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在這一刻停住了, 寂靜的病房中只有兩人的呼吸聲心跳聲在躁動著。Google搜索
季明暖腦袋一片空白, 唯有鼻息間隱約的冷杉味讓她尚能保持一絲理智, 讓她下意識攥緊了陸言深的襯衫扣子。
陸言深的唇軟潤炙熱, 輾轉之間, 季明暖感到一股強大的電流,劃破了萬籟俱寂的秋夜,擊進了她的靈魂。
狂喜幾乎沖昏了她的頭, 讓她渾身不住顫抖,陸言深小心翼翼摟住她, 儘量不壓到她的傷口位置。
唇分時,兩人怔怔地看著對方,陸言深目光燃起炙熱的火花, 讓季明暖瞬間被擊潰,只得咬著麻麻的唇瓣垂下眼眸。
陸言深眼裡帶著笑意,輕輕勾住她的下巴,溫柔道:「你還沒說喜歡我。」
季明暖腦袋一團漿糊,「什、什麼?」
陸言深看著她迷糊的目光, 再次動情吻住了她,季明暖瞪大了眼睛, 看著近在咫尺的陸言深, 心咚咚咚狂跳。
「閉上眼睛。」陸言深皺眉道。
與此同時,咔嚓一聲——
「季明暖,你沒事吧?我要被你嚇死……」陸真真一進來便看到了擁吻的二人,忽地止住了腳步, 甚至還下意識朝後面倒走了兩步。
「是這個房間嗎?暖暖在裡面是吧?」小可又喊道。
「咦——!」
「啊——!」
季明暖餘光看著門口的兩人,瘋了瘋了!怎麼又是她們?
隨即她下意識想推開陸言深,可是抬手傷口又一陣刺痛,『嘶』地一聲。
陸言深放開了她,隨即皺起了眉頭,望向門口呆住的兩個女孩。
這兩人,是掃.黃二人組嗎?
怎麼每次親吻她們都一起出現!
陸言深挫敗地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被季明暖胡亂扯開的襯衣扣子。
陸真真看著哥哥略凌亂的頭髮,修長的手指不慌不忙扣襯衣紐扣的姿勢,當即老臉一紅。
這是醫院吧?她應該沒走錯地方。
這……男人女人**起來,是不是都不用分場合地點的?
她還是孩子,她不懂。
不過慶幸的是,季明暖應該傷得不是很嚴重?
還沒等大家緩和尷尬的氣氛,外面又出現了一個外賣小哥,「是這裡叫了外賣嗎?」
陸言深頂著二人組驚奇又恐懼的目光走到門口接過小哥的外賣,道:「是我叫的,謝謝。」
陸真真看著陸言深,假裝若無其事道:「哥哥,你還沒吃東西啊?」
小可腳下一哆嗦,一副哭唧唧的表情,「那個暖暖,我給你拿手機來了,你的手機已經沒電了,今天一天的電話信息一直沒停過,後來關機之後我又忘記充電了。」
季明暖淡定地半躺了下去,決定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隨即淡淡道:「哦……」
餘光看了眼不緊不慢打開外賣盒子的陸言深,果然有些人天生就比較厚臉皮!
