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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一章 天理昭昭

2024-08-29 00:06:57 作者: 聰明白痴
  天星苑屬於王城老家縣城裡,比較高檔的小區。

  趕到小區門口,王城原本想要直接進去,被我給攔了下來。

  我拿出提早買好的幾盒煙,先去了小區保安亭。

  倒是沒費多大力氣,就打聽了個一清二楚。

  天星苑小區一梯兩戶,8棟6樓兩戶人家,其中一戶姓趙的便是這次我們要找的目標。

  據保安所說,那戶姓趙的人家,老人家叫趙金順,是之前縣城某部門的二把手,算是有權有勢。

  兒子趙德寬則是典型敗家仔,吃喝膘賭抽、五毒俱全,早些年結了婚,很快就離了婚,也沒個子女。

  這些年一直和趙金順爺倆一塊過日子,或者說啃老。

  小區裡的街坊四鄰,幾乎都見過趙德寬、趙金順爺倆爭吵,有時候更是大打出手。

  平常趙金順經常在小區里溜達、鍛鍊身體,這段時間一直沒露面。

  街坊四鄰也有人問過,趙德寬統一說辭老爺子去外地旅遊散心了。

  「我呸!還去旅遊散心,老頭現在還擱冰櫃裡凍著呢!」

  王城攥著拳頭低聲罵了一句,我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先別大張旗鼓。

  謝過幾個保安後,我便帶著王城,帶著那隻怨鬼,直奔8棟6樓。

  來到6樓,602門口,隔著門我便聽到屋子裡一陣打麻將的嘈雜聲。

  都不用我發話,王城已經忍不住,抬手拍起門來。

  「開門!」

  「給老子開門!」

  「媽的誰啊?想死啊!」

  屋子裡很快傳來了一道極度不耐煩的怒罵聲。

  王城也不搭話,只是不停拍門。

  咔擦一聲,門拉開了一條縫,一個矮矮胖胖,有些獐頭鼠目的中年男人瞪著眼睛,一臉厭煩、一臉警覺看著我們。

  「媽的你兩誰啊?幹啥的?」

  「你……」

  王城攥著拳頭,就想要開門見山,被我一個眼神給打斷了去。

  「請問您是趙德寬先生?」

  「你認識我?!」

  趙德寬眼神里警覺之色更加濃郁了幾分,語氣也變了。

  「是這樣的,趙金順老先生昨天委託我們給您捎一樣東西過來。」

  提到趙金順三個字,趙德寬臉上瞬間閃過了一絲驚慌,只是很快又掩蓋了過去。

  「什麼東西趕緊拿來。」

  趙德寬一伸手,一臉巴不得我們趕緊放下東西走人的迫切樣。

  至此我徹底確定,趙德寬就是冰櫃藏屍的正主。

  我也不再遲疑,拿出裝有趙金順冤魂的空酒瓶遞了過去。

  一看我遞過去的是個空酒瓶子,趙德寬瞬間勃然大怒。

  「媽的耍老子?找死呢!」

  嘴上罵著,趙德寬一抬手便將空酒瓶拍落到了地上。

  啪嗒一聲。

  空酒瓶應聲而碎。

  趙金順的冤魂脫困而出,樓道里憑空掀起一陣陰風。

  照明燈也突兀開始滋啦啦閃爍起來。

  下一秒趙德寬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僵在原地,臉上表情都徹底凝固住了,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盯著正前方。

