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狗和李昊等人對視了一眼,沒有講話。
這是死命令。
必須完成的那種。
百萬顆星球開什麼玩笑,這百萬顆星球如果落到姜哥的手中,就徹底沒有聯邦什麼事兒了。
陳姜深吸了一口氣,沒有講話,而是走到窗邊,俯瞰著這座城市。
這一年的時間,他自認對聯邦的了解又多了一點。
聯邦版圖內的很多顆星球,甚至都不知道聯邦政府的最高領導人是誰有的甚至連自己星球的星長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他們能接觸到最大的官,也就是自己那片區域的片警了。
也就是說。
如果想要完全掌控聯邦,根本沒必要將聯邦內所有星球都摧毀了。
只需要將聯邦管理層徹底的清理一遍,全部安上自己的人,聯邦就歸自己了。
除了少部分忠誠派之外,大部分人對聯邦誰當家做主,根本就不在意。
畢竟這並不影響他們的日常生活。
該賣菜的照樣賣菜,該做生意的照樣做生意,大部分人活著都只是為了餬口然後延續血脈而已,至於這個世界誰當家做主,他們根本就不在意。
反正,又輪不到他們當家做主。
頂多會在新任領導人上任的時候,看看稅收會不會有什麼改變。
而這就意味著。
只要他們將聯邦的那些頑固分子,以及領導人都清理一遍之後,這個聯邦就可以慢慢的落入人族的掌控之中。
而第一步,便是這百萬顆星球。
這一年裡,聯邦沒有察覺他們,因為他們沒有任何動作。
既沒有隨意殺人,也沒有在社交媒體發布希麼東西,沒有任何動作,自然就不可能被聯邦所察覺。
畢竟聯邦太大了。
一個山溝溝里發生的事情,還傳不到尼古拉斯星系聯邦政府耳朵里。
接受到命令的人族守護者,從一旁保險箱裡拿出一份機密名單,表情嚴肅的沒有講話。
這份名單上,足足有數百個名字。
而這些人,全是位於行政主星的,乃是直接插進聯邦政府的棋子,這份名單一旦泄露出去,意味著這上面的人一個都活不了。
實際上,行政主星的森嚴程度和其他星球完全是天壤之別。
他們固然可以通過靈魂共振的手段,來將人族玩家插進某個重要的位置中,但卻並不能得到過往的記憶!
這就意味著,暴露風險是很大的!
他們這一年的時間,往行政主星里派去了又足足近萬人,最後能真正站穩腳跟的也就只有這幾百人了。
有的因為丟失記憶,工作無法順利展開,連續出現重大失誤,直接被辭退,更有甚至直接就被打入大牢了。
公務員是鐵飯碗沒錯。
不會輕易辭退。
但這並不意味著連續出現重大失誤之後,還願意繼續花白花花的銀子養著。
還有的是直接引起懷疑,被嚴刑拷問的時候壓碎牙齒里的毒藥,自殺了。
等等一系列的意外。
讓他們派出去的數萬人,最後只有幾百人真正的站穩了腳跟,擁有了一定的話語權。
而這幾百人,還是因為有一個人族玩家站的位置比較高,幫襯了許多被派過來的人族玩家,讓這些人族玩家少了一些被懷疑。
當然,沒敢讓這個人族玩家愛幫太多。
畢竟如果他知道太多名單的話,一旦被嚴刑拷問時爆出來這些名字,就意味著派出去的同袍全得給他陪葬了。
派過去的每個人,都不知道彼此身份,只知道自己的唯一任務。
就是站穩腳跟,不引起懷疑,和同事打好關係,不用想著往上爬,也沒時間讓他們去耗時間來升官。
任務聽起來很簡單,但實際操作起來卻複雜至極!