陸真真走到床前,「季明暖,你的傷怎麼樣了?」
「沒什麼大礙。」
「嚇死我了,我網上看到視頻以為你……」陸真真嘟囔著嘴,可憐巴巴的。
陸真真原本在浦城和朋友聚會,聽到季明暖遇襲的消息後,當即開車過來。
不過……
還沒等陸真真多想,一個高大的身影推門而入,眾人齊刷刷看向門口。
「肖老師?你怎麼也來了?」季明暖驚訝道。
按理說,她和肖彥辰也沒有熟悉到一方有難,另一方立馬出手援助的地步啊。
肖彥辰他不會……
可是聽護士說現在醫院外很多記者,肖彥辰突然來醫院不會被拍到了吧?就算他們不是,可狗仔估計也會亂寫一通了……
肖彥辰不緊不慢地朝著病床走去,站到陸真真身旁,季明暖愣怔地看著二人,還別說,這兩人站一起還真的挺賞心悅目。
陸真真道:「我跟他在浦城碰到了,他是坐我車過來的。」
季明暖鬆了一口氣,那應該沒有狗仔拍到他吧。
陸真真說完,肖彥辰垂眸睇了她一眼,隨即道:「我剛好在浦城遇到陸小姐,想著離這邊挺近的,就過來看看你。怎麼樣?沒什麼大礙吧?」
季明暖看著風塵僕僕的肖彥辰,立馬道:「沒傷到內臟,很快就能好的,還麻煩你過來一趟。」
「那就好。」
季明暖下意識看向陸言深。
只見他也剛好抬眸看著自己,目光清冷地又掃了掃肖彥辰。
肖彥辰同時也看到了陸言深,目光不偏不倚地任由他打量。
肖彥辰點頭道:「您好,陸總。」
陸言深看著肖彥辰那張完美無瑕的俊美面孔,眉頭緊皺了一下,隨即道:「你好。」
季明暖看到兩人的刀光劍影,立馬道:「小可,把你的手機給我,我要發個微博報下平安。」
這次事發突然,又在人流量這麼大的商場發生的故事,肯定有好多人把現場的視頻發到網上了。出現這樣的事,肯定很多人會關注這件事。
可是陸言深一早就阻隔了媒體的到來,現在為止,還沒有哪個媒體採訪到她,網上肯定很多猜測。
小可邊找手機邊道:「哦,對。現在外面好多記者,肯定都在等著採訪你,我還要給浩哥報個平安,他現在也往這邊趕過來了。」
小可剛要從包里掏出手機,一旁吃著飯的陸言深隨即把桌子上的手機遞給了季明暖:「用我的。」
聞言,大家紛紛看向了陸言深,小可也收回了拿手機的手;
陸真真盯了下肖彥辰的臉,隨即笑了笑,這傢伙頂著外面數十家狗仔隊的壓力,也要來看季明暖,意圖是非常的明顯了。這下好了,哥哥霸氣出手,他怎麼也該明白哥哥跟季明暖的關係了吧?
肖彥辰勾了勾唇,同時也看向陸真真,漆黑的眼睛帶著點點笑意,明亮又深邃。
陸真真頓時覺得有點哪裡不對,這肖彥辰難道不是應該皺起眉頭,面容沮喪?
隨即她想起了今天在酒店碰到他的時候,對方的眼睛也是這時候一般。
她下意識迴避了肖彥辰的眼睛,隨即找了個位置坐下。翻出手機,給肖彥辰發去一條微信信息:【太不幸了,季明暖已經名花有主了。】
肖彥辰看著手機上的信息,隨即抬眸看了眼陸真真,面無表情打字道:【是的。】
陸真真:【大老遠的讓我載你過來,是不是特別後悔?】
陸真真想起這傢伙聽到她說要來這邊,立馬便說要一起來,現在看到哥哥嫂子曖昧的互動,估計心要滴血了吧?
真是大快人心!
肖彥辰餘光看了看陸真真那得意的小表情,回復道:【不後悔。】
陸真真:「……」
這樣都沒能讓他死心?
這傢伙就這麼執著的嗎?
愣了一下的季明暖看著陸·化身醋王·言深的黑色手機,沒有絲毫猶豫,隨即接了過來,「那小可你先幫我拍個照片。」
拍完照片後,季明暖拿著陸言深的手機,自言自語道:「你手機沒有微博吧?我還得重新下一個。」
麻煩。
也不知道在較什麼勁。
陸言深聞言看向了季明暖,此刻她又說:「誒,你居然還玩微博?」
季明暖下意識點開了微博,陸言深居然也玩微博嗎?那他有沒有關注我?