  豆大的冷汗珠子不停從他額頭上往下滾落。

  「鬼……鬼啊!」

  都說做賊心虛,心中有鬼自然害怕鬼。

  伴隨一聲驚恐至極的尖叫大喊,趙德寬一屁股摔倒在地上,連滾帶爬就往屋子裡逃。

  這時候屋子裡另外三個賭鬼,也聽到了動靜,忙跑過來查看情況。

  他們看不到趙金順的冤魂,可也能感覺到周圍陰氣森森、怨氣盎然,再一看趙德寬嚇破膽的模樣。

  三個人那還敢逗留,互相看了一眼後,忙朝著電梯口跑去。

  我則順勢進了屋子,左右一掃果然其他房間要麼是關著門、要麼是虛掩著。

  唯獨有一間門是鎖死。


  「許仙讓我來!」

  我點點頭退到一旁,王城咬著牙暴起幾腳,門鎖應聲而開。

  看著陳設這間房以前是書房,不過這會裡頭已經被搬空了,只有一個白森森、冷冰冰的大冰櫃擺在裡頭。

  冰櫃還用鐵鏈纏了一圈,上了鎖頭。

  書房裡擺這麼大一個冰櫃,本就奇怪,還用鐵鏈鎖住。

  這不明擺著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許仙,屍體就在裡頭凍著嗎?」

  王城往後退了幾步,神色複雜的看著冰櫃,說不上是害怕,是憤怒,還是同情。

  我點了點頭,抬手掐了個法訣,口念落鎖咒,朝著鎖頭一指,大喝一聲。

  「落!」

  啪嗒一聲,鎖頭應聲落地,鐵鏈也嘩啦一下散了一地。

  王城不敢去開冰櫃,其實我也有些不大敢,不是害怕,是不忍心。

  可世上萬千事,不是你逃避就能解決問題。

  我閉著眼睛咬牙掀開了冰櫃,一股寒氣撲面而來。

  睜眼一看,裡頭趙金順的屍體捲縮著、嬰兒一般躺在裡頭。

  頭髮上、眉毛上已經全部結滿了白色冰霜。

  凍的太久,屍體一張臉已經不是純粹的毫無血色,而是慘白中透著青黑。

  更讓人不忍直視的是,趙金順屍體的雙眼瞪得老大,死不瞑目。

  臉上的神情,也永遠定格在了悲憤之上。

  屍體脖頸上還有幾個清晰可見的烏黑指印,額頭上也有傷口。

  「這畜生!畜生!」

  王城拳頭攥的嘎嘎作響,牙齒也咬的咔咔作響,臉上的皮肉都因為過於憤怒,一直在顫抖。

  甚至於因為過於憤怒,他已經想不到用什麼髒話來咒罵,只是不停重複畜生兩個字。

  「上報衙門吧。」

  我抬手拍了拍王城的肩頭,轉身走出書房來到客廳。

  客廳里燈泡已經滅了、陰氣森森,牆上、玻璃上掛滿了冰霜。

  趙金順的冤魂就飄在客廳里死死瞪著兒子趙德寬,趙德寬跪在地上不停磕著頭大喊著。

  「爸…我錯了!我對不起您啊!」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啊!」

  「我不孝順,我該死!」

  ……

  一邊喊著,趙德寬一邊不停抽著嘴巴,抽到半個臉完全腫了起來,嘴角不停往外流血,也不敢停下。

  我攥著拳頭幾個箭步衝上前去,一腳狠狠將趙德寬踹趴下,又結結實實朝著肚子猛踹了幾腳。

  「老爺子,您的冤屈我替您洗刷,您的公道我替您找回。」

  「我一定不會放過這畜生,現在您可以安心上路了。」

  說完我便就地盤膝而坐,念誦起玉皇經。

  真相已經解開,趙金順冤屈得到伸張,很快便在一聲聲玉皇經中魂體黯淡了下去,直至最後化作點點亮光飄向窗外。

  這時候,一個五十多歲、瘦瘦高高,一張國字臉、絡腮鬍,透著幾分兇狠、嚴肅的中年男人,領著一群差人沖了進來。

  進屋一看趙德寬正跪在地上,不停抽著嘴巴磕頭認錯,一群差人一時間也是大眼瞪小眼看著彼此。

  「你們誰報的案?屍體在哪兒?」

  「我們報的,屍體就在書房冰櫃裡。」

  很快法醫便完成了初步勘驗,屍體也被衙門帶走。

  我和王城也被請到衙門配合調查,大概是因為這一起案件不僅滅絕人性,更來的突兀、詭異。

  負責訊問我和王城的差人問了一些基本情況以後,也不知道從何問起。

  最後還是帶隊衝進屋子的中年差人遣散了手下,親自拿著筆錄本坐到了我們對面。

