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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非但不忠且叛父

2024-08-24 17:21:44 作者: 星月長江
  誰知,朱高燨找了好久,將屋子掘地三尺了,竟然沒有找出那袋紅薯。【Google搜索】

  果然,系統都是坑人的!

  這可是要命了!

  朱高燨坐在床上,懊惱地捶床鋪,「該死的系統,只進不出的饕鬄,竟然敢欺騙我!」

  紅薯啊,紅薯可以做很多好吃的,紅薯做成的薯條,沾上番茄醬後,酸酸甜甜好滋味,朱高燨想著,哧熘了一下口水。

  紅薯做粉蒸肉是真好吃,不用任何調料,灑上一層米粉,上面鋪上醃製後裹好了米粉的五花肉,蒸出來的滋味,光想一想,就讓人慾罷不能。

  地瓜干做乾糧最好了,他爹已經造反了,北邊沒什麼糧食,打四年仗的話,吃什麼?萬一,因為他的穿越,改變了歷史,再多打兩年,搞不好敗了。

  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小,可並不能說服他放棄紅薯。

  「滾出來!」朱高燨怒吼一聲,想一嗓子把系統喊出來,什麼玩意兒,想出來就出來,想不出來就不出來,把爺的腦門當菜園子,隨便進出不是?

  門口噗通滾進來一個人,拼命地磕頭,「四王子,小的該死!」

  朱高燨一看,原來是他的小廝平安,「你跪什麼跪,磕什麼頭啊?說,你是不是又偷吃什麼了?」

  「小的沒有!」平安不敢起身,「四公子,您要的那什麼鉗工台,小的,小的讓人給您抬,抬進來了,放,放哪兒?」

  「那不是還有廂房嗎?實在不行,把書房騰出來也可以,橫豎我也不讀書。」

  朱高燨說不讀書是真不讀書,上輩子為了考個985,211,拼了老命,結果,只考了個二本。

  要不是學校自己爭氣,在他畢業時,升上一本,他也不過是個「同進士」,「如夫人」。

  些許認得幾個字就行了,某位偉人不是說過嗎?

  「明太祖(朱元章)、明成祖(朱棣)不識字的兩個皇帝搞得比較好。」

  可見,做不做得成一件大事,和讀不讀沒有太多關係。

  朱元章是個文盲,朱棣算個半文盲,結果,明朝一共十六位皇帝,就這兩個文盲做到了文治武功,遠邁漢唐。

  朱高燨敢說,小廝們不敢做,他們找了一件廂房,廢了老大的勁,才把朱高燨要的鉗工台給搬進去放好。

  朱高燨心情好點了,有了這鉗工台,他能做多少東西!

  他可以將爆仗做得更加精密一點,產生的威力更加大一點。

  朱高燨喊來了平安,「我讓你拿來的白糖,你拿來了沒有?「

  「拿來了!」平安忙快手快腳地將一包白糖遞給朱高燨,這和後世的白砂糖已經沒有差別了。

  幾年前,朱高燨在街上閒逛的時候,無意中遇到了一個波蘭商人,花高價從他手裡買到了幾塊糖蘿蔔,在他自己的莊子裡種了下來,幾年下來,種植了不少。

  前年,朱高燨嘗試著提取了白砂糖,效果極好,也掙了不少錢。

  朱高煦來的時候,朱高燨已經重新嘗試配方,做了兩個「爆仗」。

  他的鉗工手藝極好,原先在汽車廠上班的時候,一些不易購買的非標準件,他就能手工打造出來。

  當時,工友們開玩笑,說要是能夠給他一點時間和錢,他能獨自打造出一台勞斯來斯。

  對朱高燨來說,沒有什麼比看著一個個部件從自己手裡脫胎而出更快樂的事了。

  「這是啥?」朱高煦拿起了鉗工台上的「爆仗」,一個鐵疙瘩,上面牽出一根線來,他左右看看,打算用手去抽那根引線。

  「別碰!」朱高燨嚇了一跳,「那春風閣,就是用這玩意兒炸沒了的,你想死,我還不想死!」

  如果說,朱高熾是個儒雅書生的話,朱高煦就是一個目無法紀,毫無敬畏心的莽夫。

  朱高燨做好了隨時趴臥的準備,朱高煦卻是呵呵一笑,將那鐵疙瘩放在了鉗工台上,開始繞著鉗工台轉圈,「四弟,你是從哪裡弄來的這玩意兒?」

  鉗工台上,放著一整張鐵板,約有兩寸厚,書桉一般大小,上面一個台子,手柄可以搖動,控制兩邊老虎牙一樣的東西張合著。

  旁邊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工具,朱高煦隨手拿了一個問道,「四弟,這是啥玩意兒?」

  「老虎鉗子!」


  「這呢?」

  「扳手!

  「這又是什麼?」朱高煦拿了一個長了一張鱷魚嘴的工具,和老虎鉗子對比,「這沒什麼區別啊!」

  「尖嘴鉗,在你的眼裡是沒什麼區別。」

  朱高燨頭也不抬,專注地打造著手裡的東西,誰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他想做一台發電機,這不是一個小工程,但要是做出來了,他就能做出更多的東西來。

  他還想做一台工具機,也不是個小工程。

  不過,這些都是夢想。

  工業領域的發展,看似一個不起眼的零部件,帶動就是一大片,不像其他領域,能夠單打獨鬥地發展。

  朱高燨滿頭大汗,平安端了一碗綠豆湯來,他也沒時間喝,等他抬起頭來,突然看到,鉗工台上,他才當做熱身做出來的爆仗居然沒了。

  「平安,你拿了這上面的東西?」朱高燨厲聲問道。

  「沒,沒有!」平安勐地搖頭,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碰四王子的東西。

  朱高燨放下手中的活計,離弦的箭一樣沖了出去,出了院子,他隨便拉住一個人問道,「二王子呢?你們看到二王子哪裡去了?」

  他想到了大舅舅徐輝祖的一句話,「高煦勇悍無賴,非但不忠,且叛父」,好傢夥,要是朱高煦準備拿他們一家子向朱允炆投誠,換一個燕王的爵位……想到這裡,朱高燨腿都軟了。

  「我爹呢?我爹在哪兒?」

  「王爺在校場!」

  朱高燨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沖向了校場,但願能夠趕在朱高煦行動前,見到父親。

  張昺和謝貴吃了一頓飽飯,沒有來得及弄清情況,就被朱棣綁了,押送到了校場。

  此時,追隨朱棣的人均在校場集合,張昺和謝貴一身官服,五花大綁,跪在地上,身後豎著兩根柱子,成了被監斬的犯人,狼狽至極。

  兩人的口中被塞了抹布,主要原因是這兩人太能罵了。

  「本王乃太祖皇帝第四子,奉太祖皇帝令,駐守北平,北拒元朝餘孽,自認忠心耿耿,卻被奸臣所害。朝中齊泰和黃子澄包藏禍心,當初皇上尚且為皇太子的時候,曾在東角門問黃子澄,諸位皇叔擁兵自重,將來孤坐江山將如何是好?黃子澄乃讀書人,不思如何消除皇上的疑心,左正上心,反而以漢平七國之事蠱惑皇上。」

  朱高燨站在校場門口,一雙眼睛如雷達,四下里沒有看到朱高煦,他稍微放下心來,卻又不敢掉以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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