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外面密集的腳步聲,譚震軒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
想要在他的地盤踢場子,這在他道上混跡這麼多年中不是沒有過,而且比韓錚霸道的人也是大有人在。
但那些不可一世的過江龍,卻都飲恨在他譚震軒腳下,有了那些人的鋪墊,才奠基了他現在的身份地位。
韓錚一個少年,雖說身手狠辣霸氣,以至於讓譚震軒猜測這少狂放少年是一名少年武道大師。
可在沉靜了一會後,譚震軒也清醒了過來,武道大師哪一個不是高高在上的人物,若這個年輕人是一位武道大師,那還真就沒有天理了。
「小兄弟,我敬佩你的勇氣,但這裡是我譚震軒的地盤,你來這裡踢場子,不管你是什麼身份都要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
點燃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然後看向韓錚語氣陰冷的說道。
「廢話少說,有什麼排場儘管亮出來,我既然替她們抗下了這個梁子,必然會與你玩到底。」
其實韓錚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若不是礙於世俗的法律與自身實力的限制,早就出手將面前這個裝逼犯給拍死,哪裡會耐心的和他等在這裡。
「好,有氣魄!」
譚震軒也不免對韓錚的沉穩高看一眼,當即鼓掌叫好,然後伸手指著門外。
「這外面,是我一百多號精英屬下,只要能放倒他們咱們之間的事兩情,從今以後見到你我叫你一聲大哥,只要你吩咐的我譚震軒必然肝腦塗地。」
在道上混跡這麼多年,譚震軒做事從來都會給自己留一條後路,這一句話說出來,可謂是嚴絲合縫。
「記住你的話,不然我不介意讓你從世上消失。」
韓錚不置可否的一笑,站起身就走出了包房,等走到走廊才看到,此刻走廊兩邊已經聚集黑壓壓一群青年人。
這些人氣息都十分彪悍,一看就是經常在廝殺中成長出來的,每個人手上都握著純鋼片刀。
「忘記多久沒有打群架了,想想還真是懷念的很!」
突然面對這麼多人,讓韓錚不禁想到了在修仙界時,那時他還是一個天武宗的一個小修士,經常和同門出去歷練的場景。
那時候經常會和其它門派的低階弟子產生摩擦,修仙者打群架那場面堪稱恢弘,各種手段法寶,甚至體術都展現的很淋漓盡致。
「今天就借這些人來試驗下當初的感覺,天武散手已經許久沒有用了,不過用來對付這些凡人倒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面對一百多位手握片刀青年,韓錚毫不畏懼,當著這些人的面伸展了一下四肢。
「一起上吧!」
韓錚沖前後人群勾了一下手指,剎那間,體內青蓮真氣已經遍布全身各處,他要徒手干翻這一百多號人。
「兄弟們一起上,把這貨剁成肉泥,譚爺說了,完事後獎賞大夥十萬,咱們好去樂呵一下。」
右側為首一名青年,舔了下嘴唇,厲喝一聲,率先一個健步沖向韓錚。
有他帶頭,兩側人群便如潮水般揮舞著片刀沖了上來,這種陣仗,換做一個普通人必然會被亂刀砍成爛泥。
然而韓錚可不是一般人,這一百多人,他還不放在眼中,這就是修仙者與武者的本質差別。
如若韓錚真想殺死這些人,豁出去不在意代價的話,體內青蓮真氣外放,這些人都不夠他幾個照面斬殺的。
但韓錚體內青蓮真氣有限,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是不會走這一步。
譚震軒端著酒杯坐在那穩如泰山,雙眼中迸發出嗜血光芒,他要看著這個膽敢挑釁他威嚴的少年,在他眼前被亂刀剁成肉泥。
然而下一刻,他原本端著酒杯的手就是一抖,連酒杯掉落在地上都未曾察覺。
那一刻,在他視線中,背對他站在正對門口走廊中的韓錚,在兩側如潮人群臨身的剎那,卻是突然雙臂伸展開一震。
就這簡單的一震臂,讓譚震軒看到了有生以來,最震撼的場面。
首先是沖在最前邊的那名青年,在韓錚震臂中,身軀仿佛被一道無形氣浪給撞飛了出去。
隨後兩側沖在最前方的十幾名青年遭受了和前者一樣的待遇,紛紛倒飛從眾人頭頂飛了出去。
原來韓錚在震臂的剎那,用體內青年真氣外放捲起一道無形氣牆,將首當其衝的十幾人給生生震飛。
接著這些人愣神之際,韓錚一個健步沖如了右側人群中,身形如神龍游弋,雙臂大開大合,天武九式散手施展了出來。