  「你叫許仙?」

  我點了點頭,中年差人咧嘴笑了笑說:「白娘子那個許仙?還真有意思這名字。」

  對此我早已經習以為常,也只是跟著笑了笑。

  確認我和王城的身份信息後,中年差人合上筆錄本。


  「我姓張,你們可以叫我張隊長,法醫已經查驗清楚,死者趙金順死於機械窒息。」

  「趙德寬也全都交代了,上個月八號他在外面賭錢輸了個精 光,喝了不少酒,回到家想拿房產證去抵押,為此和趙金順起了爭執。」

  「天星苑物業也能證明,趙德寬和趙金順父子矛盾由來已久,這案件算是告破。」

  「張隊長,既然已經真相大白、鐵證如山,我兩是不是可以走了?」

  我站起身招呼王城就準備離開,張隊長這時候開口叫住了我。

  「案件告破不假,不過有點問題我想弄清楚。」

  「據趙德寬交代,你給他送了個空酒瓶,摔碎以後他就看到了趙金順的鬼魂,到現在為止趙德寬還在一個勁嚷嚷見鬼了。」

  「我想知道為什麼?」

  眼見不說已經糊弄不過去,無奈我只好把王城購買二手冰櫃,惹來冤魂纏身,我順藤摸瓜查到趙德寬弒父一事詳詳細細說了一遍。

  張隊長聽完以後,也是驚訝到瞪大了嘴巴,猶如聽了一段精彩至極的評書故事一般。

  「事情就是這樣,張隊長你信嗎?」

  說老實話我挺不樂意跟衙門中人打交道。

  人家吃的皇糧,崇尚科學,與我這種人背道而馳,甚至我這種在他們眼裡,就是神棍騙子。

  接觸多了難免有些不必要的麻煩。

  誰曾想張隊長卻蹭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直勾勾盯著我,一臉嚴肅說:「我信!」

  「我當然信,這就叫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更何況類似事件,我也不止碰到過一次兩次。」

  「既然張隊長相信,那我們就先走了,筆錄的事我想張隊長應該能應付。」

  「等等,我還有件事想跟你聊聊,不過你得你先告訴我,你是陰陽先生還是道士?」

  這問題倒是讓我一下時間有些不知如何回答了。

  我並不屬於陰陽先生,嚴格算起來也不屬於道士。

  「算是吧。」

  無奈我只好給了個模稜兩可的答覆。

  張隊長卻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小跑過來一把抓住了我手。

  「我手裡正好有件案子,也跟趙金順一案有些類似,想求你幫個忙可以不?」

  我有些無語了。

  果然和衙門的人接觸多了,容易產生不必要的麻煩。

  牛隊長如此,眼前這張隊長也這樣。

  「當然沒問題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嘛!」

  都沒等我開口,王城這孫子便攥著拳頭,一臉躍躍欲試替我答應了下來。

  顯然這孫子是因為順藤摸瓜偵破趙金順一案,替趙金順沉冤得雪,激起了心頭那股熱血,那份俠義心腸。

  王城都已經替我答應了下來,師父也從小教我,玄門中人若是路遇不平,理應盡一份綿薄之力,這也算是一種修行。

  「張隊長,有什麼能效勞的你說吧,只要能幫得上我一定盡力而為。」

  「不過醜話說在前面,幫忙不免費,你給顧問費也好,給獎金也行,我都可以。」

  張隊長愣了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還真是直爽,放心吧不會讓你白出力的。」

  隨後張隊長跟我大概說了一下需要我幫忙的事。

  其實也是一起案件,一起十分詭異的尋親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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