季明暖既興奮又期待,只是打開微博那個GG頁面時間有點過長,才剛剛進入了主頁,一旁坐著的陸言深突然就站了起來,「抱歉,手機不能借你,我要打個電話。」
季明暖已經看到了主頁面就是她認證號的一條微博……
陸總關注她了?什麼時候?那他是不是以前就經常會看她的微博?他會不會評論呢?
季明暖內心一暖,啊啊啊,陸言深這麼焦急拿回手機,肯定是給她評論轉發點讚一條龍了!
陸言深拿著手機朝門口走去,挺得筆直的腰杆沒有出賣他緊張的情緒。
可是季明暖卻看到了陸總紅透的耳垂。
季明暖最後還是用小可的手機發了微博。
她這次遇襲受傷的事情早在今天下午就上了熱搜,網友們討論了整整一下午:
【還以為是粉絲,季香香還一臉笑容接了他的花,沒有一點點防備!】
【這是朝著心臟插下去的,這是謀殺啊!必須嚴懲!】
【看得我渾身發冷,前一刻還言笑晏晏,後一秒直捅心臟,居然說是精神病?這他媽是奔著殺人去的!】
【希望季香香平安,千萬別有事,我還等著你上北鼻第二季呢】
季明暖退出了微博,想起了陸言深說的話,這事難道真的跟安思雅有關?
要是這樣,那她就要站在太陽底下,跟她好好對峙一番了。
既然她不珍惜現在的生活,那她會親手奪回本應屬於自己的東西。
翌日,季明暖在陸言深的安排下,回了燕城治療,也避開了守在原來醫院的狗仔。
回到燕城的私人醫院後,唐子嘉和郭振川還有一些《碧雲傳》劇組的工作人員,都說要來探望季明暖,隨後綜藝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又打電話來說也要過來看看。
可是回到燕城後,陸言深幾乎寸步不離一直守在她身邊,甚至還把工作帶過來醫院。
看他的樣子,似乎要打算陪她到出院了。
季明暖正和郭振川通電話,陸言深聽到後便說:「我等下要出去一趟。」
季明暖笑了笑,隨即和電話那頭的郭振川說了個地址。
郭振川在電話那頭也聽到一個不大真切的男聲,隨即淡淡一笑:「好,那我們下午過去。」
打完電話又有個護士過來給她換藥,季明暖自己也覺得傷勢並不嚴重,不過傷口還是有點大,陸言深每每看護士給她換藥都一臉陰森。
可季明暖受傷的位置有點隱秘,每次陸言深在一旁監督時她都感覺非常的不自在。
不僅季明暖,就連護士每次過來也特別緊張,因為陸總的臉實在有點太嚴肅了,每次給季明暖換藥照燈都感覺無形的壓力。
好不容易上完藥後,季明暖便準備拉起自己敞開的衣服時,下一刻,一道黑影籠罩而來,陸言深微微彎腰,輕輕地替她拉回了衣袖,修長好看的手指不緊不慢地替她扣上襯衣紐扣。
陸言深的手指幾乎沒有碰觸到她任何一寸皮膚,可季明暖竟覺得她渾身都有點炙熱,那狂跳的心臟讓她呼吸都一滯。
也不知道陸言深是怎樣做到鎮定如常的,季明暖幾乎要熱炸了!
護士看著陸言深替季明暖扣紐扣的動作,頓時星星眼,這陸總也太體貼了叭?
人長得帥,又有錢,又疼老婆!
慕了慕了。
季明暖紅著臉地低低頭,看著身上病號服其中一個扣子。
陸言深坐在病床邊一張椅子上,安靜認真地看著她。
季明暖感受到陸言深的目光,隨即不好意思地別過頭去。
陸言深忽地問道:「你想認回親生父母嗎?」
原本,陸言深想獨自解決這件事情,可是知道季明暖穿書的背景後,他突然覺得季明暖一直不找安家,可能有自己的想法。
季明暖側過臉去看他,想回安家嗎?