這九式散手,乃是天武宗低階子弟近身戰的保命絕學,歷經幾代宗師修繕,雖為低階武道體術,但一旦施展出來卻是有著道韻體現。
韓錚每一步邁出,都會有三四人被拍翻在地,一口氣闖過去,右側走廊只剩下韓錚一個傲然站立。
左側走廊內的幾十號人都已經石化麻木了,握著片刀的手都在微微不聽使喚的顫抖。
「你們都是軟蛋嗎?作為道上的混混,就要有做混混的覺悟,看看你們下面的蛋還在不在,今天你們不放到倒我,我會把你們一個個都打殘,踐踏你們自以為是的尊嚴,是男人就對我出手。」
轉過身的韓錚,看著幾十號面色發白雙後顫抖的人群,不免有些失望,當即出言譏諷了一句。
「瑪德,兄弟們,我們和他拼了,不要給譚爺丟臉,我們一起上!」
伴著一名青年雙眼通紅的怒罵了一句,幾十號人像是被打了雞血,紛紛怒罵如潮般沖向了韓錚。
坐在包房內的譚震軒臉色陰沉的嚇人,韓錚的逆襲讓他措手不及,現在他已經能確定,這個囂張的少年是真的有囂張的本錢。
「砰砰砰……」
在他心境膽顫之際,外面走廊中的戰況已經結束,一百多號人全部躺在地上失去了戰鬥力。
韓錚並未下狠手,只是封住了他們每個人的穴道,暫時不能自由活動而已。
單一封住一百多號人的穴道,這份手段,就算尋常的武道宗師也很難這麼幹脆利落的辦到。
韓錚之所以能做到如此完美程度,完全依靠的是體內的青蓮真氣輔助,不然他也會很頭疼。
「譚爺,現在該我們之間來一場了!」
韓錚氣定神閒背著雙手走進了包房中,看著坐在那發傻的譚震軒,語氣轉變陰冷的說道。
雖說韓錚並未對外面的人下重手,可不代表他仁慈,譚震軒身為一方大佬,不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說不好要讓這貨從此世上消失。
譚震軒尷尬的笑了下,不過那笑容比哭還難看,今天他栽了,而且還載的很徹底。
剛剛韓錚給他的震撼實在太過分了,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挑殺翻了他全部精銳手下,這份能耐讓他心底直冒涼氣。
「兄弟,咱們這是不打不相識,之前的事全都是哥哥我的錯,還請兄弟你不要記恨,你放心從今以後但凡有兄弟在場的地方,我都會以你馬首是瞻。」
被韓錚毫無感情的眸子盯視,譚震軒感覺自己心跳在急劇極速,一種恐慌感湧上心頭。
「譚爺,你就想憑藉一句話,就把我給打發了?」
韓錚拽過一張椅子坐在譚震軒面前,看著之前和自己拽炸天的大佬,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譚震軒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因為他發現了韓錚眼中的殺意,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他明白對方顯然從最初就沒把自己放在眼中,只是自己一直在居高臨下裝逼而已。
「兄弟你儘管提條件,這件事是哥哥我的錯,只要能安撫兄弟你心中的怒火,哥哥我在所不惜。」
一百多號人,被韓錚從出手到結束不到幾分鐘給解決掉,就算譚震軒在怎麼高傲自信,也承受不住這種變態的報復。
他相信這會,只要他敢說一個不字,這個變態小殺星,一定會毫不留情的把自己給殺了。
韓錚只是坐在那用雙眼盯著譚震軒,條件他不會提出來,要看對方是否會大出血來保住自己的一條命。
譚震軒沉默了,韓錚的態度讓他有些懊惱,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冰城道上第一人,被一個少年逼迫到這種程度簡直是啪啪打臉。
想要暗中通知上頭已經是不可能了,因為之前叫人過來,整個這一層都被封鎖,沒有他的吩咐外面的人都不敢進來。
韓錚沒有追譚震軒,反正他也沒什麼事,就等著為大佬給自己一個滿意的交代。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譚震軒你給我出來,是誰敢到這裡鬧事?」
正待譚震軒心裡糾結時,在外面走廊盡頭傳來一聲爆喝聲,單一從聲音上判斷,對方應該是一名上了年紀的老者。
這道聲音出現,讓譚震軒彷如在黑暗中找到了救命稻草,剛剛開口要給韓錚一筆巨款作為賠罪的話立馬收了回去。
譚震軒神色上的微妙變化,韓錚完全看在眼中,同時對那道聲音的主人也產生了好奇。
憑藉韓錚現在對氣機的感應,明顯察覺到這個爆喝之人氣息渾厚,明顯是一位在武道上小有造詣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