,沉著臉道。

  「自重,自重尼瑪個頭,你爹現在還不知道死活,要是你爹死了,我看你們三個寡崽兒怎麼辦?他要是回不來了,怕你還巴不得我有資格。」胡又琴接著又甩了胡銘晨一耳光,氣呼呼的道。

  「二嬢,夠了,不需要你詛咒,我爹回不來你有什麼好處?」胡銘晨忍不住大喝一聲,「你放心,就算我爹回不來,也不會到你家去要飯,只要有我在,我家一定會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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