這個問題,在她剛到這個世界時她認真想過。
那時候的她,是不想的。
因為她知道,安父一直希望和穆寒聯姻,如果她回去安家,可能會避免不了和穆寒糾纏的命運。
可是自從見過張秀蘭之後,她也會渴望親情,她每次看她都會覺得特別親切,也許是血緣關係作祟。
季明暖猶豫地回答道:「我沒想清楚。」
她是想認回親生父母的,但是她不想……回安家。
陸言深的眸色微微暗了幾分,隨即替季明暖勾起一縷跌落在臉頰的髮絲,夾在耳後。
陸言深漆黑的眼眸直直看著季明暖,從抽屜里拿出一份親子鑑定報告,道:「選擇權在你這裡,如果你想,就去找他們;要是不想,你就撕了它。任何時候我都會做你強大的後盾,你不需要有後顧之憂。」
季明暖看著鑑定報告有點失神,安思雅從一開始想把她送走,到現在……
已經是想要她的命了。
她當然要好好反擊了。
季明暖毫不猶豫道:「我會認回他們的。」
陸言深目光淡了淡,薄唇緊抿著,一句話也沒說。
兩人沉默的瞬間,陸爺爺後腳就進了來,看到季明暖半躺在床上,頓時一臉愁容,「明暖,你好點沒?傷口嚴不嚴重?」
季明暖:「爺爺,我不要緊,就是輕傷,醫生說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你好好躺著休息,有什麼事我跟言深會處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直到離開醫院後,陸爺爺才厲聲朝著陸言深問:「這到底怎麼回事?兇手真的是精神病患者?查清楚了嗎?」
陸言深挺直腰背道:「這件事還在調查中。」
陸爺爺縱橫商場數十載,見過無數大風大浪,此刻眼中盈滿不信二字。
陸爺爺嚴肅道:「無論如何,都要查個水落石出,我就不信天底下有這麼湊巧的事情。」
這幾天關於季明暖遇襲受傷的新聞稿層出不窮,得知季明暖傷勢並不算嚴重,粉絲們都放下心來,可是,有一個人,卻越來越擔心了。
安思雅看著季明暖的熱搜,看到她居然沒什麼事錄視頻,接受訪問,隨即煩躁地在房間轉悠了兩圈。
季明暖怎麼會沒事?一刀捅下去怎麼也得半死吧?可居然只是輕傷?
安思雅倒回去看了好幾次當場的視頻,隨即看到了事發當時出現在季明暖附近的人。
這是……陸言深?視頻畫面抖動得厲害,畫質也不甚清晰。
安思雅隨即翻找了一下別的圖片,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真的是陸言深!
她倒不怕陸言深會在那個精神病患者身上問出什麼,畢竟轉了幾手,怎麼也查不到她身上,可是……
安思雅依然莫名的畏懼。
陸言深那人雖然長得人模人樣的,但是手段比之穆寒有過之而無不及,商場上關於他的評價,那絕對是果斷又狠戾。
季明暖去跑個通告,這個短命種都要跟著去,想必是很在乎那個賤女人了,現在季明暖受傷了,陸言深肯定不會輕易罷休的。
想到這裡,安思雅極其煩躁地抽出一根香菸。
吸了幾口,安思雅還是給高勇打去電話。
鈴聲響了好幾聲,那邊才不緊不慢接了起來,安思雅隨即冷冷問道:「你怎麼做事的?你看新聞了嗎?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死!」
高勇此時正在紙醉金迷的酒吧里,魅色酒吧此時還沒開始營業,高勇正頹廢地癱在沙發上,這時候腦袋有點不甚清醒,隨即道:「誰?你說的誰啊?」
安思雅:「我說季明暖!那個女人沒死!現在事情鬧大了,天天上新聞,警察遲早會找到我的,你說我該怎麼辦?」
為什麼就找個精神病去幹這事呢?安思雅就要崩潰了,按照高勇上輩子的心狠毒辣,按說不應該用這種手段的!