這存活下來的幾百人,無一不是人精中的人精。
而這幾百人,將會執行他們第一個人正式任務。
「改變聯邦政府決定這片未知星系納入聯邦版圖的想法,讓聯邦政府將這百萬顆星球全部化為世界本源意識。」
任務只有一句話。
但難度卻可想而知。
最重要的是這幾百人大部分職位都很低,只要小部分人擁有表決權,其他人根本沒有加入到本次表決的機會中。
只能採取一些場外手段了。
江湖規矩。
場內打不過,場外用手段。
王吉利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雙手插兜站在包間裡,望向面前這個被一個年輕男人帶進來的中年那人。
「王先生。」
這個年輕男人面色嚴肅的望向王吉利一字一句道:「人我帶到了,我的任務完成了,我回去了。」
靈魂共振是會死的。
他們的這種手段源自於「天域」這款遊戲,當他們將自己的意識放置進怪物身體裡,然後操控怪物身體前去戰鬥的時候。
這具身體死了,也不會影響到他們。
他們完全可以在另一具身體,又或是自己的本體重新復活。
但靈魂共振不一樣。
通過靈魂共振互換的身體,如果死亡,那可是真的就死了。
而這個年輕男人便是那幾百個潛伏者之一,而他帶來的這個中年男人,則是本次擁有表決權人之一。
三天後會有一個會。
會議上主要討論一件事情。
那就是究竟要將這片星系納入聯邦版圖,還是將其轉化為世界本源意識,從而為聯邦帶來更多的道具。
「嗯,辛苦了,你先回去吧。」
王吉利面色平靜的從懷裡掏出一把刀,讓手下關閉包廂門,望向面前這個還沒反應過什麼情況的中年男人,輕聲道。
「劉侯利對吧。」
「你是誰?」
中年男人面色難看的陰沉道:「小劉和你什麼關係?」
小劉是自己的屬下,這段時間表現挺不錯的,今日下班後突然約自己說有一大事相約,原本以他的段位,小劉還沒資格組他的局
但最近他快升職了。
升職前,上面會派人來他的屬下中,調查他在屬下中的風評。
為了維護風評,不落了小劉的面子,他今天便來了。
只是看起來好像來著有些不善。
「我是誰不重要。」
王吉利又從懷裡掏出一瓶酒精放在旁邊,先是將匕首伸進去消了消毒,隨後將一整瓶酒精倒在自己的左手上。
頓時整個房間內,充斥著刺鼻的酒精味。
沒有絲毫猶豫。
他舉起匕首就朝自己的小拇指剁去,只剁下來很小一截子,大概不到半厘米左右,看起來就像是剁了一點小肉塊。
但這並不組織血肉橫流。
而王吉利則是面色微微煞白,牙關緊咬沒有悶哼一聲,而是像切土豆絲一樣,優雅又有節奏感的朝自己小拇指一點一點切下去。
每次揮刀都只能切下很小一塊肉。
隨著一刀又一刀,他的小拇指在迅速縮短。
而此時那個中年男人雖然城府較深沒有率先講話,但眼皮已經控制不住的開始跳動了,他覺得今天自己要走到這個房間可能不是很容易了。
這時。
王吉利突然笑了起來,一邊面不改色的繼續切著自己的小拇指,一邊聲音溫柔的輕聲道。
「你有一個很完美的家庭,有一個很漂亮的女兒。」
「未來的升職道路也很順利,屬下也都很喜歡你。」
「你的收入也不少,足以讓整個家庭足夠富裕的生活著。」
「可以說,你就是聯邦中的上等人。」
「而我不一樣,我從小孤兒,身無分文,沒有朋友,渾身上下最值錢的東西就是這個匕首。」
「你的命值錢,我的命不值錢。」
「你說,如果咱倆一命換一命的話,誰虧誰賺?」
他停下手中的動作,將匕首插進桌子上,抬頭望向站在面前的這個中年男人,笑而不語等待著對方的回話。
「呼。」
中年男人沉默了許久後,才將手中的公務包放在椅子上,示意自己願意試著談一談,聲音嘶啞的緩緩道。
「你想要什麼,開個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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