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動了?你沒這麼容易累吧?」
殷夏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這隻鬼,假白黎再也忍受不住暴戾的情緒,嘶吼一聲,身體逐漸膨脹,變成一隻龐大的怪物。記住本站域名
終於不裝了。
殷夏眼神一沉,還沒有完全變身成功時,一刀砍在怪物的身上。
然而這一刀並沒有如預期中把怪物劈成兩半,反而從巨大的身體上穿了過去,殷夏愣住了。
「啊!打不到他怎麼辦?」墨雪嚇的小臉蒼白,她見過殷夏徒手暴打鬼魂的場面,很難想像如果她都沒有辦法,這隻鬼得厲害到了什麼程度。
「還能怎麼辦,跑唄!」
殷夏二話不說,趁鬼魂還沒有反應過來,拉著墨雪就跑。
「吼!!!」
怪物終於掙脫開身上的假皮,卻連兩人的影子看不到了,它順著氣味一路追逐,很快就追到了玩家聚集地。
「臥槽!那是什麼鬼東西!」
「快看那個怪物!這也太大了吧!」
「它朝我們衝過來了!攻擊!攻擊!」
玩家們做好迎敵的架勢,那怪物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直接沖了過去。
眾玩家:「???」
什麼情況?
司元青沉思片刻,拿起武器追了上去。
沒過多久,怪物就找到了奪命狂奔的殷夏兩人。
「咦~這麼快就追上來了?」
怪物的速度比她預期的更快,殷夏略微思索,從飛船里翻出噴氣背包。
怪物眼見自己就要抓住那個可惡的女人,喉嚨里發出桀桀的怪笑聲。
鋒利的爪子往前一勾,誰知剛剛還在它視線內的兩個人,忽然間像安了發動機一樣,嗖了一下沖了出去,背包噴出的尾氣還在半空中形成了一個國際手勢。
這手勢人鬼通用,把怪物氣到皮膚崩裂,眼球都掉了下來。
追上來的司元青趕緊往後退。
噴氣背包的速度非常快,怪物根本連兩人的尾巴都夠不著,又不甘心就這樣放過她,乾脆衝進了玩家的地盤。
「日!那怪物又回來了!」
孟茜聽到同伴的驚呼聲,抬頭一看,一隻由肉塊組成的龐大怪物,正朝著他們的方向衝過來。
她淡定的抬起手,衝著怪物連開三槍,對殷夏的長刀毫無反應的怪物慘叫出聲,肉塊掉了一地。
慘叫過後,怪物趴在地上,撿起地上的肉塊,塞進自己的嘴巴里,受傷的地方很快就恢復如初。
孟茜眯起眼,這怪物有些出乎她的預料。
「我說你們吵什麼呢!」
季時同還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罵罵咧咧的走出房間,跟剛剛恢復的怪物正好撞上。
「草!」
他暗罵了一聲,雙手抓住怪物的手臂,低呵一句,撕拉~怪物的整個手臂都被他撕開,隨手扔在地板上。
「嗤!什麼玩意兒也敢跑到我的地盤上來搗亂!」
他得意地展示給其他人看:「看到沒有,這就是實力!」
「老,老大!」他的隊友驚恐的喊了一聲,
季時同皺眉,正要罵他,一股狂風撲背,他立馬向旁邊倒去,就看到剛剛被他撕裂的怪物好端端的站在那裡,看不到一點受傷的痕跡。
這什麼鬼東西!季時同眼神一厲,衝上前跟怪物撕打起來,孟茜也加入了戰鬥。
怪物同時對付兩人明顯感覺到了吃力,仰天長嘯,狂風四起,無數鬼怪從牆裡,地面上,天花板等地方鑽了出來。
這下單挑變成了混戰,玩家隊伍明顯不如鬼怪隊伍,很快就落入下風。
「光明之火永世不熄滅!燃燒吧聖光!」
一團柔和的白色火焰,突兀的出現在這片空間裡,玩家們沒有任何感覺,而鬼怪卻在滿地哀嚎,逐漸散成黑霧。
白黎手持細長的魔法棒, 一力降十會,碾壓全場。
「喲,你總算趕回來了,我還以為要吃席了呢。」
殷夏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鑽了出來,白黎看到她終於鬆了口氣。
「我之前被弄到外面去了,陰氣把我阻擋在外面,好不容易才進來。」白黎說道。
「你在外面?」殷夏詫異,她白天的時候好像沒有看到過他。
墨雪悄悄打量白黎,見他不是鬼魂假扮的,也鬆了口氣。
「大佬,你早就知道之前那個人是假的嗎?」墨雪問。
「嗯哼~」殷夏哼哼。
墨雪眼淚都不掉了:「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第一眼看到就知道了。」
她當初之所以能夠讓白黎留下來,而不是直接丟進虛空中,就是因為白黎給她的感覺很舒服,那個假白黎不一樣,從頭到腳都透著陰冷。
「我看你之前好像有話想說,現在可以說了。」
墨雪扶住自己的頭,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我之前,看到了那個傢伙死前的場景。」
在停屍間裡看到的畫面基本上都差不多,反倒是那個怪物一樣的鬼魂有些特別,它是被人泡在藥罐子裡,一點一點改造成後來的樣子的,當時現場還有一個奇怪的人跳著奇怪的舞。
白黎不知道墨雪的能力,但他的心情依然凝重:「那些鬼魂比昨晚強了許多。」
變強了?殷夏眯起眼,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晚上是鬼怪們的主場,就算有再多想法也得等到天亮。
六點的鐘聲準時響起,熬夜的玩家一個激靈,終於天亮了,被鬼怪騷擾了一個晚上,當他們以為終於能睡個好覺的時候,鐺鐺鐺,殷夏帶著墨雪在拆牆。
還能不能讓人好好休息了!
「喲,早啊。」
她還特意跑出來跟其他玩家打招呼。
「喂!你們搞什麼!你知不知道——」
鐺!
一個鐵錘敲在說話那人旁邊的牆上,殷夏慢悠悠的走過去,撿起掉在地上的錘子,然後才解釋:「我在砸牆啊,你看不見嗎?」
「嗤!就算你拆了這家醫院又能怎麼樣,到了晚上還不是會恢復。」季時同就看不慣殷夏這副拽樣。
司元青繞過他走到敲碎的牆邊,從一堆碎石里撿起一個人頭。
「這整面牆都是用骨灰糊的。」他說道。
用骨灰糊牆?這是人幹的事嗎?
難怪靠著牆的時候總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殷夏掰正那顆頭顱,哦豁,居然還有點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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