現在事情失敗了,要是陸言深查出點蛛絲馬跡,那她真的完蛋了!
高勇聽到這名字的時候清醒了一下子,隨即道:「慌什麼慌?老子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呢,條子能找到你?」
高勇抹了一把臉,前段時間,突然有個女人給他打電話,讓他解決一個人,高勇不知道這個人是怎麼找到自己的,對方還知道他很缺錢,事情還沒辦就給他轉了一百萬……
可那是海外的帳戶,根本不知道是誰給他轉的錢。
不過這種事兒,行內人一向不問金主是誰,只負責把事情辦妥就行了。
他當時見錢眼開,也就把活兒接了下來,但是事情沒有想像的容易,雖然錢多,但是事情卻沒有那麼好辦啊。
高勇此刻也頭痛啊,不過幸好當時找人也轉了7,8次手,走的也是現金,估計查不到他頭上來。
再者,兇手是真實的精神病患者,警察肯定不會繼續查下去的,那個季什麼也只能當是自個兒倒霉了。
安思雅聞言也鬆了一口氣,高勇說的沒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誰,又怎麼查得到她頭上?
是自己想多了。
她什麼都沒說便把電話掛了,隨即從手機中拿出電話卡,剪斷兩截丟進了垃圾桶。
這兩天一直關注季明暖受傷事件的張秀蘭一直食欲不振,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可是看到季明暖遇襲受傷的視頻,她的心揪著揪著,十分的不安。
阿姨給張秀蘭端來一碗牛奶燉燕窩,瞧她又在看季明暖的新聞,隨即道:「夫人,您又在看那姑娘的新聞啦?你說好端端的被人莫名其妙捅了一刀,還真是可憐。這年頭,什麼人都有,真是……」
張秀蘭嘆了一口氣,「新聞說不嚴重,可我看著……那一刀是往心臟刺去的……」
看得她揪心死了。
阿姨:「對,這簡直是要人命啊,這孩子真命苦,聽說無父無母的,底下還有個弟弟躺病床上,天天燒錢。」
張秀蘭詫異問道:「沒有父母?」============亻安==========/亻安==============s=u=i=+x=i=n=+t=u=i========
阿姨支吾道:「好像是吧,我就聽我女兒隨口說了一下,是不是真的也不太清楚。」
張秀蘭忐忑地上了百科搜了一下季明暖的資料,網上關於季明暖家庭情況的提及比較少,只是寫到了,家裡有四口人,但是季明暖的父親在她6,7歲時就離家出走了,母親在前段時間癌症去世了,弟弟出了車禍成了植物人……
是真的慘。
張秀蘭正要退出百科,倏然看到了季明暖的出生地居然是平海鎮,那不是安在鴻的老家?
姓季的……
張秀蘭腦海閃過一個面孔,他們家好像請過一個同鄉,也是姓季的司機,可是她隱約記得,有一次那司機把他們家的車給賣了,當時據說那人因為賭錢欠下很多錢?
張秀蘭也不是很記得了。
後來好像聽說那人欠下太多債款,拋妻棄子走掉了,還留下一大筆的債務給孤兒寡母……
這好像挺吻合的,難不成季明暖就是那個司機的女兒?
那真是太慘了,張秀蘭還隱約記得她當年看孤兒寡母可憐,想著給她介紹工作,可那女人卻說自己丈夫對不起他們家,便婉拒了她的幫忙。
此時一想,要是季明暖真的是那個季師傅的女兒,那真是太慘了。
想到這裡,張秀蘭的心又揪了起來,她難受地喝了一口茶,深深呼吸一口氣。
她看著手機上季明暖的聯繫電話,沒多想便撥了出去。
那邊響了兩下便接通了,張秀蘭的心緊了一下,隨即道:「小暖嗎?你現在怎麼樣了?我看新聞說你……」說到這裡張秀蘭心痛了一下,突然間非常難受。
季明暖剛剛吃了中午飯,接到張秀蘭的電話時,想都沒想便接了。
她道:「阿姨我沒事,不是很嚴重的傷,醫生說我明天可以出院了。」
張秀蘭遲疑了一下,「那……我下午可以去看看你嗎?」
季明暖一怔,隨即咬咬唇,「當然可以。」
張秀蘭的心定了下來,隨即又仔細問了地址,才不舍地掛了電話。
剛剛掛了電話,門鈴突然響了起來,阿姨忙去開門,發現是穆寒。
「阿姨好。」
阿姨看了看穆寒,隨即打開大門:「穆總,您怎麼這時候有空過來?是來看小姐的嗎?」
張秀蘭看著風塵僕僕的穆寒,隨即笑了笑:「是小寒啊,你怎麼有空過來了?是來找思雅嗎?」
這會兒正是中午,又不是禮拜天,按說穆寒應該在公司的啊,他一向不會在工作時間出現。
安思雅自從爆出吸菸的事情後,幾乎日日待在家裡,連吃飯也在房間裡吃,張秀蘭看了她幾次,只覺得她越來越頹廢了,勸說了幾次無果之後,她也失去了耐性。
人總該要學會成長的,她覺得自己是時候放手了。
好讓她嘗嘗世間的甜酸苦來。
穆寒的手緊緊捏了捏手上的文件袋,隨即道:「不是,阿姨,我是來找你的。」
阿姨拿著穆寒嚴肅的樣子,隨即道,「我去給你們沖壺茶。」
張秀蘭看了對方一眼,意外道:「找我?有什麼事嗎?」
穆寒不緊不慢地把文件袋遞給張秀蘭,道:「我有個東西想給你看看。」
張秀蘭看著土黃色的文件袋,遲疑了一下,抬手接了過去。
穆寒:「阿姨,接下來的事情可能會有點……讓人震驚,請您務必保持冷靜。」
張秀蘭一愣,莫名感覺接下來的事情將會改變她的人生,她忐忑地看了眼文件袋,喉嚨發乾,不知道該說什麼話。
「這……這到底是什麼?」張秀蘭不安問道。
穆寒坐了下來,隨即眼神示意她道:「請您先打開文件。請原諒我,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做了一些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
張秀蘭突然緊皺眉頭,被穆寒這麼一說,頓時緊張了起來,抓住文件袋的手都有點微微顫抖,手上幾十克的紙張頓時變得有千斤重似的。
「穆寒,你別嚇我,這到底是什麼?」張秀蘭有點呼吸不暢了。
「請您打開。」穆寒道。
她深呼吸一口氣,顫著手打開了文件袋,迅速從袋子裡抽出一沓文件,只見上面碩大的幾個字眼狠狠直擊她的心靈。
素白的紙張上面印著一個藍色標誌,底下幾個大字清晰可見:
【燕城司法親子鑑定基因檢測中心】
她的手猛地抖動了一下,隨即慌忙地抽出了裡面的文件。
這……
張秀蘭慘白著臉看著上面的報告,只見上面清晰寫著:季明暖、張秀蘭兩人的名字……
上面那些複雜的數據猶如文字天書在張秀蘭的眼中一晃而過,直到最後,她的目光落在了最後一頁上。
「兩人符合遺傳規律,親權概率大於0.9999」
「確認親生。」
張秀蘭拿著報告呼吸一凝,目光頓時有點呆滯,這……這是真的嗎?
季明暖是她的女兒?是真的嗎?誰來告訴她,這不是做夢!
與此同時,樓梯處傳來安思雅清脆的聲音,「穆寒哥哥你來啦?我剛才就聽見你的車聲了,你怎麼都不叫人家下來啊?」
張秀蘭看著從樓梯而下的安思雅,又看了看手上的報告書,頓時晃了神。
那思雅是誰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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